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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培翻她的包包,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月老:「我已經不做心理醫生了,不過可以給你介紹別的醫生。你找他,他能夠幫你。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他的姻緣了,他的命定愛人了,他的紅線了,沒關係,盡情聊。你說是我介紹的,他會給你打折扣的。」
月老一呆,下意識地接了過去。
「記得一定要去看醫生。」蘇小培抿抿嘴角,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她站起來,拿了帳單去收銀台,準備走人。
月老似是沒想到她走得這麼決然,愣了一愣,但很快又追了上來。
「蘇小培,你聽我說,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與程江翌之間的羈絆太深,只有你才能把他拉回來,你也必須把他拉回來,不然你真的會孤苦悽慘地自己過一輩子。啊,不對,如果紅線斷了,那就是幾輩子……」
「謝謝你。」蘇小培付完帳走出咖啡廳,朝自己的車走去。
「我很抱歉這麼晚才來通知你,我真的不知道情況會這樣,我沒遇到過象你這樣的案例,時間不多了,你要儘快去醫院看看程江翌,你得多了解他,不一定什麼時候你會被紅線的力量拉到那個世界去,如果你沒做好準備,你怎麼找他?」
「謝謝你,月老先生。你辛苦了,別忘了給名片上的那個醫生打電話。」蘇小培一邊走一邊留心防備,確定這男人並沒有暴力攻擊她的意思,周圍也沒什麼異常動靜,然後她打開車門,飛快地坐了進去。
一會說她把他拉
回來,一會又說她會被拉過去,前言不搭後語,他的精神狀況確實讓人擔憂。
月老追到車邊,大聲說:「如果你發現被拉過去了,別害怕,你會沒事的。只是別忘了,一定要把握機會找到他,把他帶回來。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太多信息,等我把狀況再弄清楚些,我會告訴你的……你記住,快去醫院……別害怕,找到他……」
蘇小培的車子已經開了起來,把這個神經病月老遠遠拋開。他的聲音被擋在了窗外,身後,再聽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坑了,大綱還沒弄好,也沒有存稿。不過還是開坑吧,開了坑再慢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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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那邊這幾天會把它結束掉)
☆、第 2 章
蘇小培回了家,一夜無話。第二天周日,不用上班,不用相親,她在家裡宅了一天。她當然沒去什麼醫院,事實上,她壓根沒去想這事。
之前做心理醫生的時候,她遇到過一個病人,那病人認為自己是宇宙生物的統領人,掌管著全宇宙的生死。今天這個只是月老而已,等級還不夠看的。
所以她招架得住,醫院啊穿越啊,隨他去吧。
蘇小培是獨居,家裡收拾得一般,到處堆的是書和各種檔案資料,她不愛做家事,對男人沒興趣,她覺得她的人生另有目的。
她的沙發旁邊小柜上擺著照片,書桌上也有,床頭櫃也有。照片全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沙發旁的這張照片裡她六歲,坐在父親的肩頭高舉著只粉紅色的氣球,母親依偎在父親身邊,小鳥依人,一臉幸福。而父親穿著一身警服,英挺帥氣,臉上笑容燦爛,一如他在她腦海中的模樣。
蘇小培的父親叫蘇建安,是一名警察。當年他參與偵辦一樁連環殺人案,罪犯專門劫持殺害女警,連續犯案三起。警方束手無策,沒有辦法,最後設了一個圈套想引罪犯上勾,不料事情被罪犯識破,在現場著便衣蹲守監視的蘇建安被當場殺害。
那一年,蘇小培十四歲。
蘇小培很愛父親,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而兇手一直沒有落網更是讓她痛徹心扉,她發誓她要抓住兇手,她要將他繩之以法。
蘇小培很小的時候是立志要當一名醫生,蘇建安很支持,也一直深信女兒能辦到。因為蘇小培很聰明,功課一向很好,拿下第一名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可蘇建安死後,蘇小培不想當醫生了,她要象父親一樣,做一名警察。
這個志願遭到了母親李菲的強烈反對。她已經失去丈夫,無法接受失去女兒的可能性。對她來說,警察這個職業,代表的不是維護正義,不是追緝殺夫兇手,而是危險與死亡。
所以蘇小培想報考警校這件事不可能成功,李菲甚至放下狠話,只要她還活著一天,蘇小培就別想去當警察。
母女倆為此吵了好幾架,蘇小培對母親在為丈夫報仇這件事表現出的冷漠態度怨氣極重,她甚至搬到了姑媽家住以示對抗,母女兩人的關係鬧得很僵。
不過後來先服軟的是蘇小培,她聽了姑媽的勸,搬了回去,也答應了母親,她不考警校了,她還是要做醫生。
李菲那時的
反應是抱著女兒放聲大哭,她卻不知道在女兒心裡卻是打著另一個主意--她是要做醫生,心理醫生。
蘇小培很努力,她23歲就拿下了碩士學位,表現亮眼,得到了教授和相關人士的青睞,於是她得以參與了許多不同的相關課題研究,其中包括她自己很有興趣的犯罪心理,行為分析,微反應研究等等。
她的目標很明確,她要藉助專業知識打進刑偵圈,抓住殺害父親的兇手。當然這一點她沒有告訴母親,心理醫生這個職業於她而言,是個很好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