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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涯語出驚人:「……你薅的。」
害他斑禿一個多月。
喬樂然震驚:「我為什麼薅你?!」
林涯先是不吭聲,沉吟幾秒,寧可不要個老臉也要維持老公的尊嚴:「你不懂事。」
喬樂然不信:「我小時候可乖了,你肯定欺負我了!」
林涯斜他一眼,心想那是沒少欺負。
喬樂然小時候家裡給林涯擺神龕,神龕定時更換供品。供品大多是些水果點心,林涯肉食動物,不愛吃,可他小心眼,他不吃,他也不許別人吃。
某天,四歲的喬樂然寶寶趁爸媽不注意偷偷跑去吃給林涯上供的綠豆糕。這邊喬樂然鬼鬼祟祟地蹲在神龕下面啃綠豆糕,那邊林涯氣急敗壞地在兒童房席捲喬樂然藏在玩具箱裡的小熊軟糖……以牙還牙!
小喬樂然遭了賊,當晚哭成花灑,林涯被哭得心慌,最後還是罵罵咧咧地把小熊軟糖放了回去。
諸如此類的事情居然還不少,林涯挺大個龍,跟小孩兒嘰歪起來可來勁兒了。
「我沒欺負過你。」林涯眼珠一轉,仗著小郎君不記事,索性昧起良心,決定塵封這一段段灑滿喬樂然稚嫩眼淚的舊情。
……
撇開疑雲重重的童年不談,兩人的愛情基本就算圓滿,喬樂然覺得下一步就是給林涯正名,林涯不在乎,可他不願意別人總把林涯當小情兒看。他把微信名改了,中間一顆紅心符號,心左邊是他的名,心右邊是林涯的名,還穿插著小翅膀形的字符。
改完,上群里發言,扯東扯西,故意不提改名的事,美滋滋地等別人發現。
聶飛:?哪來的大非主流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讓樂樂多吃點兒靈植什麼的,回憶起各種被睚哥懟吐奶的童年往事……後來覺得算了,給睚哥點兒面子。
樂樂:沒事兒,我不埋怨你,當年讓你懟吐的奶,現在不也都餵回來了嗎。
第24章 愛情買賣(二十四)
聶飛都迷離了,喬樂然昨兒半夜還哭唧唧地訴苦,一宿過去,不僅沒分手,還觸底反彈了。
聶飛:樂啊,被愛傷成非主流了?
可算有人理他了,喬樂然猛敲字:什麼玩意兒,我撒狗糧呢。
接著瘋狂輸出:我可沒受傷,他昨晚上跟我攤牌了。原來他早就愛上我了,之前動不動跟我生氣全賴我風流成性,我現在幡然悔悟了,以後再也不讓他傷心。他當遊戲主播賺得也不少,不在乎什麼錢不錢的,就圖我這人。你們以後別老編排他,我們都合體了,說他就是說我。
聶飛有陳焰做對比,對窮小子愈發不屑:有能耐讓他把包養費吐出來。
聶飛自打上一段愛情破滅後就變得特別現實,喬樂然不想理他,可轉念一想,林涯為他花花錢,確實是證明他不圖財的鐵錘。
「我給你那些錢還剩多少?」喬樂然小聲問。
「不知道,沒動過。」林涯道。他視錢如雲煙,戶頭裡的七位數不如肩頭上的一口大肥豬實在。之前削尖腦袋當主播賺錢也是為了向喬樂然證明自己,現在馬甲掉了,他愈發不在乎凡人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於是幾天後,喬樂然戴著林涯用包養費加主播收入給他買的定情信物,登上聶飛的遊艇。
他本來打算迴避陳焰,不參加這鴻門宴,可林涯生理性小心眼,挺把這人當回事兒。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小郎君成天讓那麼個死纏爛打的玩意兒惦記著,嚴詞拒絕+一年多沒聯繫都磨不滅那份痴心妄想,實在煩人。林涯稍一琢磨這事就躁狂,一躁狂他就得發泄。幾天下來,喬樂然快散架子了,覺得不給林涯來一針鎮靜劑不行。
六月的海藍得人心悸,遊艇像朵浮在水上的雲,前進時周身化開雲絮般的浪蕊。
喬樂然上身套一件寬鬆半袖,下面穿條Versace的純黑沙灘褲,褲長逼近膝蓋,不乏設計感卻又足夠低調,盡顯時尚與貞烈。就是小腿遮不住,清瘦得那麼有少年感,再讓黑褲子一襯,白得扎眼。
他之前給頭髮染的亞麻灰,頭頂長黑了,本來想染黑養一段時間,驚覺有老公撐腰不怕化學製劑致癌,直奔理髮沙龍辦卡,好一頓染。一顆銀閃閃的小腦袋沐浴著海風,飛揚的發梢漸變成清透的海藍色,他垂著眼一笑,那睫毛、那梨渦、那唇紅齒白,好看得像海的兒子。聶飛他們找來陪玩的嫩模和小藝人都上趕子撩這美少年小奶狗,各種波濤,各種洶湧。足球賽是二十二個人爭一個球,喬樂然一個人就得面對二十多個球的擠壓,饒是同性戀,耳朵也被大姐姐們逗紅了。
「小姐姐們好,我是已婚男士,家裡規矩可嚴了,不能跟你們玩兒。」喬樂然一本正經地展示林涯給他買的戒指,來拓展業務的嫩模們嬉笑成一團。
林涯面無表情地把他拎出來,攤平在沙灘椅上,塞給他冰鎮飲料。
「我可三貞九烈了。」喬樂然嘀嘀咕咕。
林涯繃著臉,又燥又郁。
自打陳焰上遊艇,他那臉就拉拉得能杵地,兩人對視,火星亂迸,鼓點兒氫氣就能爆炸。
小姐姐們都聚過來逗喬樂然,二世祖們身邊空蕩蕩涼颼颼的,逐個轉移陣地上甲板撩妹。喬樂然欠欠兒地過去,準備撩一撩閒。
「飛哥飛哥幾點了?」喬樂然先拿聶飛開刀,眼角瞄著三米外的陳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