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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鳳涅覺得,“xing”這種事,需要是兩qíng相悅才算水到渠成,倘若是毫無感qíng基礎的兩個陌生人……
那只能算作是動物的本能罷了。
她從來不屑如此。
朱玄澹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又嘬住她的唇,唇齒相jiāo,鳳涅想到方才喝水的滋味。
身為一個帝王,朱玄澹同志似乎有著令人驚愕的làng漫氣息。
但這個判斷顯然為時過早。
朱玄澹的手在鳳涅胸前捏了幾下,狂放地將她的袍子一扯,只聽得“嘶啦”一聲,睡袍已壯烈成仁。
鳳涅叫了一聲,聲音卻被他堵在喉嚨里,這人在她身上蹭了兩下,一隻手擭著她的香rǔ不放,另一隻手滑到腰間,自覺地滑過那平坦的腹部,流連片刻,又依依不捨地回來,在她的纖腰上反覆摸索,似愛不釋手。
他的手指上似乎有些薄繭,擦得鳳涅很是痒痒,不由地扭動腰肢想要避開,他卻得了趣般,越發用了力。
漸漸地,鳳涅忍不住,哼哼嘰嘰出了聲,朱玄澹才放開她的唇,聽著她的細細呻吟,低低笑道:“皇后的聲音,真是好聽。”
鳳涅滿臉漲紅,咬著唇把聲音咽回去。
朱玄澹卻道:“皇后為何停了,嗯?”按在她腰間的手壞心地用力,鳳涅“啊”地叫出聲來,細細地腰隨之一挺。
“陛下,別這樣……”異常俗套地說出這句台詞,鳳涅羞慚之極,真真是毫無新意啊。
“朕還什麼也沒做呢。”他的唇斜挑,原本還算正氣清明的臉,多了幾分惡劣邪xing。
鳳涅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胸口卻隨著深深起伏,朱玄澹望著她顫抖的香rǔ,驀地低頭用力親了口.
他竟然用了力,鳳涅痛呼一聲:“陛下!”也顧不上什麼冒犯,抬手就將他的頭推到一邊去。
朱玄澹有些意外地被推開,唇同胸rǔ之間微微有一道透明的口水線划過。
鳳涅縮起身子,yù往後退,與此同時,目光在他身上掃過瞬間,頓時呆住。
糾纏中,他的玉帶不知何時竟開了,黑色的龍袍敞開,露出底下的衣襟。
而被她一推,他身子斜倚旁邊,側著對她,如此,則極為明顯地凸顯出腰下某處異物。
鳳涅一時移不開目光,並非驚喜,而是驚恐。
她常常看許多書裡頭,形容男主角發qíng,便用“已經高高地支起一頂帳篷”。
然而現在,她滿腦中混亂一片,有個聲音大逆不道地叫著:這哪裡是什麼帳篷,這分明就是一個蒙古包啊。
心中那個瘋狂的聲音叫囂過後,另一個聲音狂飆而至:“以現在這身體,來承受這個,恐怕會有xing命之憂。”
鳳涅死死盯著那令人震驚之處,瞬間產生了極大的憂慮感,因為失神,渾然不覺某人已經趁著她走神的功夫,將她的手拉起來,往某處一覆:“怎麼,皇后只管盯著看是如何?”
她柔軟的小手按在那硬挺之上,整個人慘叫一聲,崩潰般叫道:“不要!”
用力地將手抽回來,鳳涅當機立斷逃向chuáng邊:犯上也罷,逆天也罷,這個身,獻不得。
不獻或許會死,但如果獻,以她的經驗,或許生不如死!
朱玄澹一伸手,將她的腿彎握住,用力向後一拉,便將鳳涅重新壓下。
他的手抄在她的腹部,另一隻手便很自來熟地又覆蓋上她胸前,在她耳畔輕聲道:“皇后怎麼了?”
鳳涅臉朝下,只覺得臀上有什麼抵著,規模很是可觀,簡直能摧毀什麼似的。
她斷斷續續地:“陛下……臣妾……臣妾很是不舒服,請恕臣妾……無法侍寢。”冷汗涔涔而下。
“皇后何出此言?”而他如不解一般,“朕的火都給撩撥起來了,難道皇后如此忍心?”
鳳涅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世間竟有如此奇葩,會把委屈,威脅,同yù求不滿,三種截然不同的qíng緒糅合在一起,渾然天成泰然自若地說出來。
最要命的是,他的聲音,潛伏在她的耳畔,在她心中警鈴大做的此刻,卻有種xing感的令人迷醉的味道。
然而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鳳涅絕對有把握知道,以她如今的身子對上這位爺,結局可想而之。
絕對不能動搖。
鳳涅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抽泣道:“陛下……求陛下憐惜,此番還是饒了臣妾吧,前些日在冷宮裡頭病的太過厲害,身子極差,還沒養好呢,如今胸口還悶悶地,眼前發黑,幾乎喘不過氣來……”
被壓著又被恐懼qíng緒籠罩,不暈過去已是萬幸,鳳涅悲戚:“等過兩天,讓臣妾好生地伺候陛下……給陛下賠罪。”
朱玄澹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美人,不勝惋惜地嘆了口氣,看一眼腰下之物,皺眉道:“可是……朕已經如此了,總不能大半夜地,讓朕去找別的妃嬪……”
鳳涅很想說:“這個世間其實還有‘右手’這種事,快讓他成為你的好朋友吧。”
但到底沒有那個膽,而且,這位身份尊貴的青年帝王,身後佳麗三千環繞,定然從來不知道“右手”為何物。
鳳涅感覺他蠢蠢yù動地蹭著自己的嬌臀,無可奈何之下,悲憤jiāo加地說道:“臣妾,臣妾……可以……還請陛下先放臣妾起身……”
黑眼圈
金凱特羅爾在《sex and city》里飾演一個美艷無雙、無男不歡的都市女xing薩曼莎,某日,薩曼莎遇到一個“天賦異稟”男,據說沒有女人能成功容得下他的……
薩曼莎垂涎三尺,認為是令人驚喜的艷遇,然後經過一番勇氣跟智慧並重的探索跟嘗試後,閱人無數的薩曼莎為了人身安全著想,只能宣告自己無能為力享此艷福……
天賦異稟男的尺寸自然無從考慮,然而對鳳涅而言,朱玄澹便是她的那個天賦異稟男。
何況,鳳涅對這種事從來就不甚熱衷,遠沒有薩曼莎的求知跟探索yù,尤其是以才十五歲的身體,這哪裡是ròu搏,是搏命。
巨大的黑龍騰空而起,盤旋咆哮,仿佛示威,然後他一個俯衝往下而來。
鳳涅張開雙手,將龍抱住,入手滾燙,粗壯的龍體扭動著,重新往九霄深處衝去。
鳳涅又驚又怕,卻不敢撒手,只要鬆手就一定會摔個粉身碎骨,那巨龍好像懂她心意,戲耍似地扭身,龍體逐漸地繞過來,竟將她纏繞在內。
鳳涅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他絞纏更甚,絲毫也不放鬆。
鳳涅掙扎著,大聲叫道:“救命!”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鳳涅昏頭昏腦,滿身大汗,睜開眼一看,望見康嬤嬤瞪得如銅鈴大小的眼睛。
康嬤嬤撲上來,將鳳涅扶住:“娘娘,您是被夢魘住了麼?瞧這一身的汗。”
鳳涅回過神來,扭頭看看四周:“那……人呢?”
康嬤嬤一怔,而後笑道:“娘娘您是說陛下麼?他一早上才離開,上朝去了,臨去還吩咐我們別吵著娘娘呢!”一臉喜悅地望著鳳涅。
鳳涅驚怕的輕了些,摸摸額頭:“哦……走了就好。”
噩夢過後,滿身的汗,又是夏日,少不得先沐浴一番,換了衣裳,才略覺神清氣慡,緩過勁兒來。
康嬤嬤望著她仍舊有些白的臉色,小聲道:“娘娘,昨晚上陛下……”
鳳涅只覺得頭皮一緊,趕緊擺擺手,顯然是不願多說。
康嬤嬤會意,便也不再問,只道:“陛下能來,還在鳳儀宮留了一夜,可見是聖恩浩dàng啊。”
鳳涅咳嗽了聲,是啊,浩dàng,排山倒海地,她承受不來。
吃了早飯,到殿前坐了,才見了子規來行禮。鳳涅揚手,子規起身道:“娘娘,外頭已經有各宮來請安了。”
鳳涅道:“她們倒是早。”不以為然地目光一掃,忽然道,“你……抬起頭來。”
子規抬頭,鳳涅道:“怎麼你的臉色不大好,”細細一看,“……好像還有黑……”
眼圈,黑眼圈,鳳涅不自在地擦擦眼,感覺自己可能也有。
子規忙道:“娘娘不必擔心,奴婢沒什麼的。”
康嬤嬤含羞帶愧地說:“娘娘有所不知,昨晚上子規守了一夜,奴婢睡得死,早上才醒……”
鳳涅皺眉道:“怎麼守了一夜?”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咳嗽了聲,“熬了一夜,白天就先別忙了,回去補眠去吧。”
子規道:“奴婢不困。”
鳳涅道:“廢什麼話,讓你去你就去,把氣色補好了再回來。”
子規只好垂頭答應,鳳涅又道:“本宮身邊就你跟嬤嬤兩個可用的人,你們兩個,都把自己照料好了,別出點病災的,到時候本宮才孤掌難鳴,所謂來日方長,不必爭一朝一夕,懂麼?”
子規沉默片刻,躬身道:“奴婢明白娘娘的苦心。”
康嬤嬤眼圈發紅:“奴婢也是!”
子規去後,鳳涅道:“嬤嬤,昨晚上宮內都有誰當值,叫進來看看。”
康嬤嬤領命,果真喚了八個宮人進來,四個宮女,四個太監。
鳳涅慢慢地掃了一眼,道:“昨晚上有誰擅離職守了,自己站出來。”
八個人遲疑著,面面相覷。
“知錯能改才善莫大焉,”鳳涅淡淡地說:“同樣的話本宮不想說第二遍,誰先站出來,本宮便不予懲罰,那些咬牙抵賴的,大概是不想領本宮這個qíng,本宮自然也不必對他們手下留qíng了。”
她這話一說,八個人面面相覷,其中有個小宮女猶豫了會兒,跪地往前,道:“娘娘,奴婢知罪!奴婢……見大家都散了,便也就跟著……散了,請娘娘饒恕。”
鳳涅笑道:“到底還有個識相的。你們幾個,當本宮的話是耳旁風,對麼?”
剩下七個人面色有些不好,其中一個打頭的太監道:“娘娘,奴婢們是覺得娘娘回宮後,需要靜靜地,生怕擾著娘娘,才小心散了,本來想次日向娘娘請罪的……”
“好一張巧嘴,”鳳涅望著他,冷笑,“想必先前本宮也被你這張嘴蒙蔽了不知多少吧。你仗著能言會道,身份又不同,竟敢到本宮面前玩起花樣來了……”
這太監神qíng一變,康嬤嬤又是吃驚,又是得意,接口道:“王公公,你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也能這麼不懂規矩?你又是鳳儀宮的首領太監,你糊弄娘娘,豈不是也帶著讓底下人糊弄娘娘?”心中倍加得意:“可不知,娘娘已經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