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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和陸戰擎也很多年沒熱鬧地吃過飯了,他說:「明年加上小風、我發小、你工作室的朋友,任導也叫上,咱們開派對,更熱鬧好不好?」
瞿燕庭點點頭,抬手環住陸文的脖子,拉近點,不知是香檳喝多了還是春風吹醉了,小聲道:「謝謝,我好愛你。」
陸文臉頰微紅,他求著要撒嬌和甜言蜜語的時候,瞿燕庭總有一千種方式避重就輕,卻冷不丁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抓住機會,說:「你再講點我愛聽的,還有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啊?」瞿燕庭猜到,「是不是生日禮物?」
陸文欠兮兮地吊人胃口,瞿燕庭摸他的衣兜,從胸口到大腿,還繞到後面掏屁股上的口袋,他癢得亂動:「你耍流氓啊!」
瞿燕庭就耍了:「你一個gay怕人家摸屁股,夠奇怪的。」
「靠,我只是個不容侵犯的純1罷了!」陸文反身靠住玻璃圍牆,「你到底想不想要,拿出點態度來。」
瞿燕庭慣會拿捏他,抬起手腕說:「切,看我弟送的手錶,007電影原型版,你知道詹姆斯·邦德吧?」
陸文忍著沒說,顧拙言養的大狗就叫邦德。他佯裝不服氣,捉住瞿燕庭的肩膀一擰,從後單手捂住對方的眼睛,道:「怕了你了。」
眼皮被焐熱,瞿燕庭故意眨動睫毛刮陸文的掌心,他發覺再木頭的人一旦遭遇愛情,也會狡黠,會浪蕩,會無師自通地勾引。
他被推回了臥室,進入聞得見衣物香氛的衣帽間,眼上的手掌拿開,他面前是及腰高的領帶櫃,玻璃櫃面上放著一隻正方形的盒子。
瞿燕庭扭頭:「是領帶麼?」
陸文腦海浮現捆綁瞿燕庭手腕的場景,說:「我以為你已經不能直視領帶了。」
瞿燕庭又氣又赧,伸手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張純白色、燙金字的卡片,他拿起來,發現卡片下面還有一隻小盒子。
陸文努努嘴:「打開看看。」
瞿燕庭將巴掌大的盒子拿出來,打開,黑絲絨布中央靜躺著一枚飛鳥胸針,展翅狀態,周身鑲嵌著白色鑽石,只有鳥喙是一顆玫紅色的彩鑽。
卡片上寫著花體的法文,介紹這枚胸針是十八世紀末的古董首飾,幾經輾轉,如今被陸文拍下送給了他。
「喜歡嗎?」陸文用指尖戳了戳鳥翼,「我一眼看中了,就想送給你。」
瞿燕庭移不開目光,說:「喜歡,可是太貴重了。」
陸文道:「那才配得上你。」
瞿燕庭在鏡前試戴,淺色襯衫不太搭,如果換成暗色西裝會更好,他腦中掠過一些靡麗的場合,兜兜轉轉想起之前的頒獎。
「下次我參加正兒八經的頒獎禮,」陸文與他思及一處,「你戴上它出席吧。」
天氣好得不像話,陸文下午帶瞿燕庭去騎馬,念著阮風獨自在家無聊便叫上一起去了。又怕阮風當電燈泡,於是陸文把蘇望也約了出來。
騎馬的莊園在郊外,遠遠近近的山坡一片新綠,陸文大半年沒來了,換好衣服在馬廄和他的愛駒重拾感情。
瞿燕庭第一次穿騎馬裝,身段被勾勒得利落颯爽,抱著頭盔在一邊旁聽。蘇望也過來了,說:「瞿編,生日快樂。」
「謝謝。」
蘇望大氣得很:「來不及準備禮物,你挑匹馬吧,我送你。」
陸文斜睨他:「輪得著你送?」
「那您送。」蘇望立刻添油加醋,「瞿編,讓他送你最高等級的,騎最野的馬,愛最傻的人。」
瞿燕庭樂出了聲,等阮風姍姍來遲,他們哥倆兒先隨教練去試馬。等人一走,陸文勾住蘇望的脖子,說:「叫你來有任務,你幫忙帶著小風跑跑。」
蘇望疑惑地問:「怕打擾你跟瞿編是吧?你這什麼操作啊,跟媳婦兒約會還叫一朋友?」
陸文透露道:「小風是瞿老師的弟弟,親的。」
「我操?」蘇望更疑惑了,「所以你是叫我來伺候你小舅子的?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選中了我?」
陸文說:「顧拙言有家室,不方便,銘子上次被認成我保鏢,決裂了。就你,單身風趣直男,愛了。」
蘇望不吃他這套:「可你忘了,我嘴欠。」
兩個人分別牽著一黑一白兩匹馬,先去沙場地賽了一局。熱好身,陸文把瞿燕庭舉上馬背,牽著朝湖邊逛去了。
蘇望陪阮風,問:「學過馬術麼?」
阮風前兩天燙了頭髮,壓在黑色圓盔下的劉海微卷,顯得年紀略小,他嘿嘿笑:「沒學過。」
蘇望道:「那就騎我這匹吧,安全點。」主要是再挑一匹的話他還得看顧著對方,一會兒急了一會兒慢了,累得要死。
阮風興奮地點點頭,翻身上馬。
蘇望儘可能給自己省勁兒,說:「那就在沙場地跑跑吧,不設障礙。」
春景正美,阮風道:「我想去那邊的山坡。」
蘇望敷衍地說:「你沒學過,跑山坡危險。」
「沒關係。」阮風沒心沒肺道,「我投了巨額保險。」
蘇望咽下一句抬槓的話,算了,就當為兄弟的感情生活添磚加瓦了,他握住韁繩,牽著馬朝不遠處的山坡走。
想他堂堂一公司老總,居然淪落到給一個小明星當馬夫,蘇望這輩子哪受過這種委屈,於是連話都懶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