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想你的眼睛
這次,絕對不是假的了。
絕對真實而火暴的場面旆。
安風以為水君御一定不會放盈不管的,卻不想,他連頭都沒回,「送她去醫院。」然後,直接大步離開,任由冷雪盈丟人現眼的躺在地板上繼續嬌聲媚叫著。
閃光燈閃爍的速度越來越快,安風看不過去了,快步的上前脫外套就蓋在了盈裸露的雪白肌膚上,然後低吼了一嗓子,「都給我讓開。」
水君御絲毫不理身後的亂,身形移向了停車場,眼睛裡所有的人都如無物,他現在誰也不想理會。
車子,如一樣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他純粹是無意識的開著車,根本沒看方向,可是開著開著,當路上的車越來越少的時候,他才驚覺他居然又把車開到了那幢別墅。
血。
全都是血窠。
那是元潤青的傑作,他知道。
她死了嗎?
他瘋狂的想著那個女人,那個替他生一個女兒的女人,他去找了,可是,那個山間,他什麼也沒有找到。
只有數不盡的冰冷和靜寂留在記憶里。
就是怕元潤青會起妒意,所以,那時的他從不在人前表現出他對莫曉竹的關心,他甚至不敢對莫曉竹有過多的親昵的行為,甚至於什麼承諾也不給她,就是怕她偶爾流露出了什麼被元潤青不喜而出什麼事。
結果,還是出事了。
從那一夜開始,幾乎是夜夜他都睡在別墅里她睡過的那張床上。
曾經滿是血腥的床早已乾淨,每每想到那上面的血,他的心便會痛,怎麼也無法忘記那一天走進這個房間時看到的一切。
滿目的紅。
她到底流了多少的血呢?
車子,駛進了大門。
車子,撞在了一棵樹上才終於停了來。
水君御微晃的身形閃進了別墅。
酒宴上,他喝了不少的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看著莫曉曉與木少離在一起時的畫面。
那雙眼睛太象太象了。
他喜歡那雙眼睛。
就坐在吧檯前的地毯上,身體一圈都是酒瓶,他想要喝酒,想要把自己在這裡灌醉。
他受不了記憶里的那些血腥,真的受不了。
「嘭」,房門被推開了。
元潤青來了。
他抬頭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女子,這一次她好象沒有吸毒。
上次是一槍,這次又是什麼呢?
微微的笑,看著直走向他的女人,他忽的一扯襯衫,「嘶啦」一聲,露出了他大片的胸膛,「青,你開槍吧……」
是不是他中了槍,曉曉就會來?
他想看曉曉的眼睛,好想……
女人走到他的身前,突的一彎身,然後抱住他的頭,「御,對不起,你別喝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突現的溫存就在身前,她還是一直用他喜歡的那種味道的香水,她還是愛著他的。
可他,卻早已不再愛她了。
兩個人之所以還維持著那份夫妻的關係,不過是因為曾經的過往,還有他的承諾。
卻,只有名而無實。
「御,回家吧,我們好好過日子,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可惜晚了,他永遠也甩不去記憶里這房間裡的血紅了,想到那紅,他身體輕顫,然後猛的一甩手,元潤青一個趔趄就被甩了開來,「你走,我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
他醉了,醉了的他什麼也不管了。
不想見她,就是不想見她。
「御,我只是愛你。」
「不,你不愛我,你只愛你自己,你走吧,你再留在這房間裡一分鐘,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扔出去。」
「呵呵,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御,你不會這麼狠心的是不是?」
「你可以試一試。」他冰冷的聲音已經不帶任何溫度了,曾經的那個女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在這個房間裡看到元潤青吧。
他知道都是元潤青做的。
那時別墅里有她的人,也有他的人。
只是,他只讓他的人監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報告他,卻沒有吩咐他們動手。
所以,才釀就了那場悲劇。
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沒有保護好那個水一樣溫柔和總會帶著哀傷的女子。
「嘭」,他忽的拿起了一個酒瓶狠狠的擲在地上,「你走,你再也不要再來這個地方,你走……」
元潤青的聲音抖了起來,「你趕我,是不是?好,我走,我走,我真的走了,水君御,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忽的輕笑,聲音里都是詭異的意味。
水君御充耳不聞,他只想喝酒,酒,才是現在最好的東西。
還有那一雙眼睛,可是,那個莫曉曉不做他的女人。
呵呵,原來他也有被拒絕的一天。
在可笑的同時卻也是那麼的真實。
元潤青走了,房間裡一子清淨了許多。
拎起了一瓶酒在手,他乾脆把瓶口對著嘴的就灌起來,一整瓶的酒就那般的被他灌入喉中。
很烈的酒,可那辛辣卻是他喜歡的。
眼前漸漸的飄忽起來,腦子裡再一次的閃現出那雙眼睛。
他喜歡那雙眼睛……
那是莫曉曉的眼睛,也是莫曉竹的眼睛,兩個人的眼睛恍惚中重疊在了一起……
想到那雙眼睛,他的腿和腳仿佛一子就有了力氣,居然就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拿著車鑰匙就出了房門。
蘭博基尼s型的行駛在馬路上,停時,正是莫曉竹的樓門前,水君御了車,拎著一瓶酒恍恍惚惚的就上了樓。
手指按了門鈴。
「叮鈴……叮鈴……」莫曉竹條件反射的跳床,她怕那門鈴聲驚醒了強強,當從透視鏡里看到門外的男人時,莫曉竹猶豫了,怎麼會是水君御?
「叮鈴……叮鈴……」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一手拿起一瓶酒喝著,一手又按了門鈴。
莫曉竹急了,回頭瞟了一眼強強所在房間的方位,孩子還沒醒,急忙一拉門,人就站在門前,她不打算讓水君御進來,「這麼晚了,你來幹嗎?」談工作也不是這個時間點吧,大半夜的,他身上那麼重的酒味,讓她皺了皺鼻子,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呵呵,曉曉,讓我進去。」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搖了搖,「乖,讓我進去。」
「有什麼事請明天說。」莫曉竹是用吼的,只不過怕吵醒了兒子所以小聲了些。
「不行,我現在就要說。」水君御說著,乾脆一彎身就抱起了她,然後搖晃著進了她的房間,再隨即一腳就踢上了門。
自動門在身後輕輕的合上,他居然硬是抱著莫曉竹進了客廳。
「水先生,你放我去,你到底要幹什麼?」
「噓,別吵。」他微笑的看著她的眼睛,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平放在他的腿上,而頭則是剛好枕著他的臂彎。
黑黝黝的眸子還是看著她的眼睛,「曉曉,是嗎?」
她心慌的眨了眨眼睛,「是的,你來幹嗎?」
「別吵。」他還是看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
莫曉竹真的要瘋了,「你放開我,我要睡覺了。」
男人的手放了酒瓶,落在她一頭的長髮上,手指輕柔的梳理著,「就那麼的不想做我的女人嗎?」
「是的。」她一點都不猶疑的給了他答案。
「可我想要你……」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灼灼的目光還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上,不曾移開。
「嗚,不要……」她推著他的胸膛,他漫身的酒味,他是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在說胡話。
可是沒用,她推不開他。
男人的唇忽的俯來,眼睛還看著她的眼睛,黑如深潭一樣讓她望不見底。
四片唇,倏的觸在了一起,滾燙的帶著酒味,讓莫曉竹的頭剎那間暈眩了,她想要說「不」的,可是,那個字已經被水君御的吻所淹沒。
仿佛熟悉的感覺。
卻已經是五年前了。
那一次,他吻著她,從床上滾到地毯上,直到她累得再也不能動了,他才起身離去,可是記憶里,他從未如此這般的喝過酒的要她。
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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