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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系上顯得板,解一顆自然……」喬樂然小聲嗶嗶,嗶嗶完,往林涯身上瞥一眼,忍不住反擊,「你還跟我管頭管腳的,你鎖骨都露外面。」
林涯語氣軟下三分:「你給我買的。」
「那你往上拽拽,」喬樂然扯他衣領,「還有你這胸肌,布料都撐薄了,你胸有那麼大嗎?是不是用暗勁兒繃著呢?」
「我沒用!」林涯憤憤,「你裡面穿一件,彎腰全看見了!」
互相輸出來自大清的價值觀。
「你清朝人吧?!」喬樂然輸出不過,鎖骨處還猝不及防地被敵軍種了顆草莓,不得不把扣子繫到頂。
林涯矜傲道:「不是。」
他生於北宋天禧三年。
演出服都挺合身的,喬樂然建議穿演出服排一場看看效果。他沒學過跳舞,可記憶力強悍,動作練幾遍就能記牢,跳起來雖略顯青澀,整體效果卻已經挺像樣了。
他排練全程,林涯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喬樂然每次裝作若無其事地掃向他,都會與他視線撞個正著,那目光灼熱、偏執,滿滿的獨占欲,恨不得一眼睛把他全看沒,一點兒都不留給別人看似的。
幾次火花四濺的對視後,小鹿又開始亂撞。
「樂樂熱壞了吧?」文藝部學姐遞給他一瓶冰可樂,慈愛道,「看這小臉兒紅的。」
「啊對,我熱壞了,謝謝學姐。」喬樂然救命地接過冰可樂,噸噸噸,噸噸噸。
盯人看有什麼了不起,誰不會盯人看?長眼睛就能看,犯不著心動。喬樂然再次懸崖勒馬。
一幫學生鬧哄哄地排練到晚上七點,挺多人沒吃晚飯,計劃一起去學校對面吃火鍋。他們系申請的排練室在活動中心二樓,一群人說笑著走樓梯,喬樂然正興高采烈地和一個同學叭叭,腳踝忽地像被扯了一把,踉蹌著朝前栽去。
「小心!」喬樂然大叫,結結實實地撞到林涯背上。
林涯在他下面一階,站得極穩,像知道他會栽下來一樣,一手撐著樓梯扶手一手攬過他,那肩、那背,那麼寬、那麼有力,把喬樂然迷得在懸崖上瘋狂勒馬。
「……我怎麼又沒站住啊,」喬樂然臉蛋一紅,扭頭和同學叭叭,「我懷疑我小腦萎縮。」
愛情使人大腦平滑小腦萎縮!
林涯:「拎著你走得了。」
喬樂然的半仙之體長成後,凶日的難纏程度直接上了幾個台階,林涯開始認真考慮下一個凶日往喬樂然全身抹點兒體.液劃地盤的可行性。
好不容易磕磕絆絆地回了家,喬樂然逮著狐朋狗友們拼命輸出,滿屏的啊啊啊啊啊啊。
聶飛:……樂啊,你爭點兒氣,這就給迷成這樣?
喬樂然嘴硬:我怎麼不爭氣?我天天懸崖勒馬,馬都快讓我勒死了。
聶飛:哥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跟這幫人動真心不會有好結果,遲早騙得你溜乾淨,把褲衩子都給你捲走。
喬樂然想起聶飛不翼而飛的一抽屜CK,不禁男默女淚。
喬樂然虛弱掙扎:他不是那種人。
聶飛:趕明等你流落街頭房產證上都是人家名的時候你別來我家門口哭就得了。
李文景:他們gay圈四海飄零,樂樂找個一不容易,且護著呢。
喬樂然:誰零了?你們別以貌取人。
幾個小哥們兒打打嘴炮,給周末攢了個酒局,隨即各自吃雞王者,喬樂然享受了一下xing生活,也美美睡去。
凶日子時未過,林涯不敢睡,在臥室里到處巡邏,正巡著,千里眼又扒門縫進來,從頭到腳濕漉漉的,顯是剛哭過。
「怎麼了?」林涯皺眉。
「嗚嗚嗚……尊上!」千里眼連滾帶爬地粘上林涯褲腿,哀哀切切地告狀,「您可得給我們做主,我都被人打出玻璃體後脫離了……」
林涯:「?」
聽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睚哥:大清價值觀是什麼……我北宋的。:)
第17章 愛情買賣(十七)
林涯俯身,把千里眼拎起來,像個眼科醫生般對著壁燈給它驗傷。
血絲不多,彈性適中,瞳孔收縮靈敏……傷勢似乎不重。
「誰打的?」林涯問。
「我們都不認識,」千里眼狠狠抹一把瞳孔,「我看它腦袋上長葉子,肯定是山精……這兩天山上大暴雨,西坡都給沖塌了,它八成是打那邊過來的。」
林涯:「……」
他爸這是下嗨了。
林涯棲身的龍神祠在龍潭山南坡,當地人偶爾上山祭拜,還算有人氣,另外三坡人跡罕至,連他都不常涉足。
「西坡那邊山精不行,素質低,跟土匪似的。咱們在祠里好端端地避雨,吃著化肥唱著歌,那西坡的小蠻子突然就闖進來打人,還搶走兩袋化肥。」千里眼開始地域黑,拉踩一波並吹捧睚眥,「它們西坡不比我們南坡,我們南坡有尊上立規矩,山精個個都懂事兒,都像尊上一樣通人性。」
林涯微微愜意,愈發通人性。
他本來不愛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會兒卻決定抽空回去看看。
千里眼告完御狀就要走,林涯捏住它,走進衣帽間拉開抽屜:「給你個東西。」
千里眼定眼一看,抽屜里有個眼鏡盒。
林涯這段時間做直播賺到錢了,給父老山精們買了些東西,大多是化肥花盆之類,相當於補品與花衣服,是個衣錦還鄉的意思。但那些千里眼都用不上,也就抹抹人工淚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