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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培腦子有點暈,不明白他這些話的意思。
「不。」她下意識再說一次。
「我們親近給他看。」他說著,又再湊過來,慢慢地,慢得她差點沒法呼吸。
「不。」
「那你就推開我啊。」他說著,卻仍極緩慢地向她逼近。
推開他?推開他!可她的臉熱得快燒起來,她的心不會跳了,她的腦子亂轉,他騙她的?真的?騙她的?逗她玩?想看她出醜害羞?拿她打趣?推開他?推嗎?
她根本沒動彈,然後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90
第90章
蘇小培的腦子頓時停擺了,當機了,僵掉了,空白了,反正就是她傻住了。
她還記得她大學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男生追求她,家境不錯,高大英俊,功課也呱呱叫,但她看不對眼,沒理。那男生送花表白她拒絕,請吃飯她拒絕,唱情歌她拒絕,然後一次同學玩樂聚會上,那男的也不知發什麼瘋還是自覺太帥而她不過是欲擒故縱,他借著遊戲玩鬧的機會撲過來在一直無聊站一旁不好意思先告辭只能看他們遊戲的蘇小培唇角一啄,還變出一把玫瑰花來,周圍的同學們起鬨歡呼,而蘇小培的回應是給了他一巴掌。
「兩件事。」那時候她說:「第一,拒絕就是拒絕,No就是No,你這都不明白的話,那你不是判斷力完全喪失需要看醫生就是你故意裝不知道占女生便宜。第二,」她轉向剛才一臉興奮大叫現在呆若木雞的旁觀者們:「這種情形客觀的定義叫非禮,你們在雀躍些什麼?這有趣嗎?」
這事過後,她原本就不太好的名聲一落千丈。那被打的男生比她有人緣,她當時又是動手又是諷刺的,把在場所有人都得罪了,有人說她不識好歹,有人說她自以為是,有人說她裝叉。她的室友嘆氣:「你明明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她沒有,她覺得那樣是她覺得再好不過的方法了,對付流氓還要怎樣?那個啄吻讓她噁心了好幾天,對地球現存適齡的男性生物感觀更差了幾分。雖然後來聽說那男生婚姻美滿很疼老婆事業有成是人生贏家云云,她還是覺得她處理得再好不過,一點沒後悔揍了他且拒絕了他。
對付流氓就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軟,要是遇到更過分的,更狠的招她都敢出。可是現在,又有一流氓吻住了她,還是流連不去的那種。
而現在,別說狠招,她的心也不會跳了,四肢也沒了力氣,動也沒法動,只能傻乎乎地,讓他吻著。
為他擦汗的帕子她還拿在手裡,他身上的熱氣似乎將她整個包圍,他的男性氣息很乾淨,她不討厭。她反應了一會,他貼著她的唇,嗯,她不反感,不噁心。然後,她感覺到他唇上使了力,他想加深這個吻,她下意識地配合了,微微分開了唇,雖然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但她知道她在做什麼。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咔的輕輕一下。
她皺了眉頭,在他的唇下嘀咕:「磕牙。」
冉非澤停了下來,橫眉豎眼,「你道你啃骨頭呢,還磕牙。」
「確實磕牙了。」她實事求是。
冉非澤的臉是通紅的,他希望她看不到。這姑娘是怎地回事,沒看他也是很緊張很小心翼翼的嗎?他又沒練過,哪能不磕磕碰碰的呢,碰到了她就包涵包涵當不知道不行嗎?這般一本正經的挑他的短處,多傷人!
磕牙,磕牙怎麼了,她嘴閉得這般緊,怎地能不磕?
他瞪著她,而她顰著眉頭回視著他。
姑娘當真是磨人的!
他到底在不高興個什麼勁?被非禮的人是她好嗎?
「你過來。」他坐到榻上,用力一把將她連人帶毯拉進懷裡,「業精於勤,我就不信回回都磕你的牙了。」
幹嘛?蘇小培為他的動作粗|魯有些不高興了。可冉非澤的腦袋迅速壓了過來,她的不高興還沒成形就被他吮散了。這回他用吮的,話說的兇巴巴,但吻仍舊很溫柔。他吮|了吮她的唇,然後看她柔軟依在他懷裡的神情,很是滿意。咧嘴笑了笑,悄聲道:「我也喜歡。」
也?蘇小培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說她喜歡了?他居然用個「也」字。
他的唇再壓下來,啄了啄,親了親,然後握住了她的後腦,在她唇|間施了壓力。她「嗯」了一聲,手從毯中掙脫出來,下意識地推他的肩膀,觸手卻是溫熱的男性肌膚,她被燙了一下,手上的熱度傳到了臉上身上,頓時覺得又軟了幾分。
後腦的壓力變大,腰上也是一緊,被他握住了。蘇小培不得不分開了雙|唇,感覺到他的溫軟的舌頭探了進來,她的牙又被他的牙碰到了,但這回她說不出話來,他抱得太緊,半點都沒有鬆開,他轉了方向,避開她的牙,探得更深了些。
她有些喘不上氣,呼吸急促,她覺得很熱,他的手掌從她的腰伸上來,撫了撫她的背,似在安撫她,又似誇讚。反正這小動作又讓她暈暈乎乎地,覺得他撫過之處,異常舒坦,只想讓他這般一直撫摸她。她聽到了軟軟的哼嚀聲,是她的,他也發出小小的聲音,像只大貓呼嚕著。
蘇小培忽然有些想笑,大貓,還真的挺像的。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冉非澤停了下來,分開了一小點距離,又瞪她。
她趕緊抓|住機會大口喘氣。他問:「摸腦袋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