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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青鹽用布或者手指,在不然上面提到的古代牙刷,用這些蘸了,擦牙齒,然後用清水漱口。
百度出來還有不少,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我這文里是架空,就不這麼考究了。
☆、第 10 章
等待的時光是難熬的,尤其象蘇小培現在這樣的「傷殘」人士,活動不方便,手邊無消遣,除了發呆她好象真的沒什麼可以做的事了。
屋門外頭時不時有些動靜,象是腳步聲之類的。
蘇小培有些緊張,不知道這裡的治安是個什麼狀況。不過依她才來了兩天就看到左一個被山賊劫的,右一個要緝匪的,恐怕這安全度相當有限。冉非澤不在了,她一個人還真是有些慌的。
正想著,外頭又有腳步聲,這次非常清楚,就停在屋門外。
蘇小培坐直了,直覺告訴她那不是冉非澤。
「多謝宋老闆。」外頭有軟軟的女聲,聽起來有些耳熟。
「姑娘自便吧。」
「奴家不會打擾太久。」卑謙又有禮。
「奴家」這詞一出,蘇小培頓時想起是誰了,唐蓮。
門外響著了敲門聲,蘇小培拖著兩條殘腿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唐蓮。
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見到蘇小培卻還是有禮笑了笑:「姑娘。」
「唐姑娘。」小培也趕緊跟她客氣著。
唐蓮道:「昨日恩公來尋我,說姑娘身上空無一物,頗是不便。昨日裡匆忙,沒找出太多衣裳來,真是對不住。」她舉了舉手裡的包袱,「今日我翻了翻,倒是又找了些衣裳和用品,給姑娘送了過來。」
蘇小培又是驚訝又是感激,趕緊把人給請進屋裡來。
唐蓮也沒客氣,進來看了看小破屋子,沒說什麼,倒是看到蘇小培腿腳不便,趕緊把她扶著坐下了。
蘇小培很不好意思,也招呼她坐,唐蓮猶豫了一下,坐在床板上了。
「姑娘可好些了?」唐蓮先開的口。
「好多了好多了。」
「可想起什麼來了?家住何方,有什麼親人?」
蘇小培搖搖頭。
唐蓮嘆氣,安慰道:「姑娘莫著急,總會好的。」
蘇小培點點頭,連聲道謝。其實相對自己,她更擔心唐蓮一些。她劫後歸來,精神狀況看上去比昨日更糟,這表示她在家裡並沒有得到恰當的安慰和壓力舒解。
這世界的人情世故,文化禮俗以及社會人文等等都與現代社會不一樣,蘇小培知道她不能用原來那一套來判斷個人的精神及心理狀況,但以她有限的對古代文化的了解,女性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會比現代女性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和更沉重的恥辱感。
蘇小培在考慮怎麼與她聊一聊。
「唐姑娘是自小就在這鎮子住嗎?」她從唐
蓮最熟悉的部分入手。主體是唐蓮,話題的可延展性也很大。
「嗯。」唐蓮點頭:「我娘就在這鎮子生的我,家裡鋪子於我幼時便有,我從未離開過這兒。」
蘇小培點點頭,笑笑:「姑娘與令堂長得很像。」
唐蓮說到母親,卻沒提父親與弟弟,蘇小培順著她的話繼續。
「長得很像?」唐蓮笑笑,「姑娘說話真有意思。我與我娘的模樣是挺象的,大家都這般說。」
唐蓮被蘇小培不動聲色的引著,說了好幾件她自己的事。她願意傾訴,這讓蘇小培稍稍放心。等唐蓮聊得放鬆了些,蘇小培慢慢把話題引向了她父親,唐蓮一開始對父親不願多說,蘇小培技巧地再繞開,聊了兩個話題再繞回來,這樣唐蓮終於透露了一些。
原來唐父一直看重兒子,對唐蓮的關心很少,昨日唐蓮回來後,他雖是說了幾句回來就好的話,但很快又責怪唐蓮太不小心,怎麼能讓自己發生這種事,又帶著甲長來的,當著別人的面,對女兒言詞頗是嚴厲。之後更是報了官,讓唐蓮與官府那邊好好說道那山賊到底藏身何處,她是怎麼跑出來的,讓官府趕緊上山捉人。
唐蓮說到這些,厭惡與反感的情緒明顯。蘇小培趁勢問:「那你都與官府說了?」
「我太害怕,那些都記不清了。」唐蓮垂下了眼睛。
記不清了?這種倒是正常的應激反應之一,但蘇小培覺是以唐蓮的狀況,不該有這種症狀。她沒往下問,卻把話題繞回自己身上,說她也是這樣,那天在樹上醒過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多虧遇上了冉壯士和唐蓮。
唐蓮也說到冉非澤,她說自己迷了路,又怕山賊追來,多虧遇到了冉非澤才順利回家。
蘇小培點點頭,又聊了幾句閒話,話題繞回山上,說那天早上醒過來冉非澤給她們吃的東西,唐蓮想了想,也想到那天的餅子,覺得蘇小培的形容挺有趣,點頭笑了。
蘇小培再問她:「姑娘再回憶回憶,被囚於山上時,都吃的哪些東西,那賊子住的地方,周圍有沒有樹啊河啊?」
唐蓮垂下眼,想了想,搖頭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蘇小培沒逼問,也沒轉話題,只是靜靜等著唐蓮再說話。可是唐蓮已經沒有了談興,她站起來,準備走了。走之前忽然問:「姑娘今後有何打算?」
蘇小培笑笑:「我腿腳不便,又失了記憶,哪都去不了,得先養好了傷,再做打算。」
唐蓮點點頭:「那姑娘是會在這休養吧?我若得了空閒,再來探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