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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欠了的就要還

    「你說,以後還讓不讓他吻你了?」

    莫曉竹倔強的看著他,有時候有些事情是物極必反,他越是不想讓她這樣,她便越是想要這樣,即使她最初也沒想讓木少離吻她,可是現在,她看著發怒的水君御,她的怒火也被他激出來了,他憑什麼管她,「就讓,我就讓,他是我丈夫。」

    水君御的臉越發的陰沉了,陰沉過後,他突的笑了,「呵呵呵,要不你試試,以後他親你的畫面我一準給你發到上去。」

    「你……你……」莫曉竹仰起頭掃視著小小的洗手間,「你在我的病房裡安裝了監控器?」不然,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是又怎麼樣?」他冷哼著,其實沒有,只是看著她護著木少離,他就不爽,他剛剛只是想趁著薇薇和強強睡著了過來讓她替他換藥,卻不曾想讓他遇見了剛剛那一幕,如果木少離不是帶著她領了證,他一準就衝進來了窠。

    不知道忍了多久才忍住,他覺得自己沒用,他給不了莫曉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倒是木少離,什麼都可以給她,有一瞬間,他真的很火大,關於名份的事,他是真的差了木少離一大截。

    可是元潤青,不管他有多不願,當年,終是他欠了元潤青的。

    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欠了的,就要還。

    想起有可能要還一輩子,他的眼圈也紅了。

    兩個人的眼睛都紅了,四目相對,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

    莫曉竹突的覺得自己累了,她再抗拒又有什麼用,瞧水君御這樣子今晚上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於是,她便不再吭聲,任由他擦著她的唇,即使疼也不吭聲了。

    洗手間裡頓時就只剩了淅瀝的水聲,一子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了。

    水君御也不知道他擦了多久,可是越擦,他的怒火越盛,她明明很疼的,現在,卻不求他了,就由著他擦,以此來抗議他對她的懲罰嗎?

    眼看著她的唇真的被他擦破了皮,他又該死的心疼了,卻又死要面子不肯停來,於是,他轉移了陣地開始揉搓著她的身體,「這裡,他碰過,是不是?」

    她不吭聲,不是都知道了嗎?幹嗎問她。

    於是,他的手巾沿著她精緻的鎖骨向,想到木少離也曾經看見過,他越擦怒火越盛,用力的擦著,擦著她的那裡泛起了一圈圈的紅,莫曉竹緊咬著牙關,就是不喊疼,以此來抗拒他強勢而霸道的懲罰。

    不,她沒錯。

    她又沒嫁給他。

    他憑什麼管她。

    終於,男人的手移開了,他倒吸了一口氣,突的覺得全身都起了反應,幸好他還穿著褲子,不然,被這女人知道他現在有多想要她,他豈不是要出糗了。

    手中的毛巾掉落了,他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溫熱的水不住的澆在他的手背上,濺起的水花也落在他的衣服上,此刻,他的外衣都已經濕了,他就象是一個落湯雞一般的站在她面前,他卻全然不覺。

    莫曉竹已經半天沒有說話了,甚至於連動也不動,她就象是一尊雕像般的站在那裡,沒有掙扎,也沒有逃開,她比誰都清楚,即使她要逃她也逃不掉。

    洗手間裡只有水在不停的淅瀝著。

    他的眼睛還看著她的那裡,她的毫不反抗讓他突然間反應了過來,他似乎是把什麼看錯了,她還穿著一條小褲褲,那是不是就證明木少離剛剛根本沒有徹底的要了她?

    他冤枉她了嗎?

    「曉曉……」

    「血……」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同時開了口,他喚「曉曉」,她則說「血」。

    水君御這才發現洗手間地板上的水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而那血正是從他的身上滲出去的。

    他的傷口又繃開裂開了。

    莫曉竹泛著霧氣的眸子掃了一眼男人,她在哭,其實一直都在哭,不過,蓮蓬頭的水讓水君御根本沒有發現她一直在做無聲的低泣,可是現在,他發現了她眼睛的紅腫,那裡,他的手可擦不到,顧不得自己身上在流血了,他突然又心疼了,一子抱住了她靠在他的身上,「怎麼哭了?」

    他這一問,她所有的委屈立刻湧上來,「嗚嗚,疼……」

    他這才發現她上半身的肌膚就仿佛是才脫了一層皮似的泛著紅,他手真的有那麼重嗎?

    手臂又加重了擁住她的力道,「曉曉,以後別讓他碰你了,行不?」

    他這是在嫉妒嗎?

    可她與他……

    她繼續哭,眼淚一雙一雙的往掉,怎麼也止不住了,「嗚嗚……你壞……你是大壞蛋……」手揮向他的手臂,她真的氣壞了。

    眼看著她如此大的反應,目光再落向她身上還穿著的濕濕的小褲褲,他一子釋然了,只要木少離還沒徹底的得到她就好,「別哭了,要不,你捶這兒?」真的心疼了吧,連他都沒想到他又會這樣對她,只一會兒的功夫罷了,就仿佛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他拽著她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胸口上,那裡一直在流著血水,明明才要好些,卻又被他給弄傷了,就一直一直這樣的周而復始,已經折騰了近一個月了。

    他按著她的手真的用力的捶了去,「嗚嗚……」手一落去,她哭得更凶了,今天是她流年不利嗎?

    居然兩個男人集體對她用強,集體欺負她,「嗚嗚……你壞你壞……」繼續的捶著,他剛剛把她弄得多疼呀,她要還回去,嗚嗚,他好壞。

    水君御一聲不吭的帶著她的手捶著他的胸口,可是很快的,她驚住了,他胸口上的紗布原本就被打濕了,此時再被血水這一浸,已經再也沒有原本的白色了。

    莫曉竹抹了一把眼睛,這才看清楚他胸口現在的狀況,她嚇呆了,一子鬆了手,「怎麼那麼多血?」不由分說的就站起來,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了,迅速的解著他胸口的紗布,只怕她白天替他換的藥都白換了。

    果然,全都是血水。

    嘆息了一聲,她低吼道:「紗布呢?藥呢?」

    「在陽台上。」他悶悶的說著,不咧嘴也不喊疼,真的象是沒痛感似的。

    「我去拿。」顧不得跟他鬥氣了,他的傷真的很嚴重,怎麼就象是個孩子似的這樣對待自己的傷呢?

    她說著,就要衝出去,手臂卻被一扯,隨即,軟軟的浴巾被男人裹在了她的身上,「別吹了風,會著涼的。」一忽的功夫,他又變得溫柔了,就仿佛變臉一樣讓她應接不暇。

    臉上一紅,她真是急瘋了,手拉了拉浴巾,急忙閃出洗手間,推開陽台的門,眼睛一掃就看見了地上的一個小袋子,果然,裡面裝著紗布和藥,水君御他……他是從陽台上過來的?

    莫曉竹把目光移向了他的病房的陽台,兩個陽台間少說也有兩米多寬,他就算是整個人橫過來也不夠寬呀。

    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看了又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她這樓層不是一樓二樓和三樓,而是十幾層高呢,他不要命了嗎?

    想想,都是後怕。

    來不及去想他是怎麼過來的了,趕緊去給他上藥吧。

    拎著袋子返回了洗手間,他居然還站在那裡,身子斜倚著大鏡子,慵懶的望著她走進來。

    莫曉竹蓋上了馬桶蓋,手一指,「你坐。」

    水君御乖乖的迎前一步就坐了去,莫曉竹開始解著他身上的紗布了,白天才綁上去的,現在,已經成了一堆爛布了。

    因著濕,紗布有些難解。

    她的神情很專注,以至於連身上的浴巾掉了也不知道,就那麼不小心的在解紗布的時候貼上了他的身體。

    水君御舒服的坐靠在馬桶上,唇角也終於溢出了笑意。

    莫曉竹覺得她這一天見到他的任務就是給他換藥換紗布了,還真是沒事閒的。

    終於換好了紗布,她長吁了一口氣,「以後,拜託你不要再這麼孩子氣了,好不好?」

    他邪魅一笑,剛剛她緊張的樣子讓他越想越是開心,眼睛瞟到她的小褲褲上,「他沒要過你,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恨不得敲碎他的腦袋,偏這一敲,居然不是他疼而是她的手疼了,這男人,就連腦袋都這麼硬。

    「呵呵,我知道的,一定是的。」他忽的一擁,就讓她一個趔趄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別,你讓我起來。」她才替他弄好的紗布呀,只怕她這一靠,立刻又白弄了,她可沒有給他換藥換紗布的癮。

    「怕我疼?」他笑了,一張臉燦爛的讓她只覺得他欠扁。

    「才不是,你疼你的,我才不管。」她疼的時候他也沒管,還手那麼狠,想想就氣呢,一歪頭,她用力的咬住他的肩頭,狠狠的,就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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