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真的只有流放，或是監禁？
黑色符蟲徑直撲向了顧先生。
等青墨顏趕到時已然遲了，蟲子「嗖」地一下鑽進了顧先生的衣裳里。
「不……不見了？」獄卒們驚的目瞪口呆。
這麼詭異的事情他們可是頭回見。
「顧先生，您沒事吧？」一名獄卒不安的問。
顧先生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一點事也沒有，嚯嚯嚯……」
幽暗的大牢內，顧先生笑起來，面部在火把的映照下陰暗不明。
天啊，這麼快就要黑化了。
茹小囡手扶前額，「青墨顏，還是把他打昏過去吧。」
「嚯嚯嚯，我怎麼會有事呢。」顧先生還在笑。
青墨顏也是忍不住眉梢亂跳，正好玄玉從樓梯上下來。
「打暈他。」青墨顏下令。
玄玉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對於青墨顏的命令，他卻是毫不猶豫的遵從。
他正好從後面過來，立掌擊中了顧先生的後頸。
顧先生倒下去的時候，還在笑。
「先抬出去再處理吧。」青墨顏道，大牢里這邊光線昏暗，而且地勢複雜，還是在外面方便些。
於靜祺的牢房門並沒有關，可是於靜祺卻一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連動都沒動。
「我們走。」青墨顏伸手牽住茹小囡。
茹小囡回頭去看於靜祺，只見於靜祺靜靜的凝視著她，眼神乾淨。
「走了。」青墨顏強行拉她離開大牢。
玄玉將顧先生送到大理寺正卿處。
青墨顏將牢房裡發生的事對正卿說了一遍。
「還有這種事？」正卿驚道。
「現在那黑符化成的蟲子跑進了顧先生的身體裡，我們過來是想讓您也親眼做個見證。」
正卿點頭，青墨顏卻不放心正卿的安全，讓人將屋子封了，又找來幾個身手好的官差護在正卿身邊。
茹小囡再次化了符水，有人將水給顧先生灌下去，不多時，黑蟲再次逃了出來。
這一次青墨顏沒再給它任何的機會，直接一劍就斬了下去，黑蟲斷為兩截，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化成了一張碎成兩半的黑符。
正卿連連驚嘆。
青墨顏將符從地上拾起來，「我要連夜宮去，還請正卿大人也寫份摺子，我一併送進宮去。」
眾人忙活起來，茹小囡安靜的坐在角落裡，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剛才在大牢里，她並沒有吃什麼東西，還陪著於靜祺喝了兩杯酒，這會反而覺得更加的餓。
青墨顏正低頭跟正卿說話，忽地抬頭對屋裡雜役道：「去買份夜宵回來。」
茹小囡兩眼瞬時放光。
正卿笑起來，「真難為你了，還沒成親就要養著這個丫頭。」
青墨顏笑意清淺，不以為然道：「不為難，小囡很懂事。」
茹小囡呆坐在那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笑的那麼暖的那個男人真的是青墨顏嗎，他不是一貫板著臉說自己又呆又傻嗎，怎麼會在外人跟前夸自己呢？
不對，這畫風絕對不正啊！
正卿看著對面發花痴的丫頭呵呵的笑，「果然孩子都是自家的好。」
青墨顏抬頭看了一眼茹小囡，然後又低頭繼續忙他的事了。
雜役買回來了夜宵，青墨顏跟正卿也忙完了手裡的事務，帶著她去了自己辦公的院子。
他留了茹小囡在他的書房裡吃夜宵，他則帶著正卿寫好的摺子連夜進宮去。
茹小囡吃飽了就開始犯困，雖然她也擔心於靜祺的案子，不過她知道自己的擔心一點用處也沒有，所以很快的就在書房內室的軟榻上睡著了。
等青墨顏半夜回來，書房裡靜悄悄的。
挑起帘子，只見內屋的軟榻上蜷縮著小小的一團，身上還蓋著一件他的厚氅。
「世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玄玉進來問道。
青墨顏擺了擺手，「不回去了。」
玄玉眼尖，瞥見睡在內屋裡的茹小囡，瞬時明白了，轉身出去。
青墨顏脫去了官袍，將茹小囡往裡推了推，挪出些地方來躺了上去。
誰知他才躺好茹小囡就翻身一咕嚕翻到了他的身邊，小手抱住了他的腰，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貼上來。
青墨顏無奈，只好扯了毯子過來把他們兩人蓋住。
茹小囡吧嗒著小嘴，「青墨顏……我餓了……」
青墨顏愣了愣，低頭看她，只見她睡的正香，小嘴不斷的蠕動，好像夢見吃什麼好吃的。
看了會，他越發覺得有趣，索性伸出手指去挑逗她的嘴唇。
茹小囡把他的手指尖當成了美食，叭嗒叭嗒的往嘴裡送。
濡濕香軟的小舌頭不斷的裹著他的手指，莫名的引燃了他眼底深處的明火。
收回手指，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再玩下去，難過的就只能是他了。
親了親她的鼻尖，呼吸著來自她身上的檀香香氣，青墨顏也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茹小囡在大理寺這邊陪著青墨顏一起用了早飯，兩人一起乘車回了侯府。
「今天沒有差事了？」茹小囡問。
「沒有，在聖斷下來之前，我可以休息幾天。」青墨顏隨手取了本雜記斜依在臨窗的大炕上翻看著。
「皇帝會原諒於靜祺嗎？」茹小囡順著他的腿爬上去，坐在他的身上。
青墨顏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很快收回來，重新盯在書頁的文字上，「降罪是一定的，不過因為有了那張黑符，皇上可能會酌情處置。」
就是說，還是會降罪。
「最壞的結果，會怎麼樣？」茹小囡不安的問。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應該是一輩子都被監禁起來，或是流放吧。」
「流放……於靜祺才十五、六啊！」
「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監禁的話也許能多活幾年，不過也是折磨，流放的話會死的快些，不用受那麼多的苦。」
茹小囡越聽心裡越難過，「流放的話還有沒有可能召他回來？」
青墨顏翻書的動作停了一拍，壓低聲音道：「有兩種可能，四皇子得了儲君之位，或是……他登基為帝。」
茹小囡愣住了。
這兩個條件，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實現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