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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清水秀,原來說的是某人和某人。」沒想到劉曉曉跟上一句。
吳疆心想,你這麼護著董肖,太明顯了,就是不知道董肖怎麼想的。
晚飯時,吳疆想著白天和董肖說要他幫忙作掩護敬他酒的話,便和父親商量:「爸,我們可以喝點酒嗎?」
大家一聽這戰戰兢兢的口氣,依然不像平時說話的風格。
「不要,叔叔,我們不喝酒。」董肖心裡笑了,趕緊說。
「可以啊,同學第一次來。」父親倒是沒反對。
吳疆趕緊去拿酒,先給父親倒上,又給董肖倒了一點,笑著擠了一下眼睛,卻沒敢看周冀劉曉曉。心想他們肯定也知道了自己見父親畏懼,偷偷地看了一下周冀,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
我做個聽話的孩子,沒什麼不好吧?
以後,我也會聽你話的。
「阿姨,您這手藝太好了,難怪吳疆飯量這麼大,我要是天天吃您的菜,估計飯量比他還大。」吳疆母親燒得一手好菜,嘴甜的董肖自然得表現一番。
「這孩子,喜歡吃,多吃點。」母親笑的很開心。
然後招呼周冀劉曉曉:「他們喝酒,你們要多吃菜。」
「謝謝阿姨,阿姨手藝真的很好。」周冀紅著臉說。
婆媳和諧。
「他就是飯量大,要是身體像你這麼棒就好了。」父親和董肖說。
老爸,兒媳婦在呢,你這麼埋汰自己兒子。
「叔叔,吳疆很厲害的,他是我們學校運動會唯一的雙冠王。」董肖說。
「沒和我們說呢?」父親看了看母親說。
又看了看吳疆:「標槍在市中還拿了第一啊,還有一個是什麼項目?」
「跳高。」吳疆回答。
突然想到比賽時,自己看到周冀,分神,摔倒,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周冀,趕緊自我解嘲:「摔倒了,所以沒說。」
「沒事吧?不是提醒你不要參加劇烈運動的嗎?」母親一臉緊張。
吳疆臉都紅了,他們都在呢,便不滿地看了一眼母親。
「小疆以前打球受過傷,所以我們提醒他的。」母親也意識到了,笑著說。
小疆?
媽,你讓你兒子還要不要活了?
還有,你們都沒聽到,不准聽到,以後提都不能提。
叫了十幾年小疆了,難道你有了女朋友,老媽連你小名都不能叫了嗎?
董肖聽到了吳疆母親居然叫他小疆,差點笑出來,不過看到了吳疆看母親不滿的眼神,趕緊解圍,開始敬酒:「叔叔,我敬您一杯,吳疆說叔叔能喝一斤多。」
「這孩子,啥話都和你說啊,難怪小疆老提起你,說你對他幫助很大,他要好好向你們學習。」父親笑了。
「這麼誇我啊,也敬你一杯。」董肖臉都紅了,趕緊對著吳疆說。
鬱悶,又是小疆。
哈哈,你,又撞槍口了。
「你飯量要是像我,那得叫Fat pig。」終於輪到吳疆開口了,對著董肖就是一句。
「這孩子這麼沒禮貌。」父親自然聽得懂吳疆這話的意思,有點尷尬。
「叔叔,我們關係好,開玩笑慣了。」董肖說。
說著趕緊和吳疆碰杯:「祝賀你,進步最快獎。」
「我和小疆媽媽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對他的幫助。」父親也笑了,舉起酒杯敬大家。
沒有你們,只要敬兒媳婦一人就行。
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
飯桌上吳疆是不敢對周冀有特別關注的。
看著母親和周冀劉曉曉在說話,周冀一派端莊溫柔的淑女范,腹黑地偷樂:媽,這兒媳婦咋樣?
晚飯後,吳疆和大家一起出門。
不遠處就是學校,已經放假,四周很安靜。校門口的冬青樹上偶爾會傳出鳥兒的呢喃,月亮正掛在樹梢,倒影在池塘。靜謐的水面上,有殘荷的枝幹和枯葉,朦朧,也帶一點神秘的色彩。
「這裡,不會是朱自清《荷塘月色》的原型吧?」董肖又感慨了。
「真的好美。」周冀也感慨。
吳疆也是第一次發覺這裡的夜色是如此之美。心想,也許,這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吧,情不自禁說出了一句:「希望,以後陪你經常欣賞這月色。」
手,不自覺地去拉周冀。
周冀稍稍躲開。
吳疆發覺了,也意識到這是在自己家邊呢,心裡一驚,這膽子確實太大了,趕緊說:「我們學校也很美的,明天上午參觀一下。」
「從荷塘中學走出的吳疆,不久之後將成為像朱自清一樣的著名作家。」董肖笑了。
「真能扯。」吳疆捶了一下董肖。
「眾目睽睽之下,行兇,也沒人管管。」董肖誇張地輕叫一聲。
然後像突然大悟似的:「知道了,這是報復行兇,有人因為我一句話,挨家長訓了。」
接著笑了:「沒想到有人平時這麼囂張,在家居然是小綿羊。」
「哈哈,我沒有因為和女生的緋聞,被家長打的破相吧?」吳疆立即反擊。
說漏嘴了。
怕周冀劉曉曉追問,趕緊對著她倆說:「我們不理他,不能影響欣賞美景的心情。」
然後拉了一下董肖:「走啦。」
周冀和劉曉曉不理會倆人嬉鬧,輕聲交流著對荷塘月色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