第200章 不由自主的心疼
「你別管我,你先找回孩子們吧,不然,我跟你沒完。」那個小酒店她都買來了,他要是找不回孩子們,她真的會跟他槓到底的,水君御,她恨死他了,說完,也不等他回應,她直接就掛斷了手機。
她該去蓋著被子好好的睡一覺的,可是,她又怎麼能踏實的睡呢。
桌子上,都是孩子們的小臉,一張張都帶著笑容的,就象是她看過的那張照片,孩子們是愛笑的,可現在,他們還會笑嗎?
那個帶走他們的人會不會扼殺了孩子們的笑呢?他們會不會吃不飽穿不暖呢?
越想,心越是忐忑,眼淚不由自主的又流了來,滴落在鉛筆畫上的一張張的小臉上,潤染了一片的濕窠。
就那麼的哭著,想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她覺得自己要振作起來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倒,她該上班了,公司才開業沒多久,若是她倒了,公司也就倒了。
洗漱了一翻,換了乾淨的衣服了樓,車還在馨園,她只能打的士去上班了。
了電梯就往大堂外走去,迎面,一個保安迎了過來,「莫小姐,是不是?」
她抬首看向保安,「嗯,我是。」
「你的車鑰匙,是一位姓水的先生讓拿給你的。」
她的車鑰匙不是應該在她身上嗎?
什麼時候跑到水君御那裡了?
莫名的接過,她禮貌的道:「謝謝。」
「不客氣。」保安將鑰匙放在了她的手心裡就退向了值班的位置。
莫曉竹拿著鑰匙就走,真得去上班了,她怎麼想也沒用,找不到孩子她再急也沒用,或者,忙碌可以緩解一她緊張的心緒,不然,她覺得自己仿佛要瘋了一樣。
推開大堂的玻璃大門,才一邁步,她就呆住了。
她的那部紅色的保時捷,此刻就靜靜的停在門外。
走過去,再望進去,裡面空空如也,掂了掂手中的車鑰匙,她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水君御是把她的車送回來了。
真的想不起來昨天晚上他是什麼時候從她的包里不聲不響的拿走她的車鑰匙的。
算了,她不想了,那男人,她越想越想不透。
還有,媽媽的死,真的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也許,她從前跟他的時候是不知道媽媽的死因吧,若是知道,她是說什麼也不會替那個男人生一雙兒女的,那也就不必現在這麼糾結了。
開車去公司,心底里都是沉重,那份沉重怎麼也消解不去。
車子停在了停車場,才一車,就有兩個人迎了上來,「莫總,請。」
那客氣的手勢讓她確定這兩個人應該是對她沒有什麼企圖的,可是,她明明不認識他們,「你們是……」
「莫總不知道?我們是你的新保鏢呀。」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詫異的道。
「誰讓你們過來的?」她迷糊了,她沒請這兩個人吧。
「這……是我們上司。」
「你們上司是誰?」
「保鏢公司的李副總。」
莫曉竹皺了皺眉頭,也許是小蔣或者是李凌然替她請的吧,懶著多問,她已經夠煩的了,抬腿就走,「我要去公司。」
「好。」一個好字,兩個男人便一左一右的緊跟著她。
她進電梯,那兩個人也進電梯,有種感覺他們不是要保護她的,而是要監視她的。
了電梯,她進了辦公室,只一天沒來,就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莫總,你可來了。」小蔣一看到她,立刻笑著迎了過來,手上抱著的是一大堆的文件。
「都要我簽?」
「是的,都很重要。」
她不停的往前走,「放我桌子上吧。」
人坐,文件也放了,那兩個保鏢這次沒有進來,不過,透過窗子,就可以看到門外兩個壯漢筆挺的站在那裡,就象是門神一樣。
她只當不見,反正也是為她好,有人要殺她,這是確定了的。
認真的批閱著文件,忙碌真的可以麻痹人的神經,忙了一個上午,一聽到電話或者手機響她都會意識的一子接起,可每一次都是在希望中接起電話又在失望中放電話,還是沒有孩子們的消息。
一直都沒有。
偵探社那邊也沒消息。
那麼活蹦亂跳的兩個孩子,就仿佛突然間從這個世界裡憑空消失了一樣,手拿著筆,呆呆的坐著,他們會不會已經被……
一想到這個,渾身都是冷汗。
桌子上的文件只批了一半就批不去了,打了小蔣的內線電話,「你進來一。」
「好的,莫總。」
小蔣很快就進來了,「莫總,什麼事?」
「揀急的拿給我簽了,十
分鐘後我要出去。」
「莫總,都挺急的。」
「我只有十分鐘。」她冷聲道,心思已經不在公司了。
「好吧,莫總,這份,這份急……這份也急……」小蔣一一的翻看著那些資料,一忽的功夫就有七八份疊在她面前了,皺眉,她接過,大略的掃了一眼,迅速的簽名字,可曉是這樣,這些文件也簽了有二十分鐘,總是自己的公司,真的不能大意了,而且,還真的讓她看出了問題,於是,就有兩份文件被擱置了,「行了,其它的明天再簽吧,我出去一。」
「莫總,你要去哪裡?」
「你問這個幹什麼?」她一邊拿包一邊不客氣的道,她去哪兒,不必要跟小蔣匯報吧。
「莫總,我是擔心你。」
「哦,沒事。」她衝著窗子外的兩個保鏢努努嘴,「有他們呢。」
「那好吧,那我去忙了。」
只上了半天班,莫曉竹就離開了公司,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或者,這樣就能找到薇薇和強強吧,說不定她一抬頭的功夫就看到孩子們了。
她覺得自己有些精神失常了,吃不好,睡不好,滿腦子的就是孩子們。
明明還沒有相見,可一想到那兩個孩子,她的心就痛了起來。
連著三天,莫曉竹都無心工作,只是簽著公司的文件,簽好了就離開,就是開車在大街上不停的轉著。
水君御一直都沒有給她電話,簡訊也沒有了。
她知道,這樣的安靜就代表著他還沒有消息。
可是安靜最是能蝕人的心神的,會讓人寢食不安。
很晚才回來,拎著在門口買的便當,莫曉竹慢慢的吃了起來,明明很餓,可只吃幾口就吃不了。
收了就丟在了垃圾桶,她覺得自己這樣很浪費,可是沒辦法,吃不就是吃不,她真的管不了自己的感覺。
心隨著感覺走。
人又坐到了桌子前,桌子上都是她這幾天畫過的畫,還是想畫,是不是這樣畫了,孩子們就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就不會在另一個她不知道的世界裡害怕了呢?
或者,就只有這樣畫著孩子們,她才能與他們更為的貼近。
夜,靜謐的可以把心跳曬在耳邊。
門,被敲響了,那聲音突兀的讓她皺了皺眉,人也才驚醒了,站起走到門前,透過門鏡望出去,居然是小區的保安,她打開門,「有事?」
「莫小姐,請你去勸勸那位開蘭博基尼的先生,他是你朋友嗎?」
水君御不算她朋友吧,頂多可以算作是認識,「他怎麼了?」真不明白保安讓她去勸水君御做什麼。
「他的車已經在樓停了三個夜晚了,占著大門前的位置,讓很多人和車都很不方便進出停靠。」
「啊?什麼?」
「要不,你現在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我一。」莫曉竹回身穿上了外套,也顧不得還穿著拖鞋了,拿著鑰匙就跟著保安了樓,果然,大堂的門外停著水君御的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她隨著保安到了車前,狐疑的看進車裡,裡面的駕駛座上,赫然就坐著水君御,他就那麼的靠著車座靠背睡著了。
「他在這裡停了三個晚上了?」怎麼也不相信,不相信他會在這裡停了那麼久。
「是的,天天晚上都這樣,讓他離開他也不理,這一棟樓的業主都在告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去忙吧,我馬上讓他離開。」
保安走了,莫曉竹繞到了駕駛座的那一側車窗前,車窗里,水君御還在安靜的睡著,一點也不知道她的出現。
靜靜的透過他的車窗看著她,他睡著的時候也戴著墨鏡,也遮住了他臉上醜陋的疤跡。
到底有多傷才說什麼也不去治療那疤痕呢?
她真的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麼了。
三天未見,兩個人之間除了那第一天的早上她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以外,除此,再也沒有聯繫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每晚都會守在這裡。
水君御瘦了。
很明顯的消瘦了。
是因為孩子們嗎?
明明氣著怨著,可此刻看到他一直守在她的樓看到他瘦了,她卻會不由自主的心疼。
女人,都是這麼的傻吧。
手指落在窗玻璃上,她敲了去,「水水。」不知為什麼,她很自然的就叫起那次他讓她叫的他的名字。
水水,她以前就是這樣叫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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