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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知道啊,她就很順手地摸了摸。壯士先生,你的毛病還真是多咧。
冉非澤很不滿意她的表情。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腰|際:「莫摸頭,我又不是小孩兒,抱著我才是正經。」
這種事哪一處透著正經啊,壯士。可她來不及抗議,就被調整了一下姿勢,坐在他腿上緊貼著他,然後他的腦袋又壓了過來。這回他熟練很多,擒著她的唇,迅速侵了進來。這回他沒有磕到她的牙,還溫柔地纏住了她的舌頭。
他不會真是想好好練練吧?蘇小培有些忿忿地掐他的腰,可是他的腰肉很緊掐不動,他身體震了一下,然後他回敬了她一記,他也捏了她的腰一下,她癢得一縮,他抵著她的唇微笑。她掙了掙,他安撫地把她抱緊了,唇|間越發溫柔,她靜下來,她喜歡他溫柔的對她,她也喜歡他的味道,除了喘不上氣這一點不好之外,她正迷糊,覺得剛進入了狀態頗是享受,他卻又調皮地再捏了她的腰一記,她沒有防備,癢得一縮,差點跳了起來,他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大聲,蘇小培仿佛聽到了有鳥兒被嚇跑振翅飛逃的聲音。
她很氣,啪地一聲在他背上打了一掌,那聲音脆亮,不比他的笑聲小,他笑得更是大聲,憋得她滿面通紅。
大半夜的,深山老林,這般笑很嚇人的好不好?
對了,不是還有人監視著他們嗎?那他們這樣那樣的,全被看光了?
「壯士。」她認真嚴肅。
「小培。」他收斂笑話,努力正經,但帶笑的眼睛還是透露了他過分愉悅歡暢的心情。
「你方才說有個人在看著我們。」
「嗯。」他點頭,臉上還止不住掛著笑,眼睛彎彎的,很是明亮,亮得她的心撲通撲通跳。
「那你還這般?」若是他現在穿著衣服,她肯定要抓著他的衣襟用力搖晃了。現在做不了這動作,氣勢少了許多,頗是遺憾。
「沒人看。」他用手指括她紅艷艷的臉蛋,「姑娘這般可人模樣,我豈會讓別人偷看了去?」
她拍掉他的手,用眼神暗示他正經一點,現在談正事呢。「那你方才是唬我的?」
「未曾唬你,確是有人盯梢,我告訴你的是離得最近的那個。我開爐這般動靜,難躲耳目,姑娘驚天言論,也遭人疑慮,有人盯梢不是當然的事嗎?只是我們一開始親近,他們便走了。該是不好意思吧。」
蘇小培的臉僵住了。還是「他們」?不止一個?看到他們這樣就走了?還是不好意思走的?
那別人會不好意思,壯士先生你怎麼不會呢?好吧好吧,她也有責任,她縱容他了。她有錯!她現在就很不好意思,臉很燙,惱羞成怒。
「那盯梢的都有誰人?壯士不查一查?會不會真是幕後人派來的?也許跟蹤他能找到線索。」
冉非澤終於能控制面部表情,正經下來了。太正經了些,蘇小培覺得他說的話肯定跟表情配不上,他說的是:「姑娘所言極是。姑娘未擔心自己的名聲,卻掛心著案情線索,當真是女中豪傑。我這人本事不差,見識也不少,配得上姑娘的。」
「壯士。」她開始咬牙了。
冉非澤哈哈笑,趕緊道:「我有託付友人暗中觀察,若是發現可疑的便跟一跟。只是我估摸著若是不止一人盯梢,我這邊的人也不好每個都能跟上,再者那幕後人該不會沒顧慮到這一層,想用這方法抓到他把柄怕是不易,但好歹也有些事做,便試試吧。」
「友人?」就是不止那些對方的人,還有他們這邊的人也看到他們這樣那樣了?對方就算了,友人的話,她以後怎麼見人?
「放心,放心,我們開始親近,大家便都走了,他們大概各自找些目標跟蹤跟蹤吧。」
「他們?」蘇小培簡直不敢想,她這是丟人都丟到哪裡去了。
「玄青派的?」得問一問才好。
冉非澤搖頭。
「婁大俠那派的?」
冉非澤再搖頭。
「不會是白老六他們?」
冉非澤再搖頭:「這些都在武鎮到處晃的,我們最近與他們接觸太多,怕是幕後人也是知曉,這般他們自然會有防範,人要經常換一換才好。」
「那是我沒見過的?」
「嗯,暫時沒讓姑娘見過。」
蘇小培舒口氣,感覺臉皮又能撐一撐了。希望短期內也不用見,這樣她還能坦然些。
「小培。」他喚她,她抬頭望他。
「如今四下無人,只你與我,朗空明月,景致極好,我們再練練?」
練什麼?蘇小培只花了一秒就恍然了,啪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得寸進尺,皮還這麼厚,打他自己手掌還痛,然後他還笑,笑著這般帥氣做甚?要是他穿西裝也一定很帥的,嗯,現在沒穿也很帥。
等等,她在想什麼?
她的唇又被吻住了,那吻住他的男人還嘟囔道:「要不行就推開我,我很是好商量。」
他以為她不會推嗎?蘇小培還偏偏推了,女人再喜歡一個男人,也是要有骨氣的。
可她推不動。他說可以推,可他抱得這麼緊做什麼,可以推和推不動之間是什麼邏輯關係?壯士先生你講道理嗎?她又掐了他一下,沒掐動,改用撓的,當然沒捨得太用力撓,只颳了刮,讓他知道她的不滿。
他又笑了,笑著放開她的唇,對她說了一句:「提醒我給你修修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