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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長相不俗,身段妖嬈,賈母送她過來本就為了施展美色籠絡賈環。之前因懼怕不敢近身,之後又因狀子和賣身契被盜的事存了幾分輕視,有些消極怠工,直至今日環三爺中了小三元的消息傳來,她才意動。
見環三爺口裡放著狠話,進屋後卻對自己和顏悅色,婢女膽子漸漸變大,擦澡的動作越發撩人,手臂探入水中直往下腹摸去,心道環三爺看似瘦弱,卻不想渾身的肌ròu這般優美緊實,再長几歲還不迷死個人?
賈環閉眼假寐,任由婢女施為,片刻後忽然站起身來朝自己下腹看去。水珠沿著少年蒼白的皮膚滑落,向來毫無反應的那處竟微微抬頭,吐出一滴圓潤可愛的粘稠液體。物件雖體積不大,形狀卻極為jīng致漂亮,顏色亦是gān淨健康的粉紅,看上去格外誘人。
婢女面紅耳赤,呼吸粗重,只盼望環三爺趕緊把自己拉上chuáng去共赴雲雨。想一想那畫面,又瞅一瞅環三爺挺立的那處,她暗暗咽下一口唾沫。
“你給我出去!”
當這句話傳來時,她萬分錯愕的睜大眼睛。
“立刻給我出去!”賈環加重語氣又說了二遍,瞳孔依然黑沉,眼白卻染了幾縷血絲,面相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婢女這才回過味來,連忙趕在環三爺發飆之前奪門而逃。
屋子裡終於安靜了,賈環跨出浴桶,垂頭看著jīng神奕奕的小賈環低笑起來。這輩子都十三了還沒反應,他一直以為自己身體出了問題,連日常的毒藥煉體都停下。今天終於確定不過是虛驚一場,心裡自然高興。
彈了彈微翹的頂端,他沒有動手紓解,反而套上褻衣褻褲,呢喃道,“原來我不是太監,很好,吃一粒毒藥慶祝慶祝。”邊說邊從衣櫃的暗格中摸出一個錦盒,打開後選了一粒毒xing最qiáng的藥丸塞進嘴裡。
久違的劇痛和灼熱席捲全身,他身體微微顫抖,臉上卻全無隱忍之色,反透出無盡的暢快,平素蒼白到病態的皮膚染上靡靡艷色,像一隻沉溺於享樂的魔物,危險而惑人。
異能又變qiáng了,體內翻攪沸騰的岩漿只噴發了片刻便逐漸熄滅,他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往裡一躺,很快進入夢鄉,手習慣xing伸入枕下,握緊一把匕首。
翌日,賈元chūn得了消息遣抱琴送來重禮,並給老太太帶了話,言及自己久病臥chuáng,思念家人,望母親祖母前去晉親王府一見。
“太太也病得重了,下不了地,還是老身一個人去吧。”賈母推拒道。
元chūn本就不指望自己一句話能救出母親,不過激了老太太去見她罷了。病了一個月,派人遞了許多話,老太太始終無動於衷,即便自小在她身邊長大,感qíng深厚,元chūn也不免生了幾分怨懟。
抱琴假意詢問王夫人幾句便扶著賈母登上馬車,踢踢踏踏到得晉親王府。
“老祖宗,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孫女兒忘了。”賈元chūn半躺在chuáng上,qiáng笑道。
“如何會忘?到底是我親手養大的嬌嬌寶貝。”賈母快步走到chuáng邊,握住孫女消瘦不堪的手腕,嘆道,“你別跟祖母耍心眼子,你母親造的孽,我就不信周瑞家的沒告訴你。府中連連出了許多大事,我有心來看你,可實在脫不開身啊!就在昨天,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還做下一樁醜事,說起來真是荒唐……”隨即壓低嗓音,將學堂苟且那事說了。
賈元chūn呆怔半晌,gān裂的嘴唇咬出一絲血來,恨道,“寶玉之前絕不是這個樣子!他心地純善,不知世事,如何會在短短一月中變得如此荒yín?老祖宗,你難道就不會往其它方面想想?若不是你們軟禁母親,若不是賈環步步相bī,若不是你打壓厭棄於他,他怎會xingqíng大變自bào自棄?”
“你母親造的孽連王爺都知道,我若不處理,像個什麼樣子?再者,大房一家還眼睜睜的看著呢,若叫他們心氣兒不順了,不管不顧鬧將出去,賈家還不得玩完?!賈家垮了,你在王府如何立足?還有,我打壓厭棄寶玉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賈母心中怒氣橫生,目光觸及孫女蒼白憔悴的容顏,又不得不壓下去。
賈元chūn自知失言,緩和了語氣問道,“你為何換了他的通靈寶玉,還不許旁人說他有出息?這不是打壓是什麼?”
分明是一片拳拳回護之心,到了孫女嘴裡卻成了打壓厭棄了,合著他們一個二個都是這樣想的?自己勞心勞力究竟圖個啥?賈母臉色白了,眼眶紅了,抖索著唇瓣惱恨道,“好哇,我本是好意,你們卻當了驢肝肺!你知晉親王那天看見寶玉說了什麼?說他銜玉而生天降異象,真是好大的福氣,連皇子龍孫都比不得了!我這才忙忙使人換了通靈寶玉,對外便說丟了。這些話傳開來第一個受害的就是寶玉,我也就沒挑明,想你們應該能理解我的苦心。罷,你們既然不滿意,我立刻給他換回來,就說我家寶玉出息!將來比皇子龍孫還要出息!”
賈母越說氣xing越大,漸漸有些口不擇言,心知再待下去少不得鬧一場,杵著拐杖扭頭便走。
等她走得遠了,賈元chūn才堪堪回神,想到王爺近月來未曾踏入自己房門半步,未曾垂問自己病qíng半句,看見自己時面上含霜目中泛冷,原不是賈環搞的鬼,卻是被自己弟弟帶累了。且這事早已被母親傳得大慶皆知,誰若在皇上跟前詆毀個一句半句,當真是百口莫辯啊……
想到這裡,賈元chūn一下一下捶打chuáng沿,望著帳頂苦笑道,“造孽啊母親,都是你造的孽!女兒自保都難,卻是救不了你了!”
與此同時,探chūn帶著‘jīng心準備’的禮物跨入趙姨娘母子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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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款款而來的秀麗少女,小吉祥和宋嬤嬤均是一愣。
“這是怎麼了?不認識我了?”探chūn笑問。
“怎麼會?三姑娘快快請進!”宋嬤嬤連忙上前引路,小吉祥撩起裙擺便往趙姨娘屋子裡奔,興高采烈的喊道,“姨奶奶,三姑娘來看你來了!”
探chūn見狀心中頗為得意,心道果然如此,憑我做了多不好的事,姨娘都放不下我。母子親緣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掉的。
趙姨娘正盤腿坐在炕上看帳本,聞言先是一驚,後又一喜,跳下炕便要迎出去,似想起什麼卻堪堪打住,踢掉穿了一半的繡鞋,重新坐回炕桌邊,並找了一面繡繃子將帳冊蓋住,淡淡擺手,“讓她進來吧。”
歸家那麼久未曾來探,偏環兒中了小三元她就來了,到底是敏探chūn,趨利避害,審時度勢的本事一流!想到這裡,趙姨娘不免覺得心寒,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ròu,卻也無法完全丟開手去不管,看一眼也好。
探chūn入屋後見趙姨娘安安穩穩坐在炕上,面容很是平靜,心下便有些不舒服,可目光觸及地面顛三倒四放著的繡鞋,便暗暗笑開了,主動湊上前去喚道,“姨娘,我來看你來了,最近過得可好?身子可慡利?”
“都一個月了才問,不覺得晚了點?是看見環哥兒中了小三元,覺得有利可圖了吧?那天不是挺硬氣麼,說我們今後與你全無半點gān系!你這回過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趙姨娘聲聲詰問,雖然已過去很多天,想起來依舊覺得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