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邪魅狂狷的景行(二更合一)
「為什麼我拿的是男二號的劇本?」景行問。
小糯米糰子沒有猶豫的說道:「因為男主都是邪魅狂狷那種類型的呀。」
她在腦海中想像了一下如果景行拿的是男主劇本的那個場面——衣襟大敞半遮半掩,白襯衫紐扣不系,向下一路堪堪露到腹肌。
飄揚的長髮被鼓風機吹的飄飄揚揚,然後景行狂狷的朝自己邪魅一笑,最後再說一句「女人,如果你想就此引起我的注意力,那很好,你成功了」。
這個畫面……
呃……林青柚嚇得一個哆嗦,這個畫面太美,完全不能深入想像,她果斷掐掉了這個美的沒眼看的畫面,才繼續補上了自己未說完的話。
「你的人設不符合,一不邪魅,二不狂狷,當然不是大男主了。」
景行:「……」
男主必須要……邪魅一笑麼?
其實景行是不太能理解邪魅狂狷這一詞的真正含義的,之前他看班裡後面圖書角上堆著的那些言情小說的時候,裡面的霸道總裁或者冰山王爺動不動就邪魅一笑,還狂狷一撩?
他真的挺好奇這究竟是怎麼個笑法,怎麼個撩法啊,只是一直也沒能得到答案。
小糯米糰子還在說著什麼,只是剛才景行在想邪魅狂狷,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聽到她最後消逝的尾音:「……是男主標準配置。」
景行的表情有些奇怪,他隔了幾分鐘才確認似的又問她一句:「你……喜歡邪魅狂狷的男生?」
行吧,如果小糯米糰子真喜歡那種,他也不是不可以嘗試。
雖然有點難度,但邪魅一笑這玩意兒應該可以跟著視頻學吧?
多練練,總能學會的。
「啊?」林青柚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出來這個結論的,她搖了搖頭,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說,「我沒說我喜歡呀。」
這句不喜歡一出來,景行覺得自己身上背著的包袱一松,好像壓著他脊背的那座喜馬拉雅山瞬間被愚公給挖空了。
他微微側了側頭,繼續順著這個話題往下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他的聲音有意無意的放的很輕,聽起來帶了幾分引誘的意味。
「嗯……」景行的這話算是問住她了,林青柚一直都沒認真的去想過這些,畢竟,她心裡想的全是——談戀愛影響我學習,我深深的愛著我的祖國,所以我要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想了好大一會兒,最終,她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心,套用了網上流行的一句話,說:「我喜歡笑起來會發光的。」
景行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斟酌著問道:「你,說的是如來嗎?」
林青柚噎住了:「……不是。」
她就是小小的皮了一下。
景行深遠的眼神落在她微帶迷茫的小臉上,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那你喜歡你表哥那種麼?」
「……」林青柚同款黑人問號臉開始上線了,一頭霧水,「我表哥???」
她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了一個表哥?
「就是給你開家長會的那個。」景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口中不緊不慢的說道,「遠房表哥吧?」
「……」林青柚又是一噎。
她可以肯定,景行就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明明知道那個遠房親戚遠到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表哥根本就是她胡扯出來的。
「同桌,我發現你這人記憶力是真的好。」半晌,她由衷的嘆了一句。
一點點的小事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還能時不時的就拿出來,噎她一個措手不及。
再這樣下去,她覺得兩人的友情岌岌可危,好不容易拯救回來的小船又處在了說翻就翻的邊緣。
「是啊。」景行從善如流的一點頭,說,「我不僅記憶力好,我還有紳士風度,心地善良,樂於幫助同學,而且不計回報。」
林青柚:「……」
耳熟嗎?
非常耳熟。
這不就是剛開學兩人當同桌那會兒,她用來吹捧他的那個彩虹屁嗎?
他上次剛拿這句話噎完她,時隔多日,她終於又一次聽到了,而且一字不差。
瞧,她就說他記性好,這記性看來是真的好。
「同桌,」半晌,她幽幽的嘆一口氣,道,「你這話讓我沒辦法繼續往下接。」
「那就換個話題。」景行笑了一下,很好說話的一點頭,又回歸了最初那個被她帶偏的主題,「你喜歡你遠房表哥那種?」
林青柚也不知道景行為什麼忽然和表哥這個詞較上勁兒了,雖然這個話題聽起來也不是那麼和諧,但起碼讓人能繼續往下接話了,於是她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喜歡呀,但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
景行說的那種喜歡應該是指談戀愛,而她口中的喜歡更多的是出於友情和親情。
陳舟的性格怎麼說呢,好是挺好的,但也僅僅是適合當朋友的那種好,這位陳大帥逼一直是以老母親的身份自居的,完全是把林青柚當成自己的小崽兒給帶的。
和他做朋友,那是三生有幸,但和他談戀愛,那就是三世作孽了,頭頂一片呼倫貝爾青青大草原,什麼時候被分手了都不知道。
其實關於小糯米糰子對她那位「遠房表哥」是什麼感情,景行也能看出來一點,只是不太能確定。
家長會那天,他看小糯米糰子和她「遠房表哥」之間的互動就不像是在談戀愛的模樣,尤其是……她的那個表哥時不時就朝他飄過來一個慈母一般的眼神。
就好像是……丈母娘在看自己的女婿?
而且還是越看越順眼的那種??
景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想起來這個詭異的比喻,但那個飽含著滿滿的慈祥、以及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眼神真的不得不讓他多想。
「陳舟他……」小糯米糰子猶豫了一下,微微低了低頭,眼神無意識的落在了腳尖上,避開了他探究的視線,「我認識他的時候,是我過的最不開心的那段時間。」
她似乎不太想說那段記憶,乾脆直接略了過去,「所以他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朋友,更像是哥哥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