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太狠了點
鏡子裡,一身的小紅點點,昨晚上他一定把她全身都要了個遍,是他不要命的救了整架機的人,後面居然還有力氣折騰她,他是精力太充沛了吧。
終於洗好,才發現忘記拿乾淨的衣服進來了,「水水……」悄悄的把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隙,其實,她真的不確定她會有乾淨的衣服在這房間裡,因為,昨天從機場逃離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沒有帶出任何的行李,於是,便只有了身上的那身行頭。
「要乾淨衣服是不是?」卻不想,她才開的縫隙里,男人居然早就等在那裡的斜倚在牆面上了,手裡,拿著的還就是一套絕對看起來是女裝的衣服,「給我的?」她笑得燦爛,他真是威武,更象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居然她想什麼,他就把什麼遞過來了。
「嗯,穿吧,然後好出門。」
吐吐舌,她接過就轉進了浴室,快的穿起來,件件都合身,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這衣服的,摸摸才穿在身上的胸衣的蕾絲花邊,她很想問他,難道這個也是他買的?
「水水,我穿好了。」推門而出,門外,男人居然也換了一身行頭,看看他的,再回看看自己的,兩個人的顏色款式居然是一模一樣的,是情侶裝,一拳揮過去,「你要幹嗎?」這是誤導。
水君御又拿出了昨天在機上用過的錄音筆,在手中揮了揮,「曉曉你說過要嫁給我的,我不逼你現在嫁給我,但是,等孩子們找到之後,你必須要嫁給我,孩子們,不能缺爹少媽的,那不幸福。」
他說得自自然然的,可也是這個理兒,看著他手中的錄音筆,她是真的心虛了,真後悔那時被他的『英雄義舉』一子給打動了,於是,一興奮就答應他了,眼睛看著他的眼睛,「水水,告訴我莫凌生為什麼該死?只要你說了,我心裡的也沒結了,也就心甘情願的嫁給你了。」
他的眼神卻一黯,有些事,不是想說就可以說的,那會傷了一個人,「曉曉,給我些時間,如果她答應了,我就告訴你。」
「好。」除了等,她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看他的樣子不象是撒謊,也許爸爸真的做了什麼該死的錯事。
只是他,也太狠了點,根本就是讓莫家人集體消失在這世上了。
而她,是唯一的倖存者。
看到她眼底微微的潮,他心底的一嘆,然後上前輕輕一擁,便擁著她靠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迷惘的閉上了眼睛,聽見他道:「曉曉,我會讓你沒有任何不甘和遺憾的嫁給我的,真的。」還有她想要的名份,他也要她做他名正言順的水太太。
水太太這個稱呼要從元潤青的身上移到她身上了。
他想這個,真的想了幾年了。
從知道元潤青毀了她的臉開始,他就想要改了。
如今,什麼都具備了,卻因為她媽媽的事,而必須的先拖一拖,只是那個人,最近他也聯繫不上了。
等聯繫上了,一切,也便解決了,為了她,他一定會去求的。
什麼都說開了最好,也就少了誤會,多了讓人開心的事。
莫曉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就是沒來由的相信他,那就是愛的動力吧,她想她是真的很愛他。
從房間裡出來,天色又晚了些,已經是近黃昏了。
雪早就停了,可是,眼見著的地方到處還都是雪,白茫茫一片,遮著整個城市都整潔無比,她喜歡雪,在T市就很少看見雪,在瑞士的那幾年如果不是要植皮手術什麼的還真的是她記憶里最美好的時光,只因,那時有強強陪著她。
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真的會淡去生命里的很多痛的,可是現在,他們杳無蹤影。
她隨在水君御的身旁,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可是,跟著他她的心就踏實。
什麼木少離,什麼李凌然,再這一刻都真的去到一邊了,再也無法在她的心底掀起什麼波瀾了。
只是在等,等他給她一個說法,還有,再等孩子們。
身前的男人突的停住了,莫曉竹意識的也停,然後抬首。
法蘭克福冬日的夕陽,一輛紅色的嶄新的漂亮的房車停在面前,她驚詫的看著他回頭對她說,「走,來試試我們在這裡的新家。」
這車,就是他們的即將的新家嗎?
他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動作優雅而迷人,惹她心口一跳,隨著他就步上了車子。
果然是一個小家的模樣,廚房洗手間,甚至還有一張雙人床,雖然不大,卻絕對可以擠上兩個人。
「喜歡嗎?」他按著她的肩膀坐在軟軟的床上。
她抬首看著他的眼睛,有種幸福的味道迅速的在心底里蔓延著,可,更有一種傷痛一種思念折磨著她怎麼也快樂不起來。
那兩個寶貝,當她記起了所有,她真的無法形容那份失去他們的痛,「水水,找他們回來,好嗎?」
那般,這裡才是一個家。
少了薇薇和強強的家,根本不是家。
他心一痛,那是他的孩子,失去了,最痛的人是她也是他。
輕輕一攏,攏她在懷裡,「曉曉,就快了,我答應你,很快就找回來的。」找不回來,他也不能與她舉行婚禮,因為,那是對不住孩子們。
小小的兩個寶貝,真的是他的心頭肉,他愛孩子們,也愛懷裡的女人。
輕輕的低泣,什麼都記起來了好也不好,這樣,更加的讓她擔心薇薇和強強了,從前的愛與寵她是真的都記得的,強強的小模樣,打從一出生就在記憶里裝著呢,那孩子,特別的乖巧。
手輕拍她的背,不想說他有多用心,可他找孩子們就跟找她的用心是一樣多的,他也曾親自的去找了,只是可惜,每一次人到的時候線索就又斷了。
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孩子應該就是他最親近的人偷走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的了解他,仿佛知道他要去哪裡找一樣,所以,無論他怎麼找也找不到。
那樣的輕拍,讓她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來,身子一仰,她躺在了房車上的床上,真軟,這個車,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真的給她很多的驚喜,從小到大,只聽說過房車,卻從來也沒有擁有過,甚至沒有上去坐過,可現在,她就躺在房車上的床上,那種感覺真的就象是一個家,「水水,我們真的不回去了嗎?」
「嗯,過了聖誕節再說。」
「好吧。」原本的要回去的心因著機的失事,不知怎的一子就平淡了起來,其實,她也並沒有多少的野心的,他說莫松現在很好那她就放心了。
這世上,離了誰地球都一樣的轉,她是真的累了許久了,頭靠在男人的胸口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間就想要懶一,也讓混沌了的心清明一,她是逃不掉的,她知道。
「我們去哪兒?」
「去挪威,好不好?」
她的眼睛一亮,「我要看北極光,還有,我想要感受一什麼是極夜。」
他的手一捏她的鼻子,兩個人的心就是這麼的契合呀,居然就一起想到了一塊,很久以前就想來著,只是,一直都沒有時間,這一次,既然能讓兩個人在機上死裡逃生一次,他就覺得他有些女人氣了,就是想起了張愛玲的傾城之戀,是不是人在經歷了生死之後就更容易珍惜一些愛與戀呢,「嗯,就去看這些。」雖然挪威並不是看北極光最好的地帶,可是,只要能看到就好,這裡離挪威也算是近了,開著房車一路過去,即便是沒有與她結婚,他也想要那種家的感覺,真的想要,他孤單的太久了,沒有她,沒有孩子們,他更加孤單。
她一點頭,額頭蹭著他的胸口,有種癢酥酥的感覺襲上心頭,讓他的心一顫,聲音也沙沙的了,「曉曉……」
滿是**味道的一喚,她是女人,怎麼聽不出他聲音里的渴望呢,手一推他的胸,「快去開車,我們出發。」
他眼底才起的火燃頓時就熄了去,卻是有些哀怨的,男人味也淡去了,「曉曉,再抱一會兒。」他哀怨的只要再抱抱她就好了,也就滿足了,能重新擁有這個女人,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只要她還在這車裡,她就是屬於他的,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推不開他,他是多威武呀,若是論起力氣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擁著,她閉上了眼,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他時的那一晚,她就是那麼大膽的就選中了他,那時還以為木少離是頭狼,現在她知道了,真正是狼的是水君御而不是木少離,那就是命吧,老天把她推給了水君御,「水水,那天晚上,我坐在你腿上,你是不是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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