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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38米,消失在墓室里

    擊西火辣辣的眼神兒,駭得墨九退後了一步。

    墓室里,涼風習習而來,絲絲入骨,看她容色大變,擊西沒有褪去紅潮的臉上,帶著一點羞澀之感,嬌媚地舔一下唇,又往她走了過來。

    「九爺……擊西說得不對麼?」

    哎喲娘!

    墨九脊背都寒了!

    中了毒的擊西,簡直是個妖孽貨啊。

    一件淡玫紅的紗衣,帶情含戀的目光,從她描過的眉眼中滲出來,像一朵帶著露珠的嬌花兒,媚人,惑人,讓人——心亂如麻。還有墓室中撩人的胭脂香味兒,也適時飄入鼻端,沁在四肢百骸。

    若不是蕭乾此刻坐鎮墓室,就在她身邊兒不遠處,她還真怕招架不住,被擊西這貨勾去了魂兒。

    當然,她更怕另外一點——

    後世有雙性戀,擊西該不會也是吧?

    若非雙性戀,她怎會XO了闖北,又來撩她?

    於是,墨九再退一步,「就站那兒,好好說話!」

    「九爺,這是怎麼了?」擊西踩著小碎步逼近,扭動的腰身,含媚的神態,弧線優變的臀兒,美而嬌、浪而純——讓墨九這個純粹的女子,不得不心甘情願的拜服,自動淪為了女漢子。

    「站住!」

    隔著三步距離,她手指著擊西。

    「就站那兒,別過來——」

    擊西顯然不太明白她的反應,嘟了嘟小嘴,那捻著手絹的蘭花指翹得格外嬌,簡直媚骨天生。

    「九爺生擊西的氣啦?擊西和你玩笑的。」

    ……娘的,果然比她這個女人更女人。

    好在,她說是玩笑的。

    這麼說,她對她沒興趣,只對闖北有興趣嘍?

    墨九默默分析著,好奇心更濃了。

    回頭,她遠遠望一眼正在交談的蕭乾和完顏修,還有沉默寡言默默跟隨的闖北和那個猥猥瑣瑣跟在完顏修後頭的托託兒,輕咳一聲,又調頭問擊西。

    「你和闖北……做了沒有?」

    擊西艷麗的嬌唇微翹,一副乖巧的樣子。

    「做什麼了沒有?」

    「……」

    墨九欲哭無淚,非得說那麼清楚嗎?

    「九爺說明白些,擊西不懂。」

    哦天啦!

    墨九一向覺得自己其實很矜持很害羞,但身為一個腐女,遇到穿越以來最令她期待的一對男男CP,如果不尋根問底,搞清楚狀況,她怎麼好意思面對那些看過的耽美小說?

    於是,冷著一張臉,她嚴肅地瞪著擊西。

    「非得我審問才要招供嘛?哼,老實點交代。」

    擊西張大嘴,頓了頓,嚇住了。

    「九爺在生氣?」

    「嗯,說說你和闖北都幹什麼了?」

    對這貨,就得使這一招,看墨九生氣的板著臉,擊西癟癟嘴巴,斜著視線望一眼遠處的闖北,突然拿絹子摁著唇上,點了點,羞澀地壓著嗓子,小聲對墨九道。

    「九爺不就想知道我和闖北的羞羞事嘛?這有什麼可害臊的?」

    羞羞事?墨九絕倒。

    這貨幸好不是女的,要不然這柔,這媚,這不要臉的小賤樣兒,肯定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心甘情願死在她身上,也就闖北了……懵逼大和尚居然一忍再忍,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公子,活生生敲暈了三次。

    「說吧,究竟做了沒?」

    她擺出一副殭屍臉,憋著笑,繼續審擊西。

    可擊西這貨也不知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飛著媚眼兒,在墨九冷漠的視線中,慢慢地撇了撇嘴,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滿腹委屈,結結巴巴地反問。

    「九爺,做,做了一半算不算?」

    「一半?」

    「就是,就是……」擊西突然捻起一根手指比劃,「這樣,入得一半?」

    「噗!」一聲,墨九再也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她笑得彎了腰,肚子都痛了,也惹得墓室里的幾個男人紛紛回頭,不解其意地看她。

    擊西「哎喲」一聲,臉上帶著嬌媚的羞意,使勁跺腳阻止她。

    「九爺,你小聲一點啦,被人聽了去。」

    「咳咳,好的。原來你也知羞呀——」墨九好不容易收斂住笑,對這麼一個誠實的小擊西,也就沒有什麼可以繼續審問的了,她說得也太明白了,肯定闖北那廝是第一次,沒有穩住,幾秒就交械,怪不得擊西這麼委屈。

    只是——

    闖北更委屈好不?

    他好端端的大老爺們兒,結果被一個老爺們兒睡了……

    可問題又來了——

    擊西說的,到底是入哪兒啊?

    心有疑惑,但這個問題到底太尖刻太猥瑣,墨九這麼厚的臉皮也問不出來。於是,一邊猜測著闖北被擊西霸占時的心裡陰影面積,她一邊兒小聲的試探。

    「擊西,你喜歡闖北嗎?」

    「喜歡是什麼?」擊西瞪大雙眼,完全不解。

    「就是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嗯,非他不可——」墨九小心解釋著,可還沒有說完,擊西就拼命搖頭,「那我喜歡掌柜的。我非掌柜的不可。」

    「……」

    墨九翻一個大白眼。

    「除了掌柜的之外呢?」

    擊西毫不考慮,嘟嘴就回:「然後我喜歡九爺。非九爺不可——」

    這麼單純的擊西哦,怎麼活到現在的?

    不過,聽了這話,墨九也稍稍得了些安慰。

    「擊西,所謂『非他不可』,只能有一個人。」

    「不能是兩個人嗎?」

    「不能。」

    「那我喜歡掌柜的和九爺,我非你們不可——」

    哦天!墨九要崩潰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問得淺顯一點。

    「那除了我和掌柜的之外呢?」

    這一下擊西考慮的時間有點久,磨磨蹭蹭的樣子,像是不好意思回答,又像是還有一點猶豫,過了好久好久,她輕抿唇角,嬌聲嬌調的道。

    「聲東和走南都很好,唉,姑且就闖北吧。」

    這話前後轉折有點大,矛盾得墨九想撞牆。

    遇上這麼一個二貨擊西,她不得不收起自己「二的本質」,循循善誘。

    「為何是姑且?」

    「他討厭得很。」

    「有多討厭——?比如呢?」

    擊西微微一愕,轉著眼珠子,似乎也想不起來闖北到底討厭在哪兒?

    末了,她哼了哼,捋著髮絲道:「反正他就是討厭得很,我討厭他動不動就要度化我,又從來不度,討厭他在醉花樓睡小娘,討厭她打暈我,不讓我睡……不過,他也背著我逃命,每次主上要笞臀,他都會偷偷幫我,打輕一點,或者幫我挨打……」

    一件一件,說到闖北的事,擊西如數家珍。

    唉!墨九徹底無語了——

    這哪裡叫討厭得很啊?

    這分明都融入彼此的生活細節中了好不好?

    但凡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的所作所為,絲毫不差地記入腦子,甚至連動作和言詞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過去時間久遠,也仿佛昨日,就算不很喜歡,那至少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了。

    這麼一樣,她有點遺憾了。

    若擊西是個女子,倒可與闖北湊成一對。

    只可惜了——他身成男兒之身。

    想到這兒,墨九垂眸,看著這個在感情上重度精分的小妖女,想到她一個人對付闖北時的英姿,又道:「嗯,太有道理了,闖北確實討厭。擊西啊,雖然我對你的說法,全部認同,對你的做法,也十分佩服。但還是有一個唯一的遺憾。」

    「什麼遺憾?」擊西天真地問他,「九爺快說,擊西定要為九爺達成所願——」

    墨九欣慰地點頭。

    「好好好——我就遺憾,沒能親眼觀戰,看你和闖北的全武行。」

    聽到「觀戰」,擊西像是被蜜蜂蜇到了,嘴一抿,一雙妖精眼裡,飽含怨氣,輕輕哼了哼,小聲嘀咕著踢向一塊石子。

    「戰什麼戰?剛剛開始,就結束了。沒看頭。」

    額!

    墨九看著她染了春顏的臉,心裡偷笑一陣,又突發奇想,「擊西,我怎麼覺著你扮女裝,比男裝還要妖嬈幾分呢?你說,有沒有可能,讓你家主上想個法子,給你做一個——嗯,性別改造?」

    後世不就可以有麼?

    蕭六郎堪稱第一神醫,會不會也能做到?

    她腦洞大開的想法,把擊西說懵了。

    「性別改造?九爺何意?」

    「就是——」墨九陰陰的笑著,對她做了一個剪刀手的「咔嚓」動作,盈盈眨眼,「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子,這樣,就可以和闖北雙宿雙飛了嘛。」

    「啊!」擊西像是嚇得不輕。

    撩起眼皮,她上下打量墨九一瞬,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而後,她心虛地別過頭,手指胡亂地梳理著頭髮,不敢與墨九對視,一副做了賊的樣子。

    「九爺,好像,好像是掌柜的在喊你——」

    「有嗎?」墨九回望。

    「有……吧?」

    「哦。」

    墨九回頭時,蕭乾真的望了過來。

    她對擊西揮揮手,趕緊小跑過去。

    「老蕭,你找我?」

    蕭乾沒有否認,深邃的視線上下掃她一眼。

    「阿九,你冷不冷?」

    這話問得有點兒古怪啊?

    可墨九聽著,抱了抱手臂,還真就覺得有點冷了。

    「噫,有意思了,先頭熱得我們恨不得扒皮,現在竟然又開始冷了起來?老蕭,你說我家祖宗不會準備給咱來個四季變換,24節氣交替吧?」

    她幽默的說法,沒有引來蕭乾的共鳴。

    他面色極為凝重,只問:「阿九對墓室有何看法?」

    看法?墨九撫了撫懷裡的小狼,也嚴肅了面孔,「老蕭,不管這裡是不是離墓,我都沒那麼著急去探究了。現在我啊,就想要一口吃的,有吃的,可以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嗯。」蕭乾贊同地點頭,而後瞥一眼背對著他們的完顏修,低啞聲音,「然而,這裡正是八卦墓之一——」

    「真的?」墨九頓時精神了,「發現仕女壁畫了?」

    蕭乾點點頭,示意她看向左側的石壁。

    果然,與坎、艮、巽、雷四個墓一樣,石壁上有一組他們始終在尋覓以便確定墓室主人身份的仕女壁畫。壁畫的工藝與那四個墓沒有多大的區別。如果非得找出什麼不同,那就是這一個仕女穿得更清涼,身上也就堪堪掛了幾根絲兒——

    差不多可以這樣說,她就是《春宵秘戲圖》的女主角。

    「我的祖宗啊!」

    墨九瞠目結舌,低低地念叨。

    「您老人家的節操,是什麼時候掉的?」

    一路走來,幾個八卦墓都很規矩。

    哪怕是艮墓里有太極陰陽,暗指男女相合之事,也都不如這裡來得「坦誠相待」。真的太坦誠了!不僅有誘人心魔的胭脂香,還有那一冊撩人神經的《春宵秘戲圖》,輾轉到了此處,居然直接來了這種仕女壁畫——

    「確係八卦墓之一。」

    不過,墓室內空無一物,到底是不是離墓?

    又不是不離墓的主墓室?

    他們一直想要的仕女玉雕,究竟在哪兒?

    腦子裡輕思慢轉著,墨九抱著小狼,許久沒有說話。

    蕭乾看了她好幾眼,見她始終眉頭輕蹙,一動不動,他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阿九在想什麼?」

    墨九的視線慢慢挪到他的臉上。

    上下打量半天,她忽而嚴肅開口。

    「老蕭,你把衣服脫了吧?」

    蕭乾一怔,正視她的目光。

    「脫衣與此墓有何關係?」

    「沒關係——」

    「那脫來做甚?」

    墨九翻了個白眼,「因為我冷。」

    「……」

    原來是他想多了。

    蕭乾喟嘆一聲,沒有多說,直接就把身上的外袍脫掉,披在墨九的身上,還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頭,啞聲道:「下次有事要直言,看你兜這圈子,害得我阿九又多挨一會兒凍。」

    「……」

    一本正經的寵妻狂魔,不要太招人稀罕!

    墨九心窩暖暖的,往他身上一貼,笑盈盈的撩眼。

    「好哇,那恕我直言了——老蕭,你把褲子脫掉吧。」

    蕭乾嘴唇微微一抽,「為甚?」

    墨九眨巴眨巴眼,「免得你的阿九又多飢丨渴一會啊?」

    「……」

    以牙還牙,墨九從來不輸他。

    可兩個人打這兩句情,罵這兩句俏的時間,石室里突然發生了變化——

    托託兒原來是一直跟著他們的,為免他有異心,蕭乾曾經威脅過他說,餵食的藥丸,藥效比宋徹的蠱毒還要厲害百倍。

    人都怕死,所以他始終沒敢做什麼。

    可沒有異心,不代表沒有色心——

    大概是受了那一股子胭脂香味的毒性引導,他憋了這麼久,也算不錯了。可擊西和闖北的「娛樂時光」,激盪了他的心靈,墨九和蕭乾的「恩愛秀」,又徹底激發了他的獸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一吼,根本不管完顏修是他能不能動得了的人,毒迷心竅,冷不丁撲過去,緊緊抱住他,就痛哭流涕地往他身上蹭,呼吸喘氣,面色如赤。

    「國主,國主……你,你給我,給我……」

    「放手!」

    「國主大人,求求你了——我受不得了,你,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一個痛快?什麼樣的痛快?

    一泡鼻涕一泡淚,托託兒滿臉通紅的樣子,像嗨了藥的癮君子,身子不停在完顏修的身上蹭,氣得完顏修額頭上青筋突突,一腳踹開他,手上的彎刀,就不客氣地揚了起來。

    「老子這就給你一個痛快!」

    手起刀落,眼看托託兒就要魂飛魄散——

    「鐺」一聲,金屬的輕撞後,彎刀被彈開了,正好擦著托託兒的身體過去,嚇得他當即白了臉,似乎清醒了不少,流著淚泡子望著完顏修,一動也不敢再動。當然,也氣得完顏修當場黑了臉,鋒利的眼神剜向了始作俑者。

    「蕭兄何意?」

    能這麼遠的距離,格擋開他彎刀的力量——

    完顏修再一次對蕭長嗣這個人刮目相看。

    若非武力極高的人,哪裡能夠做到?

    可蕭乾的樣子,確實很虛弱。

    咳嗽了兩聲,他蒼白著臉攜了墨九慢慢走過來,把托託兒再次踢到一個角落,然後轉身走向完顏修,淡淡開口,「此人還用得著——國主不急。」

    「用得著?」完顏修嘴角一勾,嘲弄的笑,「蕭兄是想看我出醜,還是想自己用?若想看我出醜,那就不必了,老子自打入得陰山,已經夠丟醜了。若是你想留著自用,現在就可以——」

    蕭乾唇角抽搐,隨即一笑。

    「國主此言差矣,你我同患此難,蕭某怎會存那齷齪之心?」

    說罷,他瞥了一眼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托託兒,眉色微擰,「出了八卦墓,亦不知會不會進入死亡山谷,此人熟悉地形,還有作用。另外——」淡笑一下,他看著完顏修恨不得宰人的目光,那張丑容上,帶了一抹無奈而淡雅的笑。

    「宋驁在那順手上,此人對那順的了解,比誰都多——」

    那順為人神秘,很少與世人明里交往,除了宋徹之外,這些年來,他所有的生活瑣事基本都由托託兒在打理。也就是說,托託兒是他的貼身之人。這樣的人,或者沒有多大的本事,但對於主子的一切,卻是最了解。也就是說,那順有什麼短處,托託兒最清楚。

    所以,若有一日與那順交鋒,托託兒不可或缺。

    完顏修冷哼一聲,一雙英眉,斜飛入鬢,英俊的臉上,微帶嘲謔,顯然氣到了極點,言詞間滿帶不友好的奚落。

    「宋驁死不死,與我何干?那順如何,與我何干?你蕭兄怎樣,又與我何干?」挑眉,他冷漠臉,「孤只知,此人犯到我,必誅!」

    完顏修何許人也?

    他何曾遇到被男子猥褻的時候?

    先前沒有宰了托託兒,已是看在墨九的面上。

    可這一回,看到托託兒眸底那一股子淫丨邪的光芒,他就像吞了蒼蠅,莫說與他相近,哪怕同待一間石室,也覺得噁心之極,哪裡肯容他活著?

    他彎刀直指托託兒,居高臨下,滿目陰鷙,瞧得人心裡發涼。

    托託兒見狀,抱著腦袋,頭都不敢抬。

    「國主,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喜歡你,我只是喜歡你……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喜歡你……」

    語無倫次的說著,他幾乎嚇得失禁。

    蕭乾道:「國主看見了,他只是受毒性影響,並非誠心——」

    完顏修冷哼,「並非誠心,那換蕭兄來試試?」

    蕭乾一怔,隨即莞爾,「我不如國主好看,他未必瞧得上我。」

    這話說得——

    看著蕭乾臉上的笑,還有他帶著笑的臉,墨九沒有感覺到半分喜劇效果,反倒一肚子的酸澀——她的蕭六郎,何曾這般妄自菲薄過?

    輕咳一聲,她搶過話頭,笑道:「它舅,你這又是何必?有人喜歡就是好事,管他什麼男女?你看闖北——」

    她笑盈盈的指著闖北尷尬的臉。

    「人家都被擊西……啪啪了,不也還好好的?」

    「——」完顏修怪異地看著她。

    一個女人,什麼這話也敢說?

    至於闖北,他瞥一眼蕭乾,又看看遠處忸怩的擊西,尷尬地別開了頭,那樣兒,似乎是慌亂,又似乎在迴避什麼——

    擊西是女子的事兒,她不曾提及,他也不知怎樣明言。這會兒如果解釋,好像有欲蓋彌彰之嫌,說不定還會被掌柜的認為他知情不報,有所隱瞞……更何況,擊西這般做,肯定有難言之隱,她若不想被揭穿,他又怎好那樣做?

    闖北糾結著,左右都不是,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可墨九看著他這樣,卻理解不了那麼深,只當他在害臊。

    於是,她又繼續抻掇完顏修,「好啦它舅,它三舅,它完顏三舅,現在整個地球上,就剩你一個生物帥氣逼人,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啦。聽說殺人容易影響善良的心靈,心靈不美又很容易讓顏值受損,所以——」

    丟給他一個「你看著辦吧」的眼神兒,她閉嘴了。

    然而這番言論,卻把完顏修逗笑了。

    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他慢吞吞將彎刀入鞘,意味深長地說:「雖然你的話,我並不完全明白。但我相信你的讚美,皆是肺腑之言——」

    墨九一愕。

    這廝也太臭美了吧?

    真以為自己宇內第一美男子?

    輕咳一下,她餘風掃著蕭乾淡漠的面色,生怕六郎介懷往心裡去,隨意地擺了擺手,回頭就岔開話,大聲道:「托託兒,還不趕緊過來給國主磕頭——」

    話未說完,她愣住了。

    不,是嚇傻了。

    那個叫托託兒的傢伙,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題外話------

    小主們,麼麼扎!

    久等了,麼麼扎!

    看完文早點睡,麼麼扎!

    明天中秋了,提前祝你們中秋節快樂,心想事成,麼麼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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