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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插一句介紹,這個世界與製圖室相比較大約就是似是而非。尤其是自然界的動植物,看著參差仿佛似曾相識,實際上都不是同一品種。就像馬,這世界的馬全都六足角馬,就是比製圖室世界的馬多一雙腿,成年公馬腦門兒上還有一根獨角。這種馬論爆發速度比不上原世界的馬,但其他無論負重、耐力還是奔跑時的平穩性,都遠遠超過!
尤其是負重,六足角馬披掛全身馬甲再騎一個鐵罐頭騎士依舊奔走如飛,我們世界的大部分馬都沒法比。再說人家有獨角,上面套上金屬套子和槍頭,能當半個戰車用。
沈言一通胡操作,居然讓那匹馬順順噹噹的掉了個頭,再度朝小樹林兒跑去。雙腿確實開始恢復感覺了,之前是感覺下面沒有,現在感覺跟拖著兩根木樁似的!而且雙腿麻癢痛五味雜陳,他知道這是恢復的徵兆,只能先強忍著。
這時候他才有空打量馬身上的東西,這一看就樂了,男爵好人吶!馬背囊和武器都完好的保留著。
【騎兵盾:精鋼材質,12磅重,盾面繪有斯文頓家徽。能抵抗騎馬衝擊的優質盾牌。】
【鏤空花飾劍:貴族用禮儀劍,擁有良好的穿刺能力,是歷史悠久的傳家之物。】
【金幣(53):彭林王國通用的舊帝國金幣。】
送錢送裝備送寶馬,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像一套內衣以及鼻煙壺什麼的,這位老兄真是太客氣了。(估計當時男爵雙手捂著那兒,盾牌和劍都沒拿在手裡)
穿越異界才十天功夫,沈言就見到了奇形怪狀的異界人,成為神奇的術士,獲得了月精靈血脈,還殺怪得神力……如今連掉落裝備都有了!如果之前心中還隱隱有些憂慮的話,那麼隨著雙腿有了恢復的徵兆,這點憂慮也跟著一掃而空!
「潘妮,你知道嗎?」騎馬往回慢慢走的身後,沈言突然說了句。
「嗯?」
「越來越像遊戲了……我的異界旅行。」
「……你,不喜歡嗎?」潘妮有些忐忑的詢問道。
「不,我很喜歡,應該說這才是我擅長的方式。」沈言笑了,否則我怎會想到用那種奇葩的方式施法呢?
或許自從「王車易位」這個法術被發明以來,就沒人像沈言這樣幹過。大家都先約定好同伴,然後施展「王車易位」。誰會去拿這個去坑敵人啊?正常人類會這麼做嗎?
可正常人會因為中毒後技能時間無限,就讓自己一直處於深度中毒狀態嗎?正常人會因為魔癮能增強魔法威力,就創造出嗑藥魔癮流打法嗎?不會。只有那些遊戲玩家才會這麼幹,並因為創造出一種新玩兒法而感到得意。
「潘妮,讓我們一直這麼開心下去吧!」
「嗯。」
「也不知道那個貴族現在怎樣了?」
……
「我是誰?我在哪兒?說好的試煉呢?」
被沈言惦記的男爵,此刻同樣一臉懵逼的躺在一輛傾斜的破車上,痛得臉都變形了——因為那根插在他……上的箭,魔法將之視為一體,箭跟著他一起被傳送過來了。但事情最殘忍的部分不是這個,而是這個車廂它是傾斜的。
根絕力的作用原理,男爵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沿著斜面往下滑,但箭尖兒刮在身下的車板上……
「啊啊啊啊~~!」
「嘩啦」「嘩啦~」,這時候灌木被連續分開,彌爾頓、奧瑪、老虎和凱薩琳四個人幾乎前後腳的沖了過來!
——沈言剛剛那聲尖叫實在太悽厲,所有人都以為他遇到了生死危險。四巨頭幾乎是同時丟下對手,竭盡全力的往這邊兒狂奔——誰都能死,但沈言不行啊!這一點連老虎都不例外!老虎雖然恨沈言入骨,但也知道這個小白臉兒比自己不知高到哪裡去了!
村子有這個人跟沒這個人前景完全是天壤之別!
因此他真沒啥嫉妒心,就是看著沈言跟凱薩琳曖昧惱火——在這個世界的習俗中,他娶凱薩琳屬於求之不得,但小白臉同意凱薩琳當情人那是勉為其難……如果將來老虎娶了凱薩琳,該開心的人應該是他。
別以為這事兒很操蛋,看看歐洲當時的騎士和情人文化就知道,簡直就是一場蘭交Party。再加上那些同性關係、教堂和未成年……你絕對會對現代文明心存感激。當然,沈言並不會那麼做就是了,他還對異世界的腐敗一無所知。
然後他們震驚了,不知所措的圍著——躺在馬車上、胯下還插著一根箭的愛格伯特男爵,進行強勢圍觀。
這是怎麼回事兒?沈言呢?為什麼那個跑路的男爵會出現在這裡?是誰射中了他的蛋?
這根箭好眼熟,蜥蜴頭一下認了出來這是他交給沈言的鋼箭,忍不住在心中翹起一根大拇指!我說怎麼這次的突襲贏得這麼輕鬆,原來關鍵點在這兒!本以為木腦袋這次參戰就是感受下氣氛,哪知道人家才是勝負關鍵,他永遠都是這麼的出人意料。
五個人面面相覷,男爵難以置信的用手指指著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指,「我的王者之劍呢?彌爾頓,你們……竟然……這樣……對我!」那聲音,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男爵這時候已經醒悟過來了,剛剛他應該是中了某種魔法,然後被糊裡糊塗的傳送回來,並受此無邊屈辱!想哭啊!
可是……彌爾頓你個王八蛋!你隊伍里有魔法師你早說啊!我知道我還會來嗎?肯定不會啊!魔法師跟大臣發生糾紛,我踏馬就算想死難道不會自己一頭撞死?何必被你裝坑裡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