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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小作家:嗯。
倒霉小歌星:我應該主動點,還是矜持點?
社恐小作家:我哪知道啊。
倒霉小歌星:發動你創作的腦瓜子啊!
社恐小作家:你要是想揍他,那就矜持點。
倒霉小歌星:你社交的能力都挪抬槓上了嗎?
社恐小作家:那你想做什麼?
陸文的舌尖抵著上顎,吞咽一口空氣,身後靜靜的,不知道瞿燕庭是否已經睡著。
他動動手指,把真切的和不齒的都剖出來,回答:想把他抱在懷裡,發瘋地想。
瞿燕庭困得撐不住了,無力做缺乏經驗的感情分析師,也沒留意那個「他」字。答覆了一句,將手機塞到枕頭下面。
社恐小作家:加油,你比想像中要厲害。
床褥彈動,背後一陣窸窣。
溫暖結實的身軀緊緊貼住了脊背,瞿燕庭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已被襲擊而來的陸文帶入了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瞿燕庭:有夠邪門兒。
第56章
老舊的床板發出和樓梯相似的聲音, 在層層床褥下悶聲響, 讓人不敢亂動。瞿燕庭僵著,一手搭在枕邊, 另一隻手塞完手機仍壓在枕頭底下。
陸文完全附著住他的背, 兩層衣料阻隔, 肩蹭著鎖骨,胛相抵胸膛, 只有凹陷的後腰和腹肌之間留有狹窄的空隙。
手臂環來, 瞿燕庭的小腹落於陸文的掌心,把他往後勾, 似乎要把那一絲空隙也消滅掉。他回憶起那個要命的早晨, 終於出聲:「……你在幹什麼?」
陸文以為瞿燕庭睡著了, 頓時屏住氣,被問得慫了三分,但又躁動了五分,手沒抽回來, 保持姿勢反問道:「瞿老師, 你冷嗎?」
瞿燕庭回答:「不冷。」
怎麼這麼會逆他的意?陸文說:「沒有暖氣耶。」
瞿燕庭道:「可是被窩裡很暖和。」
陸文用鼻尖拱他的後腦勺, 聲音被細密的髮絲過濾,傳進耳朵里:「那是因為我怕你冷,偷偷幫你暖熱的。」
一瞬間,沐浴露的香氣好像變濃了,瞿燕庭不知該怎樣應對陸文的坦白,而陸文卻不善罷甘休, 說:「但我自己暖不熱了。」
瞿燕庭被牽著鼻子走:「你……」
陸文半懇求半要求:「瞿老師,你給我暖暖。」
趁瞿燕庭失神,陸文直接握住對方的肩頭一撥弄,把人翻過來,烏漆墨黑什麼都看不到,他循著淺淺的氣息低頭,頂住了瞿燕庭的前額。
面對面比背後的擁抱更令人窘澀,怕床板會響,瞿燕庭小幅度地掙扎,陸文勾著他的腰安然不動,由著他白費力。
片刻後,陸文說:「瞿老師,又把我腰帶蹭開的話,我今晚就光膀子睡覺。」
瞿燕庭停下,有種受欺負的感覺,說:「我明天要回去。」
陸文突然變聰明了,將手臂纏得更緊:「哦,那我要好好珍惜這一晚。」
珍惜你大爺……瞿燕庭在心裡罵,嘴唇卻咬住了,痛苦地「嘶」了一聲。
陸文忙問:「怎麼了?」
瞿燕庭緊閉牙關,擠出一句:「疼。」
陸文冤枉又費解:「我可什麼都沒幹呢!」
瞿燕庭氣道:「你還想幹什麼?」
「……我,沒有啊。」陸文的聰明勁兒停留了不足一分鐘,「我就想抱一下都這麼曲折。」
瞿燕庭好生無語,他顧不得別的了,抬手搭上陸文的肩膀,撐著扭了一下,怨道:「腰差點被你勒斷。」
陸文放輕力道,用手掌給瞿燕庭一點點揉,這個人是為了他駕駛整晚的夜車,為了他連軸轉收拾爛攤子,為了他疼得勒一下就哼哼。
睡衣溜光水滑不方便施力,陸文挑開衣擺,探手覆在瞿燕庭的肌膚上,由輕到重地摩挲酸痛的位置。
瞿燕庭閉上了眼,疲憊和舒服互相交織,窩在熱乎乎的懷裡失去了知覺。
陸文聽著逐漸均勻的呼吸聲,小聲叫:「瞿老師?」
瞿燕庭沒反應,累極睡得很沉。
「瞿老師?」陸文確認兩遍,「瞿老師,睡著了?」
他拉高被子,把瞿燕庭的下巴都遮起來,然後抽出手臂連人帶棉被一起摟著,像小時候摟著最喜歡的玩具。
「瞿燕庭?」反正也聽不見,陸文大膽地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長相身材、人品性格、能力家世、學歷智商,排名分先後。平均分能及格嗎?入得了你的眼嗎?」
「入不了的話,你就把眼睛睜大點,畢竟我水平就這樣了。」
「我沒有經驗,連抱一下都會弄疼你,可我願意勤學苦練。」
「你捫心自問,我這麼純的男的你去哪找?」
「雖然我表面經常丟人,但我背地裡還當志願者呢。」
「你即使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你的貓考慮啊。」
「或許,黃司令需要一個爸爸。」
陸文卡了殼,不清楚絮叨了些什麼玩意兒,說得嘴巴都幹了,他在兩隻枕頭縫隙間拿起那隻潤唇膏,摸黑塗了塗。
這時瞿燕庭含糊不明地噥了句。
陸文發現了,瞿燕庭貌似有說夢話的習慣,上次叫的是弟弟和爸爸,不知道此刻在夢裡惦念著誰。
「傻子……」
陸文一愣,是叫他嗎?
瞿燕庭夢見他了?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