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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樂子大了。
有幾個人陣營光芒藍中帶黑,這已經是偏向邪惡!這下別說偷瞧的納舍爾領主,就連沈言的幾個店員都跟著目瞪口呆,提爾的聖武士居然不善良……這也太特麼黑色幽默了。
「哦……看來這兒確實有人邪惡,但好像並不是我。公義之神還真是寬容啊。」沈言笑呵呵地說道,語氣中不乏諷刺。
看在愛德文眼裡不知有多可恨。
但沈言的實力,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雖聽說他天生無法碰觸魔網,但怎麼也想不到,身上竟然還有這等厲害的魔法道具。
要知道反射一發神術與連續反射十二發,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反射一發那是「法術反轉」,七環,小意思;
不到上限之前無限反射那特麼是「法術陷阱」,九環!
九環以為著他能「流星爆」召喚隕石把大神殿給砸了,九環意味著他能「時間停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算他是傳奇,面對九環大法師也就只能保存自身,顧不上神殿和同僚。
誰特麼居然製作能保存九環魔法的魔法道具,這不是蛋疼嗎?!
沈言背後居然站著一位大法師,愛德文也蛋疼……
「不敢接受檢測陣營,恰恰說明證明你有問題的!跟我走一趟,在提爾之目前證明你自己。」
第200章 神殿風雨(中)
愛德文·修·安托萬在面對沈言時可以疾言厲色,擺出一副「我就是在針對你」的姿態。
可在面對其他人是卻又搖身一變,化作誠懇的鄰家大叔。當沈言表示沒問題,我跟你們去神殿的提爾神像前做測試後,愛德文卻沒急著離開。
他先是向被他打飛的紅虎道歉,又指著那幾個頂著藍黑陣營之光的聖騎士,向幾個侍者解釋道,「邪惡並不總是那麼一清二楚——有的時候邪惡也不醜陋,甚至還很美麗(看向沈言);邪惡也不總是躲在陰暗的角落策劃陰謀,有的時候他就藏在我們身邊(再看沈言)。還有的時候……人們會被邪惡之人蒙蔽,或者被僱傭(看看紅虎),阻擋在邪惡之前。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就不得不做出選擇!」
他的話大家都聽懂了,譬如說一個邪教教主蠱惑了一群人搞血祭。提爾的聖武士去了結果被那些蠱惑的人圍攻,你說殺還是不殺?殺就違反原則墮落,不殺邪惡蔚然成災。
這跟恐怖分子綁架人質是一個道理——毛子把人質先幹掉,有效的震懾了恐怖分子……
「把頭盔摘下來,讓大家看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摘下來。」他對著那幾名「邪惡」的聖武士說道。
那幾個人互相看看,一個個的摘下頭盔,全都是二十幾歲的人類青年。
當他們戴著頭盔時像個冰冷的鐵罐頭。尤其是上面的神徽圖案,讓他們顯得冷酷無情,能夠居高臨下做出審判。但摘下頭盔後,一個個表情羞澀,全都變成了隔壁青年,隔閡感迅速消失。
「在做出選擇之後,我們仍然會承擔自己的責任。反抗邪惡,義不容辭!但在任務完成之後,我們會走上贖罪之路。」愛德文最後總結。
就當周圍的人被震撼和感動時,旁邊響起「啪——啪——啪——」
那刺耳至極的鼓掌聲。
「精彩,太精彩了!」沈言邊鼓掌邊說。「你們神殿的聖武士培訓還真是全面,你的口才和表演肯定是滿分吧?」
「你什麼意思?」愛德文黑著臉問。
「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的解釋的確溜極了,可回頭想想什麼都沒說……因為你從頭到尾只做了一個假設。你誤導人們那麼去想,卻從未說這幾名聖武士變得邪惡就是因為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
「因為具體的內容是教會的機密,我無可奉告。」
「是嗎?」沈言眼中泛起銀光,看向其中一名聖武士。他現在身為準傳奇,又掌握了一定的命運法則,對那些實力遠不如自己的人,真的是看人如翻書!
「嗯……你殺了一個男人,在一個小巷子裡。他不停的求饒,但你還是殺了他……」聽見他說的話,那名青年的臉色變了,手猛的抓住了劍柄。「因為他……喜歡你正在追求的姑娘?哈!那個男人真是太邪惡了!」
青年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但在愛德文首領那冷漠至極的視線下,無論如何也不敢將劍拔出來!
其是任何大型組織都可能良萎不齊,聖堂孤兒院還曾混進過戀童癖呢,只要具備有效的自我糾錯機制即可;而一個大型的、權利組織則必然有黑和灰的一面,哪怕是提爾教會也是如此,否則他怎麼擴大信徒範圍,全憑自覺嗎?關鍵是這個「黑」必須是「黑」在公事上,為了私事殺人無論如何不可原諒!
「反抗邪惡,義不容辭!」沈言又握著拳,重複了一遍剛剛愛德文喊過的口號,此刻聽起來真是說不出的諷刺。「說的真棒。」
「停止你那邪惡的凝視,否則我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愛德文有些氣急敗壞。
沈言猛的轉頭,兇狠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愛德文突的打了個寒顫,剛到嘴邊的反擊又被咽了回去。他忽然覺得如果再說下去,事情會變得無法預料……最終悻悻的換了個話題。「……受害者我會給一個交代。現在別再囉嗦,我們浪費的時間已經太多。跟我們走,在提爾之目面前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