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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婢結巴道:“……五公主帶了一位娘子,是為娘娘獻舞的其中一人,她說,她她說……”
“她說什麼!”翟媼不滿道。
“她說,昨夜凌大人摸進了外庭,欺侮了她,現在要向娘娘討個公道!天哪……”
少商霍的立起。
“什麼?!”翟媼大驚設色,“這怎麼可能!”待她回過頭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你你,你聽見未婚郎婿出了這種事,為何如此高興?!”
少商摸摸自己的臉,不自覺的笑道:“我,我看起來很高興麼?”
“你自己拿鏡子照照!”翟媼又想訓斥又想笑,快被她氣死了。
“現在哪有功夫照鏡子啊!”少商連忙去找外裳來穿,一邊用無法隱藏的喜悅語氣說道,“快快,來幫我梳頭更衣,我要去看……咳咳,去為凌大人討回清白名聲……!”
翟媼:活得長了,果然什麼都能見到。
作者有話要說:
有幾位讀者貌似十分‘懷念’舊作《知否》,其實吧,我當初就說過,我希望寫個庶女,寫個嫡女,寫個天之驕女的公主(但肯定不會讓她舒服,例如亡個國什麼的),再寫個出身低微的可憐女孩(此處必有金手指),寫過的我不會再寫,不然太沒意思了。
明蘭是庶女,穿越前就具備完整的人格,家庭工作都很正常溫暖,她是倒霉催穿到了一個禮法森嚴的地方,在現代她分分鐘幸福快樂,一帆風順。
少商性格倔強甚至有缺陷,哪怕在現代她依然會遇到情感障礙等問題,因此她雖是嫡女,並且家中無人能爭其鋒芒(不論母親多偏心),但她依然滿心苦惱,事事不順。
兩邊人設不同,時代背景不同,面對的問題不同,自然而然寫法不同,那些懷念舊作的親們,也許你們應該換一本同類型的庶女文來看,而非在這裡痛苦啊。
我不會寫同樣的東西啊。
第92章
大約是因為此事不好聲張,皇后將人聚到了內殿。待更衣梳妝完畢,少商與翟媼匆匆趕到時,只見原告被告證人法官陪審都已到齊。
皇后坐於上方正中,皺眉凝神,凌不疑端坐其右側下方,神情冷漠,目不斜視;坐在他對面的是五公主,她身旁靠後些是兩名十六七歲的女孩,身形略豐腴的那個低頭不語,瓜子臉的輕輕抽泣抹淚。
五公主故作不在意,實則有一瞟沒一瞟的在偷瞧凌不疑,誰知凌不疑恍若不察,只在少商進殿時抬頭看去。兩人目光交匯,然後與前些日子一樣,少商率先將頭別過去,有幾次還會高傲的哼一聲,凌不疑亦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
——少商自己也承認,這種行為很小孩子氣,然而她高興!高興最大!
她自認為與凌不疑是在憋氣冷戰,可這番眼神來往看在五公主眼裡卻別有一番意味,她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一聲,倒引的少商側側看了她一眼。
原先少商還以為是五公主授意那群小碧池將她推下池塘,可如今看來應當是小碧池們自由發揮的結果,不然真把她淹死了凌不疑發瘋還來不及,五公主這處大戲擺給誰看啊。
給皇后行禮後,少商立刻虛虛掩面,挨到那名瓜子臉的女孩身旁,滿臉真誠道:“這位阿姊好生叫人憐惜,想昨夜慘遭侮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無論語氣表情甚至袖子的運用,少商都認為無懈可擊。
這話一出,不過皇后身子一歪,凌不疑神情一僵,五公主眼睛瞪的比嘴大,除了翟媼之外的在場所有人都表情古怪。
瓜子臉女孩羞惱難言,她也不抽泣了,急忙辯白道:“不不,不是我,我沒有被……是她……”她指向那豐腴女孩。
“這麼說你沒受侮辱,那你哭什麼!”少商不悅了,白瞎了她適才那麼好的發揮!演技講究的是那一瞬間的爆發好嗎。
瓜子臉女孩臉漲通紅,咿呀幾聲說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她到底是五公主的心腹,素以機智受寵,隨即哀聲道:“我們姊妹一場,昨夜她受了侮辱,我也為她心痛……”
“痛什麼痛啊,你再痛能痛過受真受了侮辱的啊!”少商哪會跟她客氣,“喧賓奪主你知不知道,人家是正主,你還哭的比人家還慘,不知道的人一看,還以為昨夜那歹人宵衣旰食一氣侮辱了倆呢!”
“你你你,你這是什麼話,簡直辱沒斯文!”那女孩直接把臉氣成了醬油瓜子,身子抖若篩糠。
五公主瞪著眼,開口訓斥道:“程娘子,你這兒大呼小叫是何意思,長秋宮什麼時候由你做主了?你……”
“長秋宮也不是由你做主的,把嘴閉上!”皇后忽打斷,“昨夜你睡在我宮裡,外庭出了什麼事你就知道了?你若再開口,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五公主深知母親性情溫柔和善,不過一旦認真起來也是說出做到的,她只好憤憤的閉上嘴,同時又以眼神示意那兩個女孩依計行事。
不過不等五公主的住手們反應,少商已經再一次醞釀好感情,用同樣姿勢挨到那豐腴女孩身旁:“這位阿姊好生叫人憐惜,想昨夜慘遭侮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