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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劉響遇害的那個院子,表面上是空置了許多時候,但一直有人悄悄打掃,屋裡內外也顯示偶有人居住,為何這般?住個房子為何還要偷偷摸|摸神神秘秘?這處房子之前是一戶姓盧的人家的房產,但後來賣給了一位姓孫的,姓孫的與府尹相報這房子他用不著便一直空著,也未去處置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經查,姓孫的與神算門分院的管事是拐彎親戚。按說這姓孫的也不是什麼富足人家,買了房產自己用不上為何不租出去,空著不去處置是何道理?推斷為他租給了神算門但被要求保密這更合理些。
第三,棺材的出處找著了,出自陳記棺材鋪。陳記棺材鋪半年前將這棺材賣給了城中李姓人家,是李老太太留著給自己做後事用的。這棺材原本是與鋪里同款棺材做得一般,但因著李老太太要求多,鋪子特意為她在棺材裡刻上些她要的鶴圖,獨這一點便與其他棺材不同了,不然這款式棺材陳記鋪子做了許多賣了許多還真是不好說是哪家的。而府尹立時提審了李家人,李家人報他家棺材被盜,李老太太正哭天喊地大罵,覺得不吉利。再細細一審,李老太太最找翠平街頭的算命鋪子算命,什麼都與那算命先生報的。而那算命鋪子上,也有神算門的標誌,那是神算門下的產業。
第四,說到紅色的顏料,那賣的買的也多了去了。但神算門每月都會購進不少
以上種種,件件與神算門相關,而且神算門裡用的兵器,也大多是劍。府尹找了神算門的管事過來過堂審訊,但結果並不樂觀。因為每一件的推斷都算不上鐵證。那算命的說他沒看見劉響走過去,難道還能定他的罪?只因為那院子的所有者與神算門管事有些親戚關係,難道就能定他的罪?來算命的客人家裡丟了棺材,難道就能定他的罪?每月買顏料就該定罪?(
府尹不敢用強的,雖然嚴審了一通,但就是沒抓|住對方的把柄。他不敢胡亂收押,要是換了普通百姓,令人生疑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關牢里慢慢審。但神算門此時近百門徒站在門外要求官府給說法,沒有鐵證,府尹不敢收押神算門的管事
他不敢,冉非澤卻是敢的。
這日傍晚時分,冉非澤帶著婁立冬和二十來位賊幫的弟子去神算門踢館去了。他的理由簡單又正當,其一,劉響與他情同手足,兄弟被殺,他豈能不聞不問。他說這話時婁立冬一個勁的斜眼,這人臉皮真是厚到一個境界,情同手足都編出來了。冉非澤的第二個理由,是蘇小培是他心上人,從武鎮到寧安城,你們這些敗類乾的禽獸事都是針對他的姑娘來的,他容不下。什麼?你問他要.
打
證據?證據在堂上都說了呀,只是你們賴皮否認。你們對著官府否認就算了,不用對著他冉非澤否認。因為他受夠了,他不想聽了,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拳腳刀劍見分曉吧!
冉非澤打架去了,蘇小培坐在屋裡有些擔心,白玉郎陪她坐著,一臉不服氣。因為冉非澤要去的時候,他是要跟的,可是冉非澤瞅了他一眼捕快衣裳,問他:「你還想不想當捕快?」
「想。」白玉郎回答得很大聲,他的理想就是當個鎮得住惡賊,拿得下兇犯的好捕快,甭管對方是普通百姓還是江湖賊子。
「想你就老實呆著。一小官差,江湖鬥毆你湊什麼熱鬧?」
聽聽這語氣,多輕蔑多看不起人。白玉郎真是生氣啊。可他沒辦法,明知道有人聚眾鬥毆了,他還管不得。連府尹大人都不管,他當然也不能管。
「老六啊。」
「哎。」白玉郎被蘇小培這麼一喚,嚇一跳。
「這城附近都有哪些廟庵靈驗的?」
「好幾個吧?」白玉郎平素不拜神明,還確是不知。
「你幫我打聽打聽吧,要靈驗的。」
「行。」白玉郎一口答應。可蘇小培接下來又說:「可別告訴你冉叔。」
啥?不能告訴冉叔?偷偷摸|摸的?白玉郎頓時警惕了。
「很重要,要快些打聽到。別告訴你冉叔。」
第104章
夜裡,冉非澤掛著彩帶著傷回來了。他說傷不重,但一身的血還是把蘇小培嚇到。婁立冬跟著一起來的,身上的血更是嚇人,但蘇小培沒理他,把他丟給了白玉郎。
因著知道他們是去打架,所以白玉郎早早就準備好了傷藥。蘇小培一邊幫著冉非澤擦傷口抹藥一邊埋怨:「你就這樣回來了?一身血。」
婁立冬哈哈笑:「那怎地,打完了借神算門的地方沐浴更衣後再回來?」
蘇小培和冉非澤一起瞪他:「問你了嗎?」
真他娘的有默契啊,婁立冬摸|摸鼻子,不說話了。白玉郎趁機下了重手,以泄不帶他去的怨氣。婁立冬痛得吸氣,正要敲他腦袋,卻又聽見蘇小培在給冉非澤數身上的傷口。婁立冬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太膩歪了,這兩人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旁邊傷者的感受啊!
「都是小傷。」冉非澤的聲音溫柔地讓婁立冬想踹他
「都流血了。」蘇小培的聲音溫柔地讓婁立冬想踹冉非澤
可他腿上有傷,踹不動,只好嘴上抗議抗議:「我說,那啥。」嗓門大得讓冉非澤蘇小培都轉頭看他。「冉非澤身上那真不叫傷,瞧瞧我的。」他明明傷得比較重好吧。
「你讓我家姑娘瞧你?」冉非澤的聲音更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