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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處的同志:“……”又來湊新聞的!
再次上路之後,車上就多了兩個人。
吳校長高興的和宣傳處的同志誇讚林晚當初在縣中學的表現如何的優異,如今學校至今還流傳著他的傳說呢。而且因為他的影響,學校的學習風氣也更加濃厚了。今年中考的成績也很理想。
林晚就坐在邊上,被誇的一臉紅。
雖然他是個厚臉皮的,可也經不住這麼夸啊。
相比之下,林國安和劉勝男則表現的很是穩重。臉上都保持著微微的笑容。
看著十分的得體,且自持。
等車子到了北橋公社之後,倒是沒再遇上人了,估摸著是信息還沒傳過來。
於是車子就一路的開往上林生產隊去。
另外一邊,北橋公社裡面,楊書記正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縣裡打過來的。
接完電話之後,楊書記那電話都沒拿穩。
啥,省里有人來採訪?
他們北橋走出去了一個省里的高考狀元。而且還是個神通?
省里要很重視,要大力宣傳這事兒?
對了,這娃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北橋公社以前的寶貝疙瘩,天才兒童,林晚!
乖乖喲,他老早就看出來了,這娃肯定出息啊。瞧瞧,這才多久呢,就這麼大的出息。簡直嚇壞人了。
事不宜遲,楊書記也顧不喊人了,自己就去吆喝了一聲,讓郵局的林國華同志跟著他去一趟。
楊書記和暈暈乎乎的林國華騎著自行車飛奔的時候,林晚他們的車子已經上了泥土路,馬上要到了。
林國安自從上了這泥土路之後,就開始給人家宣傳處的同志進行講解了,“同志你看,這路還是我們這裡最好走的路呢,我們平時不走這路,太遠了。遠一倍。我們就翻山,”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就那座山,裡面還有野豬呢。”
劉勝男就道,“對,我們當初就擔心孩子被野豬叼走了。”
林晚:“……”
宣傳處的同志聽的興致勃勃的,一字一字的都給記下來,甚至人家還讓停車,把這條凹凸不平,彎彎曲曲的泥土路也拍了一張照片。
這會兒正是農忙的時候,家家戶戶的剛收完稻子,正給田地里平地施肥。
又眼尖的鄉親看到車子進村了,就踮著腳尖用眼睛擋著陽光往那邊看,“哎,我沒看錯吧,有個啥子進了咱村子了。不像是拖拉機。”
“啥拖拉機啊,那是車,我在縣城看過。人家縣長坐的車。”
“哎喲媽呀,縣長來了嗎?”有人喊道。
老隊長雖然已經不管事兒了,但是也不喜歡看人閒著,就嚷嚷了一句,“幹啥呢,都閒著不種地啊,不想種就讓出來給人家勤快人種地。”
“不是啊隊長,有車來了咱村里了,他們說是縣長來了。”
老隊長這會兒有些眼花了,看不大清楚,“哪裡啊?”
“真有,好像到了停在村口了。”
“肯定停在村口啊,咱村口那路進不去的。”
老隊長看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跑過去看了看,走近了一看,還真是啊。趕緊兒將鞋後跟拉上去,草帽扔在一邊,就往村口跑了過去。
這會兒省里的宣傳處的同志正在打量著這個林晚生活的山村。
一個印象,窮,真是太窮了。
一片破破爛爛的土培的房子。真是窮的沒話說了。
這地兒能養出這麼聰明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地區裡的領導,縣裡的領導,看著這個地方,也是這個印象。
真是窮,這要是上了報紙,不好看啊。
林國安還準備直接帶他們回家裡去呢,結果老隊長就跑過來了,看清楚林國安一家子之後,就心安了,“晚生爸,勝男,你們回來啦。這是幹啥啊?”
林國安咳了咳,“沒事,這不是咱家晚生高考考完了,考了個好成績,回來看爺奶嗎。這幾位同志是省里、地區和縣裡的幹部,過來採訪的。
老隊長剛聽說是回來報喜的,還準備問成績呢,結果一聽其他幾位的來歷,差點兒驚的站不穩了。
媽喲,縣裡來就算了,省里和地區都來人了!
他頓時說話都不知道該要咋說了。
還是省里宣傳處的同志親切道,“老同志,你放心,我們就是過來給林晚同學的成長環境做一個了解的。我們準備給林晚同學做一個專訪,要上報紙的,是好事。”
老隊長還是緊張,他磕磕巴巴問道,“晚生幹啥了,你們還給上報紙?”關鍵是搞這麼大的陣仗。
“林晚同學可是咱們省里今年高考第一名,是個高考狀元呢。而且是年齡最小的高考生。估摸著也是全國最小的高考狀元了。省里很看重,要好好宣傳一下林晚同學的事跡。”
老隊長別的聽不懂,反正就聽懂了一個事兒,晚生有考第一了,這次不得了,是整個江北省的第一名。而且拿到全國比,那也是了不起的那種。
哎喲,他們上林村這肯定是祖墳冒青煙了。出來個大人才啊。
這放以前,至少也是個舉人公吧。
老隊長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了,抖了抖手指頭之後,他立馬道,“我,我去喊他爺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