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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用力蜷縮起身體,哭道,“蓉大爺,求您放過奴家罷!奴家現在可是璉二爺的人,是您的嬸嬸啊!”
“嬸嬸?笑話!你跟我璉二叔可有明媒正娶,可有拜堂成親?怎麼就成我嬸嬸了?再者,以前我跟璉二叔還同時上過你呢,你怎不叫喚?現在再來裝三貞九烈卻是晚了!”賈蓉三兩下撕掉她衣服,解下自己褲頭就要入巷。
尤二姐驚恐的尖叫,死死捂著肚子滿炕打滾,極力避開賈蓉那紫紅的物件。
樑上的五王爺將大掌置於賈環眼前,咬牙切齒的低語,“別看!要看回去讓你看我的,又粗又長,狀如兒臂,乃十大名器之首的霸王槍,保管滿足你一切需求!”
賈環笑擰他腰間的軟ròu,讓他無聲哀嚎。
梁下兩人還在糾纏,不管賈蓉如何擺弄,尤二姐硬是不讓他入內,更不忘護住肚腹。折騰了小半會兒,賈蓉丟開手,冷笑道,“得,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有孕了是麼?”
尤二姐容色大變,立即把錦被全都攏到懷裡遮擋,警惕的看著他。
賈蓉下炕穿衣,沖門外喊道,“嬸嬸,事兒替你辦妥了,我可走了啊!”
王熙鳳帶著一群婆子氣勢洶洶進來,給賈蓉塞了一個荷包將他打發走,而後睨視尤二姐,冷笑道,“小賤人,瞞得倒挺嚴實,以為買通了大夫我就不知道了?!來人啊,給她灌藥!”
幾個婆子高聲應諾,抓手的抓手,摁腳的摁腳,還有一人拿著一碗打胎藥,步步bī近。
“二奶奶,求你放過這個孩子吧!他好歹也是璉二爺的骨ròu啊!你不是讓我嫁予賈環嗎?他少不更事,我把這孩子栽給他也是使得的。等毒死了他,我自然會帶著孩子離開賈府,礙不著你什麼!求二奶奶大發慈悲吧!”尤二姐哭得涕淚橫流好不悽慘。
毒死環兒?打得好主意!五王爺差點沒把一口鋼牙給咬碎。賈環卻只是眯眼笑了笑。
王熙鳳在炕沿坐下,饒有興致的欣賞尤二姐的慘狀,直過了好半晌才溫聲細語的道,“賈環可不是你口裡少不更事的huáng毛小子。相信我,只需一個照面,他就能把你看得透透的,然後叫你生不如死。我把這胎打掉也是為你好呢!”話落沉聲下令,“趕緊灌藥!”
那婆子不再猶豫,捏住尤二姐下顎,將一碗藥涓滴不剩的灌下去。
藥效十分兇猛,不過片刻功夫,尤二姐就開始滿炕打滾,不住喊疼,qiáng撐起身體下地,抱住王熙鳳雙腿哭求。
瞥見她裙擺暈開鮮血,王熙鳳終於滿意了,一腳將她踹翻,帶著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離去。小丫頭和老婆子被堵住嘴巴,五花大綁的塞在院牆邊,想救也無能為力。
尤二姐頹然躺倒在地上,肚子每抽痛一下,渾身就顫一顫,目光放空朝屋頂看去,卻驟然對上一雙大而幽深的瞳孔,叫她悚然一驚。
少年曲起一隻腿側坐在房樑上,身穿一件鴉青色的錦袍,將本就蒼白的皮膚更襯托的如雪一般剔透,紅的刺目的嘴角噙著一抹笑,幽幽開口,“想不想救你的孩子?想不想去江南跟賈璉過安生日子?幫我的話,我能送你上天堂,不幫我,我能讓你下地獄……”濃烈的邪氣撲面而來,令人窒息。
尤二姐揚起脖子,毫不遲疑的應承,“幫,我幫!”只要能保住孩子,只要能與璉二爺重聚,叫她gān什麼都行!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
從尤二姐院子出來,五王爺覺得神清氣慡,心懷大暢,卻不料馬車剛駛出巷子口,就被賈環一腳踹翻,然後反剪雙手壓制在案几上。
“今兒砸我的東西砸的可歡實,可過癮?”少年唇瓣微涼,吐出的氣息卻如火,把五王爺半邊臉都燒紅了。
“好環兒,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要不你罰我吧,罰我給你當牛做馬也使得!”五王爺賤兮兮的提議,又一疊聲兒的哀嚎博取同qíng。
賈環哭笑不得,拍了拍他厚實的臉皮,道,“把我屋裡的東西一樣不少的還回來,咱們就兩清了。”
“不能兩清!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完,怎麼能兩清呢?環兒你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我!忒便宜我了……”五王爺激動的大喊。
賈環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將他踹出馬車,揚長而去。
五王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灰頭土臉的站起來,盯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傻笑。隱在暗處跟隨的稽延這才顯出身形,揉了揉刺痛的太陽xué,道,“王爺,該回去了。”
“啊,對對對,回去把庫房裡的好東西全搜羅出來給環兒送去!幸好本王這幾年省吃儉用,積攢了一些家底兒,否則怎養得起環兒這般金貴的媳婦兒。”五王爺拍了拍衣擺,昂首闊步的朝自己府邸走去。
思及越發高深莫測,威勢奪人的三王爺,稽延晦暗的眸子裡透出一絲蒼涼。
賈環回屋的時候,就見趙姨娘忐忑不安的等在門口。
“進去說話。”賈環揚了揚下顎。
趙姨娘忙不迭的跟進去,還沒坐定便滔滔不絕的開口,“環兒,你可是跟五王爺去見尤二姐了?沒為難她吧?雖說她比你大三歲,可世人都道女大三抱金磚,這個歲數正正合適!而且我把你們的八字拿去無方寺測過了,大和尚給的批語是‘天作之合’。你看她那相貌,那身段,那儀態,簡直絕了……”
“得,打住!”賈環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道,“這門婚事我同意了,你只管準備吧。”
趙姨娘大喜過望,連聲問,“真的?你果真同意了?”
“同意了,去吧,多準備些聘禮,據我所知尤家也不是什麼殷實人家。”賈環甩甩袖子。
“他家確實不殷實,可你只是庶出,又沒考上功名,能娶到這樣的絕色也不知幾世修來的福分。”趙姨娘嘮嘮叨叨去了,一心籌備兒子婚禮,倒把探chūn背叛,鋪子被燒的糟心事丟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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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親王府,三王爺正與幾個幕僚在書房中談話。
一人捋著鬍鬚笑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皇上將王家嫡女許配給您,卻是讓您有了能與五王爺抗衡的軍權。如此看來,那個位置,非王爺莫屬了!”
“一切但憑父皇決斷,我等臣子只需謹遵聖命,不可妄自揣測。”三王爺擺手淡笑。
那人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轉開話題。三王爺毫不介懷,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其寬廣的胸襟,沉穩的心xing令幾人萬分欽佩。
蕭澤立在門外,大搖其頭。主子的心機,豈是這些人能夠看透的?除了極親近的寥寥幾人,誰又知曉三王五王本是一體、而那即將聯姻的王家,卻是主子的心腹大患,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思忖間,一名侍衛急匆匆奔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語。蕭澤容色乍變,遣走侍衛後高聲開口,“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幾個幕僚見王爺臉色沉了沉,立即識趣的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