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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疆拿起酒杯,對著劉曉曉,卻側臉看著周冀,一口乾了,說了聲:「謝謝。」
這勁酒其實是有力道的,吳疆沒喝過,剛說完謝謝,就咳了起來。
周冀轉過身,遞過手裡的檸檬水,一臉關切問:「這酒很辣嗎?」
動作如此自然。
你這是,要我喝水?
傻瓜,不然我把杯子給你幹嘛?
吳疆一看周冀居然把她的水遞給自己,臉都紅了:「不,不辣。」
不過馬上接過周冀的水,喝了一口,遞給周冀,整個動作竟如此連貫。
這時周冀已經發覺自己把杯子給了吳疆,紅著臉趕緊接過,害羞的低下了頭。
董肖劉曉曉看的直愣,這倆人的關係竟已如此親密。
「敬你,走一個。」吳疆嘴角揚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董肖舉起酒杯。
「這個老酒鬼,走一個可是行話,什麼時候學會的?」董肖笑了。
「不是你上次說的嗎?」吳疆站了起來,把酒杯更靠近董肖一點。
「無功不受祿。」董肖站了起來,把酒杯往後縮一點。
「你居功至偉。」吳疆一口乾了。
一切盡在酒中。
「先吃點菜。」周冀擔心倆人喝太快,趕緊說。
「也叫我吃菜了嗎?」董肖邊坐下邊笑著說。
吳疆還沒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雞翅放到董肖面前的盤子裡:「大哥,您老請。」
然後也給劉曉曉夾了一個雞翅,劉曉曉居然說了四個謝字,吳疆便打趣她:「果然吃的好說的好。」
「當然,把我哄開心了,我還有更好聽的。」劉曉曉笑了。
「不急,不急。」吳疆趕緊說。
說著給周冀夾了一個雞翅。
周冀看到吳疆盤子裡沒雞翅,也不好意思幫他夾,便說:「你不吃雞翅嗎?」
「誰家的孩子,這麼嬌生慣養,要大人餵的吧?」董肖不放過損吳疆的機會。
說著夾了一個雞翅,居然直接遞到吳疆嘴前,然後放在吳疆盤子裡。
吳疆用手指了指董肖,以示警告。
桌上有了短暫的安靜,四個人默默地吃菜。吳疆不時抬頭,看看對面,或側臉看看周冀。周冀也會抬頭,和吳疆對視,馬上避開視線,笑的有點羞澀。
吳疆心想,總不能這麼悶吧,便拿起酒杯,對著周冀說:「同學,敬你一杯。」
周冀自然聽出了吳疆叫同學,是指自己信上的落款,看了一眼吳疆,臉都紅了。
「怎麼說話呢,太生分了。」劉曉曉不依了。
「不可以叫同學嗎?那,要怎麼叫?」吳疆故意要引劉曉曉說下去。
「如果叫同學,你可以叫周冀同學,或者周同學,冀同學也可以的。再說了,我家周冀,只是你同學嗎?」劉曉曉看了看周冀才說。
周冀是你家的嗎?
吳疆一聽,這妞又要口無遮攔了,得趕緊讓她剎車:「劉曉曉同學,劉同學,曉曉同學,你說的對,以後,我改。」
然後舉起酒杯對著周冀說:「周冀同學,周同學,冀,同學,敬你。」
說到冀同學,吳疆在冀後面有片刻的停留,這樣聽起來,真的像只喊了個冀字。
你竟如此能說會道。
「你不要乾杯啊。」周冀拿起茶杯,看著吳疆酒杯說。
「這哪成?必須幹了。」董肖用手指著吳疆。
吳疆一口乾了,先和周冀說:「沒事。」
然後對著董肖說:「那再敬你一杯。」
說著幫自己倒了一杯,和董肖碰上,又幹了。
周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吳疆,吳疆摸了摸頭,側過臉,看著周冀,有點不好意思了:「真沒事。」
倒是董肖,連喝了幾杯,臉都紅了。
吳疆想起周冀提醒自己打球後不能冷水洗臉,偷偷地在心裡笑了,對著董肖說:「你臉都紅了,要不要去洗個臉?天冷,不能用冷水洗臉。」
「你什麼時候這麼溫柔賢惠體貼了?周冀,幫我摸下他頭,這孩子是不是說胡話了?」董肖沒明白,大笑。
「今天上午開始的。」吳疆笑著回答董肖。
然後,把頭伸到周冀面前一點:「你摸一下,我有點頭暈。」
說著故意閉上了眼睛。
周冀自然聽出吳疆是說信里的話。一看吳疆的頭就在眼前,一張俊美的臉一覽無遺,微微拉起的嘴角,竟是一副嬌羞的模樣。
這操作,醉了。
畫面太美,把周冀看醉了。
周冀羞紅了臉,往後躲了躲,看了看桌上,然後拿起面前的叉子,對著吳疆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頑皮。」
吳疆睜開眼睛,一看,周冀手裡拿著叉子,便側過臉小聲說:「謀殺。」
然後拿起自己的叉子,做了個射箭的動作,摸著胸口,裝出一副痛苦狀:「這裡,被射中了,好疼。」
這動作,大家都明白了是說丘比特之箭。
周冀動作很快地拿了吳疆的筷子,夾了一個雞翅放在了吳疆的盤子裡。
「不疼了。」吳疆一看,馬上把手從胸口拿開,一臉笑容。
「這眼睛怎麼這麼辣?」董肖突然揉起了眼睛。
「過來,幫你吹吹。」吳疆笑著說。
「幫你消個毒。」看到董肖真的把頭湊了過來,吳疆拿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