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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抓住時機求和:咱們四個里,你最聰明。
蘇望:所以你選我當你的女朋友?
顧拙言:哦?
連奕銘:你倆等會兒。
顧拙言:什麼時候彎的?
連奕銘:怪突然的。
陸文應付不了三張嘴,輸入一長句話:都是誤會!我今天已經回來了,明晚索菲當面聊,不見不散!
肚子咕嚕叫,陸文端起茶點下床,去餐廳加一碗羹配著吃,陸戰擎下午去公司了,有應酬,還沒有回來。
玲玲姐操不完的心:「小文,吃完飯再玩手機。」
「不懂了吧,」陸文滑動屏幕,「吃飯時玩手機,可以提鮮。」
玲玲姐給他弄水果,說:「你明天去紫山看看,水電網絡都裝好的,咖啡機香薰機這些小電器也都有,日用品也買好的。」
陸文不認真聽:「你直接告訴我缺什麼。」
「應該不缺。」玲玲姐驕傲地說,「我親自列的單子,把你日常生活能用到的東西都買了。花藝要新鮮的,你幾號入住,我再給你訂。」
陸文左耳進右耳出,注意力全在手機上,登錄QQ,他給社恐小作家發消息。
倒霉小歌星:晚上好,吃了嗎?
陸文知道對方磨蹭,每次等回復的分秒,會想起瞿燕庭接電話的樣子,他格外耐心,嚼完兩塊奶油撻,擦擦手再點開對話。
社恐小作家:還沒,在加班。
倒霉小歌星:這麼辛苦,你一定發財。
社恐小作家:借你吉言。
倒霉小歌星:我沒什麼事,這兩天休息,你想聊天就找我。
社恐小作家:好,謝謝。
按下發送,瞿燕庭瞅了眼電腦屏幕顯示的日期,周五了,忙到無知覺地過完了一禮拜。
時間不早了,瞿燕庭疲於開車,就在工作室過夜,檢查家裡的監控,水糧都夠,遠程給黃司令開一盞小壁燈。
凌晨飄了點雨,天亮時幾乎晾乾了,瞿燕庭洗個澡,將劇本的收尾工作全部完成,下午鎖門離開,去赴王茗雨的約。
途徑百貨商場,瞿燕庭為了不空手上門,進去買了份小禮物。抵達紫山名築時正黃昏,在一號門外減速,從越野車的高度看,前面堵著輛矮不拉幾的超跑。
手機亮,王茗雨發來消息,詢問還有多久到。
瞿燕庭有點心煩,回復完把手機扔在中控台,「咣」的一聲。超跑終於動了,依次駛進去,沿著楊柳堤向前開。
紅身黑頂的跑車,速度只比電摩快一點,奈何這一圈是窄窄的單行道,瞿燕庭被擋在後頭,超不過,沒路拐,連摁了幾下喇叭。
超跑的覺悟還行,加速奔馳立刻拉開一段,瞿燕庭難得急躁,給油跟上,逐漸把距離縮短。
將近別墅園的二號門口,超跑突然減速。
瞿燕庭急剎車仍是晚了,嘭的撞上。
不算重,把超跑頂得晃了晃,他手心出汗,一是擔心司機的安全,二是要和陌生人處理糾紛,心跟著向下沉。
做了個深呼吸,瞿燕庭開門下車。
「我操……」
陸文從方向盤上抬頭,捂著高挺的鼻樑,唯恐給撞折了。他不熟悉路,邊開邊瞧自然慢一點,可也不至於追尾吧?
右手揉著鼻子,左手用力地搡開車門,陸文長腿一跨從車廂里鑽出來,要見識見識肇事司機。
氣勢很足地一轉身,他愣住了。
幾步遠,瞿燕庭頓在車尾,背後天空漫是火紅的晚霞。
兩個人數月未見,誰也料不到以這種方式重逢,一併呆呆地望著彼此,直到陸文手酸,把右手從臉上落下來。
瞿燕庭馬上衝過去:「你流鼻血了!」
陸文「啊」了一聲,鼻尖被瞿燕庭用手帕捂住,柔軟的純棉布,在血腥味里滲出一絲皂角的清香。他再度抬手,卻覆蓋住瞿燕庭捂著他的手掌。
陸文動唇,悶悶地叫:「瞿老師。」
「要不要緊?」瞿燕庭擔心道,「用不用去醫院?」
陸文不露痕跡地躬身,怕瞿燕庭手酸似的,把臉送近一些,捂了會兒,他握著瞿燕庭的手腕一點點拿開,血已經止住了。
瞿燕庭問:「疼不疼?」
「巨疼。」陸文在裝,可說完便不受控地咧出一排牙齒,見面的驚喜回籠,「瞿老師,我真沒想到會遇見你。」
巧合與滑稽各占幾分,瞿燕庭也笑開:「幾號回來的?」
「昨天上午。」陸文用大拇指向腦後的二號門比劃,「我快搬進來了,今天先轉一圈。」
瞿燕庭驚訝道:「你要搬進紫山住?」
陸文點點頭,期待地問:「你也住這兒嗎?」
「不,我去朋友家。」瞿燕庭回答,「其實是我師父家。」
陸文知道是曾震和王茗雨,這種與名導金編做鄰居的感覺,他以為會很激動,可確認瞿燕庭不住這兒,貌似失望更多。
兩輛車占著路不方便,先開進園區,陸文告訴瞿燕庭門號,他不要緊,讓瞿燕庭去赴約,結束後來找他。
遲到一刻鐘,瞿燕庭沒對王茗雨解釋,只道了歉。
年末保姆回家過年,曾震在劇組,整幢別墅空蕩蕩的,王茗雨還沒吃晚飯,在餐桌上拆瞿燕庭買的禮物。
開放式廚房,瞿燕庭熟門熟路地從冰箱拿出一盒餛飩,問:「老師,吃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