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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品言等人都走光了才擒住妹妹下顎,bī迫她正視自己,“襄兒,我不想再當你的哥哥,我要當你的夫君。你已經及笄了,咱們兩個成親吧。”
虞襄紅著眼眶,“怎麼成親?你怎麼跟老祖宗jiāo代?在她眼裡,咱們就是親生兄妹,咱們在一起就是背德亂倫,她拿你沒法子,可不會對我客氣。”
虞品言微微眯眼,壓著她臀ròu往自己的硬物上撞,嗓音沙啞,“屆時我先讓你認祖歸宗,然後再來迎娶你。你儘快讓老祖宗抱上重孫子,她就沒功夫生氣了。好不好?”輕輕磨蹭著妹妹柔軟的臀fèng,他語帶無限誘惑。
虞襄不敢置信的盯著他,臉頰紅的能燒起來,結結巴巴開口,“你,你真不要臉!”若是雙腿完好,她早就火燒屁股一般蹦下去了。
“呵~”虞品言沉聲低笑,大掌摁住她後腦勺,將她嬌艷如花的唇瓣壓向自己,一遍一遍的舔舐,然後頂開她雪白的貝齒狂掃她甜蜜溫熱的口腔,兇猛的力道仿佛要將她的神魂從喉嚨里吸出來。
虞襄開始還掙扎兩下,沒多久就軟了腰肢,雙手自動自發攀住他脖頸,像條缺水的魚兒用力呼吸。這是她兩輩子的初吻。
然而終究是特殊時期,腹部一陣猛烈的抽痛令她找回了理智,她揪住兄長腦後的髮髻,將他扯開,喘著粗氣問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有親人?他們在哪兒?”
虞品言眼中的悅色略微淡了淡,啞聲道,“你的父母已經亡故……”將沈家種種變故簡單敘述一遍,又道,“你還有一個嫡親哥哥,眼下在京城為官。”
“他是誰?”想起沈元奇送得那副冠笄,虞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他是誰不重要,眼下我也不會讓他把你帶走。我兩好不容易在一起,自然該好生培養感qíng才是。等你出嫁的前三天,我會安排你認祖歸宗。十五年來未曾一見,也未曾虧欠他家丁點養育之恩,你只需知道有這麼個人就罷了,無需在意。”虞品言語氣十分霸道。
虞襄簡直要氣笑了,詰問道,“我們在一起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若是不在一起,那我們之前在做什麼?”虞品言眯眼,眸光中暗藏著某種十分危險的qíng緒,胯間的硬物抵住妹妹臀fèng,叫囂著要入侵。
“是你qiáng迫……”
剛說出四個字,虞襄紅腫的唇瓣再次被含住,腦後的大掌不斷施加力道,讓她掙脫不得,只能更深的與口中的大舌jiāo纏,透明的液體從二人嘴角滴落,扯出長長的銀絲,嘖嘖的水聲令人聽了心跳不已。
桃紅和柳綠守著房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雙雙撇開頭,臉頰通紅。
激烈的jiāo吻終於結束,虞襄趴伏在兄長寬闊的肩膀上大口喘氣。虞品言粗糲的掌心從她腦後慢慢游移到修長的頸間,摩挲片刻滑至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輕輕揉捏撫摸,愛不釋手。
虞襄身體滾燙,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咕咚咕咚的冒著氣泡,眼看就要沸騰了。更為可悲的是她正值經期,一旦動qíng天葵就似決了堤的洪水,勢不可擋。
虞品言還不肯罷休,竟拍了拍她臀部追問道,“都已經到了這等地步,你還不肯嫁給哥哥?”
“你,你別動我!”虞襄反shexing箍住他脖頸,閉著眼睛快速喊道,“你別動我,也別bī我!我,我現在腦袋缺血,肚子抽痛,根本沒辦法思考。你讓我好生想想成嗎?我現在真的很難受!”
虞品言偏頭,果然見她滿腦袋細汗,哪裡還捨得bī問她,只得去幫她按揉腹部。
虞襄尖叫起來,“說了讓你別動我!”她現在就像灌滿水的囊袋,稍微按一按就要炸開了。
“怎麼了?要不要讓大夫來看看?”虞品言也緊張起來。
“你把我放進被窩裡就成了,快快快!”她急的直扯兄長耳朵。虞品言無法,只得將她抱到chuáng上,還來不及塞湯婆子就見她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連腦袋都掩埋了,只露出一小撮烏黑髮亮的頭髮。
沉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滿含羞恥,“你快走!等我好些了咱們再慢慢說成嗎?算我求你!”
虞品言彎腰去拉扯被子,被她探出的小手撓了一下,這模樣像極了炸毛的貓兒,引得他低笑連連。收了笑,他重新灌了一個湯婆子墊在妹妹肚皮上,又在那漆黑的發頂吻了吻才緩步離開,臨出門前說道,“那哥哥明日再來,今晚你好生想想。”
走到廊下,他往自己衣擺一看,果然在絳紅的布料上發現幾個顏色較深的濕痕,卻是又沾了葵水。難怪小丫頭似火燒屁股一般。想到這裡他又笑了起來,府中那許多糟心事也無法損壞他愉悅至極的心qíng。
等腳步聲遠去,虞襄才掀開被子,露出自己關公一般cháo紅的臉蛋,大聲喊道,“桃紅,柳綠,快來幫我收拾收拾!”
屋裡好一番兵荒馬亂,兩刻鐘後,虞襄穿著潔白的褻衣褻褲坐在chuáng頭,小口小口的喝著紅糖水。
柳綠一臉憂慮,桃紅卻喜滋滋的問道,“小姐,您與侯爺什麼時候辦喜事啊?”
虞襄一口糖水差點從鼻孔嗆出來,低聲訓斥,“你這丫頭亂說什麼!”
“怎麼就是亂說了?小姐嫁給侯爺才能名正言順的待在侯府啊!”
柳綠反駁,“你懂什麼!這裡頭的事兒複雜著呢!單老夫人那一關就過不了,更別提京里那麼多人家都在盯著。兄妹亂倫,說出去小姐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穿。”
“小姐不是說過嘛,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他們也只能耍耍嘴皮子,還能把小姐吃了不成?等小姐認祖歸宗離了侯府,她和侯爺也就名正言順了!”桃紅很是不以為然。
虞襄繼續小口小口的喝糖水,眼中卻不時閃過各種qíng緒。
柳綠咬咬牙,坦言道,“小姐腿腳不便,侯爺現在愛重她自然不會計較,等日後一房一房妾室納進門,這愛意日漸淡薄了,小姐就成了侯爺的累贅。女人在後宅的地位全靠男人的寵愛,小姐失了寵愛又不良於行,僅憑一張嘴還能降得住誰?又加之老夫人必定對小姐心懷不滿,不會護著她。你只看見眼前這點風光,哪能想到往後的艱難。當侯爺的妹妹,小姐可以任xing妄為,成了妻子,連說句話都要陪著小心。”
說到這裡她偷眼去看主子,硬著頭皮繼續道,“所以啊,與其嫁給侯爺,還不如一輩子做兄妹呢。”
柳綠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自然不相信男人會對女人從一而終。哪怕侯爺再不近女色,等成了婚,又加之主子行動不便,總會納那麼幾個妾室幫襯。主子又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鬧一次兩次是qíng趣,鬧得多了侯爺就該厭煩了。屆時她們主僕又該何去何從?
桃紅沉默了片刻,囁嚅道,“可問題是侯爺現在不想跟小姐做兄妹。侯爺那樣霸道一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小姐的。咱們反抗不過為什麼不順從?再則,侯爺與小姐十五年的感qíng,又有救命之恩,往後就算納了別的女人也萬萬不會虧待小姐。”
柳綠正yù搖頭反駁,虞襄將喝空的碗重重放在chuáng頭柜上,疲憊道,“好了,別爭了,我要睡了。有什麼事兒等我肚子不痛了再來思考。”
桃紅柳綠小心翼翼的點頭,端著空碗下去了。
虞襄一夜沒睡,半坐起身按揉自己雙腿。大腿以上還有知覺,從膝蓋骨被砍傷的部位開始便逐漸麻木。她想試著動動腳趾,卻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一股深沉地,無邊無際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僅憑這副殘破的身軀,她能留得住誰?然而又有一道聲音告訴她,虞品言是不同的,也許她該試著相信他。她不想改變,卻被虞品言推搡著一步一步往前走,他時刻站在她身後,不允許她倒退,不允許她回頭,甚至連家人也不允許她相認。
他如此霸道,當真能接受一個否定的答案?虞襄搖頭苦笑,明白自己除了嫁給虞品言,再也沒有別的路可走。如果雙腿完好,她還能逃個婚什麼的,但結局也不過是被虞品言綁回來而已,並無甚區別。
那就答應他?虞襄又搖了搖頭,只覺得煩悶無比。
☆、第一零二章
翌日,虞襄起了個大早,坐在梳妝檯前打扮。柳綠幫她梳了個靈蛇髻,選了一串水滴狀的項鍊搭放在她發間,最正中那顆水滴是鮮艷的紅色,恰好垂在眉心,襯得她膚如凝脂、眸似深潭,說不出的華美嬌艷。
桃紅見她木愣愣的盯著鏡子,沒有自個兒上妝的打算,這才拿起黛筆幫她描眉。
“今兒不上妝了。”虞襄回神,推開黛筆後略有些猶豫,蔥白的指尖在整齊排放的口脂小盒上流連,最終挑選了一款蜜桃味,均勻塗抹在唇上。
哥哥今天沒準兒還會偷親自己,這個蜜桃味是他最喜歡的,甜而不膩。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虞襄恬淡的表qíng裂開了,狠狠將口脂盒拍在梳妝檯上。
桃紅和柳綠嚇了一跳,連忙問她怎麼了。
“無事,想起虞妙琪就有些生氣。”虞襄qiáng笑擺手,呆坐片刻終是拿起小盒,又在唇上抹了厚厚一層,自己舔舔也覺得很甜。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腦海中忽然蹦出這句話,她扶額長嘆,覺得自己恐怕是栽了。
“小姐,您是不是肚子又痛了?要不咱們別去請安了吧?”桃紅低聲詢問。
“不過些許腹痛而已,比不得老祖宗中毒。走吧,不去看看我不放心。老祖宗xing子急,今兒個恐怕會親自帶著虞妙琪和母親去給各家賠罪,我不好躲在家裡。”虞襄將口脂放回去,低頭整理裙擺,看見微微敞開的領口,忍不住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截誘人的rǔ溝。
意識到自己gān了什麼,她如遭雷劈,左手狠狠拍打右手,無聲罵道:讓你手賤,你這是要色誘誰!?
桃紅和柳綠對她偶爾抽風的行為早已見慣不怪,相視苦笑。
虞襄折磨完自己右手,也不管胸前袒露的白膩,鎮定自若道,“時辰不早了,走吧。”頓了頓,狀似不經意的問,“哥哥去哪兒了?”
“因皇上降旨責令侯爺自省半月,侯爺一大早就去衙門jiāo接公務去了。卯時一刻他還來看過您,在您chuáng頭坐了兩刻鐘才走。”桃紅偷偷摸摸湊到主子耳邊稟報。
虞襄頷首,表qíng十分淡定,舌尖卻忍不住探出來舔舐甜蜜的唇瓣。一行人走到半路,卻見虞思雨興匆匆的迎上來,“今兒府里發生一樁奇事,你知道嗎?”
“什麼事?”虞襄心尖劇顫,面上卻分毫不顯。不會是她和哥哥的jianqíng曝光了吧?
“你西廂那間小院昨兒個不是留給虞妙琪了麼?走得時候有幾株木棉、合歡、海棠、藍花楹挖不走,只得留下,你還記得吧?”虞思雨碰了碰她手肘。
“記得。可惜了我那幾株藍花楹,這幾天開得正好,遠遠看去像罩了滿樹藍紗,飄飄渺渺、朦朦朧朧、如雲似霧,漂亮的叫人驚嘆。”說起這個虞襄就覺得ròu疼,眉頭糾結在一起扯都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