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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抓我們?」
有幾個自認為偽裝良好的,咬牙切齒叫囂。
廖燕劈手就甩過去一個水果拼盤。
「剛才敢把孩子抱起來當暗器砸人,能耐了,本不想搭理你們,可你們這麼囂張,不教訓教訓,以後可怎麼混?」
用德語大吵大嚷的某特工,一口氣沒上來,咳嗽半天,不可思議地看著廖燕,他顯然認出這位在好萊塢已經略有名氣的女演員——難道現在中國演員的素質都這麼高了?必須精通數國語言,文能舌戰群雄,武能單挑殺人機器!
如果真的如此,這塊兒土地恐怕要成為他們這些人的禁區。
這一群特工和僱傭兵高手,也真夠憋屈。
要是在場的只有這幾個毛孩子,他們怎麼也不會落網,偏偏剛才廖燕和青溫容都惱怒他們不懂規矩,隨意牽連無辜,下了狠手,一個個的喘一口氣胸口就疼,連站也站不起來,這會兒別說正經的偵查員,就是隨便來兩個普通人,他們也要認栽。
廖燕看了盧山那邊一眼,也不著急過去,笑眯眯掃視:「一會兒,誰傷了這艘遊輪上的客人,自己站出來,賠償醫藥費,數目我定,如果不賠償的,用眼睛,手腳,內臟相抵,也勉強可以。」
「…………」
難不成這個女人真的是東方的女巫?
有幾個傢伙很倒霉地抱頭蹲在角落裡,疼的呲牙咧嘴,就忍不住想起前輩們的經驗——執行任務期間,除非對任務有害,否則不可隨意殃及無辜。
這一條並不是明文規定,也不能這麼規定,可前輩們總要說教,他入行以來,不以為然,總覺得干他們這種工作,就該擁有為了任務,犧牲一切之決心,否則是不夠專業的表現,總認為前輩們心慈手軟,比不上自己冷酷無情。
現在他們才明白,那不是懦弱,而是做人留一線,事後好相見,除非是你死我活的危急時刻,要不然,大家行事還是要悠著點兒。
「阿燕,來。」
廖燕正嚇唬人,青溫容招呼了一聲。
盧山已經把那個所謂的記者拿下,他的小女友正抓著朱莉的胳膊,緊緊張張,不知道爭吵什麼。
一回神,發現現場情況怪異,盧山也覺得不對,目光閃爍,驚疑不定。
盯著青溫容和廖燕,盧山四處看了看,似乎覺得硬闖可能帶不走朱莉,一咬牙,就走過來道:「你們好,這是我的證件,我是國安的人。」
青溫容一笑:「哦?安全部的?省安全廳的,還是海城國安局的?我和國安很多人都熟悉,沒聽說有什麼人到海城這邊公幹?」
盧山到面不改色,低聲道:「借一步說話。」
青溫容就拉著廖燕跟著他走了兩步,看盧山從口袋裡取出證件,低聲道:「我們是特別行動組,代號『龍組』,平時不能暴露身份,你們肯定不知道。」
廖燕忍不住笑了。
盧山一本正經地道:「您也別笑,我知道,您肯定是覺得龍組這名字不靠譜,我進去之前,也覺得它不靠譜,聽說是我們領導看小說,覺得這名字特別霸氣,這才特意用這個做了了組織的『代號』。」
青溫容眼睛裡含了一抹笑,點頭道:「好吧,同志,那你們這是執行什麼任務?」
「涉及國家安全,不便相告。」
盧山板起臉,不再多言,扭頭就走,一直走到他女友身邊,讓他女友把朱莉抓好,叫了個服務員,把船長請過來。
事情鬧得如此大,船長和船上的安保人員早就想報警,偏偏就是打不通電話,船上的儀器什麼的也統統失靈,正著急著,聽見有國安的人在,總算放下心。
「請同志放心,我們這就返航,只是有很多儀器失靈,這個?」
「放心,是我們用了特殊手段,很快就能恢復,不過,這件事必須保密,從現在開始,到靠岸為止,所有人員,不能與外界聯繫,如果走漏了一點兒消息,你們都將犯下重大罪責。現在,你通知所有客人到這裡集合。」
船長迷迷糊糊地點頭,其實也有點兒懵,主要是盧山看起來年紀太小,不過人家氣場足夠,他只能心裡疑惑,還是老老實實用廣播通知所有人,工作人員,還有客人們,一起到這裡集合。
那些客人們驚魂未定,此時才漸漸緩過神,由服務人員拿來毯子圍著。
一開始沒有來,剛剛聽到廣播,聚集起來的客人更是奇怪:「怎麼弄的?拍電影呢?攝像機在哪兒啊?」
還有不少神經粗大的客人,哪怕剛才聽見槍聲,看到槍戰,現在還有幾把槍拎在廖姑娘的手裡,還是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看也是在拍電影,這不是那最近特別有名的女演員?」
「沒錯,可能是怕不夠逼真,利用我們當群眾演員了。」
「太不像話,剛才我真差點受傷,好不容易湊錢出來玩一次,再因此弄傷了自己,回去怎麼向老婆交代?」
廖燕聽得嘴角直抽抽。
青溫容也笑了。
盧山讓船上的工作人員,安保人員幫忙,很快就把手機都暫時收起來,他這個國安的名頭兒,還是很管用的。
果然,儀器很快就恢復。
青溫容對對方的電磁屏蔽設備很感興趣,居然能連他們聯盟最新更新的裝備,也都給屏蔽,說明對方確實有高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