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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你等著,老子來了.....」
撐起兩條爛泥似的胳膊,往曾樓迦的方向匍匐了幾下,滾在沙發旁邊。
此法居然湊效!
曾樓迦簡直快要笑軟了,又把火腿腸放在趙銃的唇畔,像吸引著一條飢腸轆轆的狗兒,不停地描畫著他性感的唇線。
「趙瓜蛋,想吃嗎?再往前爬一爬,捉住了就給你吃。」
保持著恰當的距離,曾樓迦小幅度地往榻榻米上退去。
趙銃隱約看見曾樓迦誘惑自己,正引著自己往床上爬。
酒精令人智昏。
色美亦然。
趙銃驀地充滿了力量,四肢百骸如敏捷的黑豹一般撲了起來,一瞬間捉住來不及逃跑的曾某人,打著天搖地晃的滾兒,衝上了榻榻米的軟被間。
曾樓迦算是領教醉漢強大的精神力量,舉著火腿腸一副討好,「吃腸,吃腸,吃完睡覺啊,我不逗你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想吃火腿腸,哼哼哼(ノ=Д=)ノ┻━┻
第42章 曾樓迦,你該挨揍了!
「誰要吃這種粉摻面!要吃就吃真的!」
趙銃一把掀翻火腿腸,猛一口吃在曾樓迦的嘴兒上,未醉的時候他尚沒有理智,何況酒精在血管里為非作歹的剎那,理智是個什麼東西!
曾樓迦哪裡是他的對手,嘴巴輕易被打開後,橫衝直闖的是掃蕩而來的酒氣,熾熱的慾念在口內激烈地交纏,翻覆,香舌在被口液的滋潤下,挑起又推入深淵。
連曾樓迦都有些麻醉起來,肢體任由擺布。
他一星半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思念著趙瓜蛋同學,可是當火車拉著他奔赴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間,高樓大廈如同鋼筋水泥築成的巨獸,每一道影線吞沒著陌生人的軀體再吐出。
大家的視線透出漠不關心的一瞥。
他的身體竟冷得瑟瑟。
原來是遮風擋雨的那個人不在背後。
現在全然不同,趙瓜蛋同學在他的身上匍匐如獸。
給他安全,給他安慰,給他瘋狂的愛。
還有無休止的燥熱。
曾樓迦平展地躺在綿軟的被子上,嬌白的身軀像被放在平底鍋里不斷煎炸烹炒的魚,滋滋地冒著噴香的誘人的氣息。
而趙瓜蛋同學就是這道頂級美食的掌勺者。
翻炒翻炒再翻炒。大快朵頤,吮指嘗味道到天亮。
然後天真的亮了。
趙銃好像被酒精這個小妖精在腦殼子上雕刻了一整夜金.瓶梅,痛得像撕裂一般,但是心情格外地爽快。
他心想以後不能再舉杯豪飲,五肢昂立擺了個大大的「太」字,伸了個超級舒服的懶腰。
然後才赫然警覺,有人提著什麼東西站在床頭一直安靜等他醒來。
「來人,有刺客!」
趙銃第一反應是從榻榻米上坐起來,第二眼看見曾樓迦披著凌亂的白襯衣,手裡提著戒尺,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迦迦,你回來啦!什麼時候的事,應該告訴我去接你啊!」
曾樓迦對一個酒傻子根本不想提昨晚。
指著自己身上的咬痕,「來,請數數,有幾十個?」
趙銃迷醉的眼神這才緩緩聚焦,發現曾樓迦除了被白襯衣蓋住的地方,細膩的肌膚間全是一圈一圈的咬痕。
大腿深處最多,脖子上啃出來一套奧迪標誌,甚至粉白的臉上明顯有一個標準圓圈。
趙銃竊喜:我們昨晚做了?
曾樓迦冷冰冰地回答:沒有。你喝醉了以後什麼都是軟的,只有牙最硬。
嗐!
趙銃嘆氣。
曾樓迦簡直怒不可遏,一戒尺打在他的肩膀上。
「啪!」
「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道歉!你是不是把我當火腿腸啃了!」
趙銃捂著肩膀,「啊!」
曾樓迦瞧他不知反思的模樣更加生氣。
「你讓我今天怎麼上學!」
「啪啪!」
「啊啊!」趙銃披起棉花被子鎧甲,「那就咱倆都請假唄!」死皮賴臉地討巧笑著,「反正我現在清醒了,咱們繼續一下昨夜沒能完成的事情唄!」
曾樓迦抄起戒尺。
「我已經好幾天都沒上課了,不能再請假,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還有,帶我去打狂犬疫苗!!錢你掏!!」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
曾樓迦戴著口罩,穿著高領薄衫,手上戴著白色手套,像提前進入寒冬期把自己裝備得密不透風。
戴遠征認真打量了他十分鐘,很肯定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咳咳咳。
曾樓迦清清嗓子裡的髒話,拿起戴遠征的筆記本,問他幾個關於建築力學方面的知識點來轉移話題。
班長手裡拿著一張報名表,進門就喊著,「好消息,好消息!下周的運動會如期進行,咱們班的人才們都舉起你們的黃金右手,爭取今年給班級拿個獎狀回來。」
戴遠征第一個舉手,「我我我,我去年報的鐵人三項,今年還是這個。」
班長很欣賞地讚揚了一下他的積極。
曾樓迦回憶著,「你去年這三項的成績不俗,今年一定可以勇創新高。」
戴遠征不好意思地笑道,「吃的飯全部長在肌肉上了,不像你,都長在腦子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