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生活不易,景行嘆氣
「不會的。」小糯米糰子搖了搖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眉眼彎彎的,語氣篤定,「你不會猜錯的。」
見她這麼篤定,景行反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來,難不成還有心靈感應這一說?
「三顆?」景行試探著說了個數字。
小糯米糰子眨了眨眼,然後在他面前緩緩張開了手,手心裡孤零零的躺著一顆粉色的水果糖。
啊……還是猜錯了啊,景行的這個想法才剛冒了出來,就見小糯米糰子從外套的口袋裡又摸出了兩顆水果糖出來,然後連著剛才的那顆,一併放進了他的手心裡。
「猜對了,三顆。」她的眼睛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
景行一愣。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小糯米糰子細細白白的手指又捏了顆糖果出來,她低著頭剝開糖紙,踮起腳尖把糖果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泛開,景行垂了垂眸,握緊了手心裡的三顆水果軟糖。
「是什麼味道?」小糯米糰子看著他,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句。
景行一時沒跟上她的跳躍性思維,茫然了半拍:「啊?」
她指了指手心裡捏著的糖紙,又問:「這顆糖,是什麼味道?」
景行回味了下舌尖上殘存的甜膩味道,答道:「草莓味。」
「不對。」她搖了搖頭。
不對嗎?景行又回味了一下,不確定的道:「牛奶味?」
「也不對。」她依舊是搖頭。
景行回味不出來了,正想低頭看看她手裡捏著的那張糖紙上寫的什麼,小糯米糰子卻忽然踮起了腳尖,雙手拽著他的衣領用力往下一扯。
景行沒有防備,被她拽的俯下了身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唇角處就傳來了軟軟的觸感。
景行的身子倏然一僵。
極輕的一個吻,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開,還是讓景行保持著這個姿勢,僵在了原地。
小糯米糰子沒退開,雙手拽著他的衣領繼續往下拉,兩人的距離靠的更近。
「是什麼味道?」小糯米糰子又問一句。
景行:「……」
這個時候誰還注意水果糖是什麼味道啊,他現在心裡全都是「我操?剛才發生了什麼?這個吻也太快了吧?能不能申請再來一遍?」
見他不說話,小糯米糰子笑了一下,傾身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是林青柚的味道。」
景行的喉結上下一滑,半晌,他低低的「啊」了一聲,跟著她重複了一遍:「是小糯米糰子的味道。」
「是你的小糯米糰子的味道。」小糯米糰子糾正道。
景行嗓音微啞的嗯了一聲,低聲說:「是我的小糯米糰子的味道。」
他的小糯米糰子。
他的。
景行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被小糯米糰子給撩到了,這隻小糰子平時看起來呆呆萌萌的,好像什麼事都反應慢上半拍的模樣,但關鍵時刻卻是意外的會撩人啊。
唉,生活不易,景行嘆氣——女朋友比我還會撩人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老宅這邊留著景行的房間,景鎮和衛書瑜因為工作的緣故,基本上是不在家的,所以景行小時候沒少在老宅這裡待。
這裡還留著他所有幼時的回憶。
林青柚興致勃勃的跟著他往三樓走,景行受她的情緒感染,也跟著她笑,修長的指尖捏上她軟乎乎的臉頰:「怎麼對我小時候這麼好奇?」
林青柚拽下他的手來,故作嚴肅的看著他,說:「我要多了解一下我男朋友,看看我男朋友有沒有什麼青梅妹妹。」
景行因她的話而笑,慢條斯理的勾一勾唇角:「小糯米糰,你聽沒聽過一句話?竹馬不敵天降。」
林青柚正跟著他往三樓走,聽見他的這句「竹馬不敵天降」,立時頓住了腳步,然後抬起頭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會真有什麼青梅妹妹吧?」
她可不希望他男朋友忽然冒出來一個什麼紅顏知己青梅妹妹,日日與他把酒狂歡,夜夜和他促膝長談的。
拜託啊大哥,還能不能讓她省點心了?
「沒有。」景行舉了舉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黑沉沉的眼睛裡還帶著未散盡的笑意,「糯米糰,你可別冤枉我。」
林青柚歪著腦袋,盯著他的眼睛看,再次發問:「真的沒有嗎?」
看他的這個反應,不太像是沒有的樣子啊。
景行倒是真的順著她的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表情相當坦然的說:「如果陽陽算是我的青梅妹妹的話,那就有了。」
林青柚:「……」
咳,這個當然不算。
樓梯上的地毯一直從一樓蔓延到三樓的走廊里,景行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緊挨著一間空出來的書房。
他臥室里沒什麼東西,和半月灣的家那邊差不多,簡簡單單一張床,落地窗前一張書桌,旁邊放著個雙人沙發。
雖然房間已經空置了一段時間,但應該是有傭人每天都會定時的來打掃,房間裡依舊是乾乾淨淨的狀態,沒看到一點灰塵。
林青柚在他房間裡轉了一圈,實在是沒找出來一點他生活過的痕跡,要不是之前看他半月灣的臥室確實是也像這個一樣簡單,她都要懷疑這個房間到底是不是他的了。
景行停在門口沒進來,身子靠在門框上,眼神一刻都沒從小糯米糰子的身上離開過,烏沉沉的睫毛微微壓著垂下來,掩去了眼底那抹難以察覺的溫柔。
小糯米糰子不死心的又轉了兩圈,最終感慨出聲:「景行,你的房間真的好空啊。」她像是轉悠累了,往後退了兩步,身子歪歪扭扭的躺到了沙發上。
剛才就看到沙發上鋪了層羊毛毯,看起來柔柔軟軟的模樣,果然,躺上去之後,像是整個人都埋到了七月的肚皮上。
房間的朝向很好,這會兒屋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投了進來,落到了她的眼皮上,林青柚伸手遮了遮眼。
景行走過來,在她面前半蹲下,修長的指尖掠過她濃密的尾睫,而後慢條斯理的把她散落在臉側的碎發勾到了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