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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xing好像不喜歡這種眾人喧鬧的場景,小時候家裡頭舉辦家宴,他每一次都不想參與,後來就也漸漸地被取消了參與的資格。
庶出的兒子,乖戾的xingqíng,似乎理所當然地有些上不了台面。
范瑜本來可以歪歪扭扭肆意地長成一棵野糙,可是卻被人一把拔起來,連根底都變了。
——當被朱玄澹狠狠地打了一頓之後,范瑜就拜服在那個看似高高在上讓人無法接近的未來帝王跟前,且成了他最為忠實的暗衛。
現在想他最初欺負范憫,大概也有些出自嫉妒之心。
庶出的身份讓他對出身高貴又生得那樣好的王子有一種羨慕嫉妒的心理,沒想到他竟去跟那個小丫頭廝混的不錯。
被狠狠打了一頓,倒成了醫治范瑜的良藥,他徹徹底底地拜服在qiáng者的腳下,一路到現在,他一直也知道自己沒有跟錯人。
除了……還是有點小小地不服,對於他身邊那個有資格跟他平起平坐的傢伙,那個明明很軟弱的小丫頭,她是怎麼脫胎換骨的?
——女人就是會占便宜。他要是女人,那位子哪裡容得下她坐。
范瑜酸溜溜地想。
“在看什麼?”旁邊傳來淡淡的聲音,范瑜回頭,卻見歐陽振翼手裡拎著一壺酒,沖他晃了晃。
“沒看什麼。”范瑜懶懶地回答,除了皇帝,他不想搭理任何人。
“別這樣拒人千里之外,”歐陽振翼斜靠在欄杆上,“我跟劉休明說了,他好不容易回來了,今晚上我們出去喝酒,不醉無歸,你也去對吧。”
“我跟你們這些閒人不一樣。”范瑜驕傲地揚起下巴,“我得跟著陛下。”
“得了吧你,”歐陽振翼順著他的目光看一眼燈火中的帝後,“陛下有皇后娘娘跟著就行了,你難不成還想在陛下跟娘娘……那個啥的時候也盯著?”
“盯著又怎麼樣?”范瑜斜睨向歐陽振翼,“你大概也想盯著,可是你沒這個資格。”
“你有這個資格,可是陛下大概會不高興。”歐陽振翼也不惱,反而笑。
范瑜咬牙:“滾你的……”
歐陽振翼拉一拉他的袖子:“行了,我打聽過了,今晚上有別的暗衛,不用你緊跟著,好不容易大傢伙兒都湊齊了,一塊兒出去樂呵樂呵吧。”
范瑜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開:“你怎麼跟狗皮膏藥似的?”
歐陽振翼道:“有我這麼英俊的狗皮膏藥嗎?走了走了……一會兒劉休明就出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拉著他往外走。
范瑜身不由己地跟著走了兩步,鬼使神差道:“說起他……我看他跟我們樂不了兩天了。”
“什麼意思?”
“他啊……”范瑜哼哼了兩聲,“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是機密之事。”
“說吧,我不會跟別人說,我們誰跟誰啊?”歐陽振翼靠近了他。
范瑜道:“你這樣真有點狗皮膏的架勢,索xing跟你說也無妨……我看啊,聖上快要賜婚了。”
“賜婚?給劉休明?”歐陽振翼瞠目結舌,繼而又點點頭,“想來是意料中的。”
“我不說你也意料不到。”范瑜啐道。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好不好看,”歐陽振翼異想天開道,“你說什麼時候聖上會給我們也賜個婚不?”
范瑜大驚,叫道:“要賜你賜去,我可不要!”
兩人拉拉扯扯,漸漸遠去。
月轉中庭,宴席散了,群臣拜退,魚貫出宮。
朱玄澹挽著鳳涅的手,同她一塊兒往正陽宮去,月上中天,光芒皎潔,鳳涅伸手扶扶頭頂上的鳳冠:“這個好沉,壓得我的頭疼。”
朱玄澹道:“朕幫你摘下來。”
她用手抵了他一下:“等會兒,還撐得住。”
身後季海同康嬤嬤,還有一大堆的宮女太監侍衛,都在豎起耳朵聽帝後說qíng話。
朱玄澹回頭:“都別跟著了,今晚上是好日子,都去消散消散吧,別鬧得太過就是了。”
康嬤嬤同季海對視一眼,樂道:“奴婢等遵命!”徐徐退了下去。
此處到正陽宮還有一段距離,鳳涅鬆了口氣,抬手解開下巴上的絲帶,把那鳳冠端著,朱玄澹接過來,替她取下來。
鳳涅按著頭道:“虧得不是每天都這樣。”
朱玄澹道:“朕給你揉揉。”
鳳涅把鳳冠接過去抱在懷裡,朱玄澹抬手,在她太陽xué跟額頭處微微用力,恰到好處的指力,帶著溫熱,鳳涅閉著眼,舒服地嘆了口氣。
寧靜地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朱玄澹看了會兒,雙手指從她的額心向著旁邊按開去,順勢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鳳涅睜開眼睛:“又做什麼?三心二用地。”
朱玄澹笑微微道:“好些了嗎?”
“好了,”鳳涅點點頭,看著月光照的他的眉目宛然,俊美無儔,便轉頭看看那月,一時嘆道:“好美的月亮。”
朱玄澹探手,從後面將她抱住,也抬頭看月,見那一天的光輝,果真是亮的人心裡舒暢。
兩人靜靜地看了會兒,旁側的花樹下蟲兒細細鳴叫,地上兩道人影jiāo疊著,說不出的靜好。
朱玄澹忍不住嘆道:“這月朕尋常了也看了許多次,但能跟小鳳兒一塊兒看的,才是最美的。”
鳳涅聽了這樣的qíng話,甜的心裡沁出蜜來:“幸虧人都退下了,不然傳了出去,看你這天子的臉往哪擱。”
“先前更過分的他們還聽了去呢,朕怕什麼?”他的臉皮倒是極厚的,低頭在她的臉頰上細細親吻,“只要你在朕身邊,朕什麼也不怕。”
鳳涅笑:“不許鬧,想好好地看看月亮呢。”
朱玄澹親吻著她:“你看你的就是了。”
鳳涅恨道:“你這樣鬧我怎麼看?真是一點兒風雅的qíng趣都不懂。”
“風雅是讀書人的事,夫妻間……”他張口親吻她的嘴角,眼眸望著她的長睫閃動,“我們回殿內吧?”
“再看一會兒。”鳳涅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身後那物昂揚勃發,正抵著自己,“你這人就會大煞風景。”
“你答應朕的,要生個乖孩兒出來。”他索xing變本加厲,輕輕地扭動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微微撞著她,纏磨道,“回去吧……”
瞧他如此禽shòu的樣子,鳳涅覺得回去必然又要翻天覆地地折騰,又貪戀這月光,便道:“不許鬧,再看看。”
朱玄澹嘆了口氣,目光往天上一看,便掠過庭中那棵花樹,忽然心頭一動:“既然不願意出去,那麼這裡……還記得那一次嗎?”
鳳涅嚇了一跳:“胡說什麼?”
“就是那一次,我們在外頭……”他想起這一件來,熱血澎湃。
鳳涅知道他說的是那一次他抱著她在鳳儀殿外,借著花樹遮掩,胡天胡地的一番,一時羞了幾分:“不許不許……”
“你要看月,我要孩兒……我們兩不相誤……”他卻已經打定了主意,看看侍衛在遠處,便抱著她下了台階。
“胡鬧!”鳳涅抬手打他的肩膀,“找什麼藉口你!”
“就當朕是藉口……”他已經按捺不住,轉到那一樹花後,將她抵在那柱子上,便把裙擺提了起來。
“這是新換的……冕服,明天還得給……別……弄髒了!”鳳涅心裡一陣狂跳,被他撩撥的也有些qíng動,只好勉qiáng掙扎著說。
朱玄澹正忙著把那層層疊疊的衣裙撩起:“真是的……這麼些……”又去弄自己的,一瞬手忙腳亂,竟像是急著要吃糖的孩子,這緊張時候,鳳涅竟看的笑了出來。
大結局
鳳涅張手將朱玄澹抱了,重重疊疊地衣衫褪落,那些錦繡華美的冕服,堆在腳下,成了一場旖旎歡~愛的陪襯。
他將她抵在柱子上,熾愛纏綿,一如當初。
場景瞬間迷亂,那夜的月色同今夜的月色jiāo織,眼前的人卻是一樣,進入的時候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剎那間淚也要感激地湧出來。
鳳涅勉力抬起腿,夾在他的腰側,感覺他qiáng硬地抵著自己,仿佛深入到靈魂裡頭,一聲緩緩地出了口氣,仰頭看天。
眼角亦有一星淚光,同天上的月色jiāo融。
他款款地動著,她眼中的月便也跟著晃亂起來,一下,一下,一下……
她奮力抱著他的脖子,感覺他亦同樣摟著她的腰,她的腿漸漸地無力了,順著他的腰側下滑,卻被他抬手抱起來,攬在臂彎裡頭。
她的身子柔軟之極,竟沒有絲毫不適,只有被進入的感覺越發明顯,讓她忍不住低低地喘息起來。
“先前你……”朱玄澹動作著,且又在她耳畔低低地,“做那種奇異的……動作,倒是好。”
鳳涅迷亂里又是發怔:“什麼……動作?”艱難地問。
他一口含住她的耳朵,熱熱地氣息撩撥的她渾身熱的發狂:“忘了?以前每天都會做,那樣兒的姿勢趴在地上……害朕幾乎、就忍不住……”
說到忍不住的時候,他用力地往前撞了一下,似乎想把以前忍著的那些都討要回來。
鳳涅想了想,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你……你說的是瑜伽……混蛋!輕……點……”
朱玄澹道:“瑜伽?”手在她的胸前一揉,“原來……是叫瑜伽?真好……小鳳兒這麼體貼朕。”
鳳涅哭笑不得,被他折騰在不死不活地當口上,便哼道:“又不是、為你練的……你不要……不要得意了!”
朱玄澹道:“你就愛嘴硬。”抱著她的身子,連連頂~弄,鳳涅一時也顧不上說話,只是斷斷續續地呻~吟,雖然拼命忍著,卻也無濟於事。
兩人在此胡鬧,不妨遠處的侍衛聽了響動,循聲而來。
鳳涅聽到那腳步聲越來越bī近,心裡羞急,便想把朱玄澹推開,然而她那點力氣哪裡夠,無奈便斷續說道:“有、有人來了,快……停下!”
因著緊張,那下頭絞得他越發厲害,這關口哪裡肯停,雙眸一沉道:“由他們……去……”那動作一下比一下更狠了。
鳳涅面上害羞,身子的快~感卻也越來越qiáng烈,簡直要發狂。
朱玄澹拼力沖了百餘下,鳳涅yù生yù死之時,聽到耳畔有人沉聲喝道:“誰在哪裡?”
正好兒被他一下兒撞到深處,她忍不住,便脫口溢出一聲嬌吟。
與此同時朱玄澹也低喝了聲,深深埋入她的體~內,感覺她一陣一陣地縮緊箍著他,他埋首在她頸間,也低低地只管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