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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還想送你一個禮物的。」如果發現是雙人大床的話。
「什麼禮物?」
曾樓迦將隨手帶回來的包裹拆開,從裡面掏出一根戒尺。一米長,三指寬,竹子質材,上面雕刻著幾個清晰大字「我勸君要善良」,尾處掛一根穿著綠玉珠子的紅絲長穂,提在曾樓迦的手裡好比四十米斬人長刀。
居家必備,教訓賤夫之良器。
「媽呀!」趙銃以手作盾推開戒尺些距離,「迦迦,你是想跟我玩老師與學生的play嗎?搞這麼長的兇器回來,怪嚇人的。」
呵呵,幸虧沒買按摩床回來。
曾樓迦拉開書桌抽屜,拿出兩個掛鉤,拖鞋翻身爬到自己的上鋪,在牆體水平線的位置貼了掛鉤,再恭恭敬敬地把戒尺端正掛在鉤上,合手一拜。
回眸莞爾著,「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趙公子可不要言而無信哦。」
敢夜襲,不用動腳,信不信我反手就能抽死你!
「什麼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雞.雞,呵呵呵,」趙銃伸手把樓迦女皇從上鋪恭請下來,一臉阿諛奉承,「我趙銃說話絕對擲地有聲,說給你自由的空間,絕對不會處心積慮鑽進你的小被窩。」
曾樓迦:「你欺騙我太多,請注意次數。」
趙銃立馬打起哈哈,推著曾樓迦往衛生間走,「寶貝兒,你最近應該都累壞了,咱們洗洗早點歇息吧,嗯?」
曾樓迦也確實瞌睡到要死,驚嚇過後精疲力盡,好像被趙瓜蛋施了催眠魔咒,只肖提到「睡」「困」「累」幾個字眼,眼皮子又酸又漲,真的多一秒鐘都不能等。連澡都懶得洗,匆忙換了睡衣就想往上爬。
趙銃當機立斷抓住小髒豬一隻,又往衛生間領去,「剛才不是叫你洗洗嗎」
曾樓迦:但是今天不想刷牙。
趙銃給他擠好牙膏,在杯子的溫水裡沾了沾,塞進曾樓迦的嘴巴里,手動幫他刷起牙來,「不好好刷牙可不行,不然親起來多不衛生。」
曾樓迦吐著一嘴泡泡:你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接吻做準備。
趙銃讓他漱口吐了,取毛巾替他擦擦嘴,牙刷摩擦過的嘴巴微紅水潤,趙銃含著吮了一會兒,在自己即將升旗之前停口,揉揉曾樓迦的頭髮,「如果不是你,我才不稀罕卑躬屈膝。」
「嗯。我好榮幸。」曾樓迦掛住他的脖子,兩腿一夾,自然而然地纏住趙銃的腰肢。
趙銃抱著快要睡著的某人,送到床前拍了一把小屁屁,「陛下,您自己爬上去睡吧!」
曾樓迦沿著直立型的梯子爬上去悶頭睡了。
趙銃早發現曾樓迦在犯困的時候尤其聽話,把燈光調成柔和的光束,自己去隔壁學習室裡面練習畫圖。
急促的敲門聲咚咚響起。
他開門一看,是火燒眉毛的張小嚴,對方著急地詢問已經快十二點了,迦哥還沒有回家,打電話居然關機,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趙銃說,在我屋裡睡著呢,以後都在這裡睡,叫張小嚴不用再等門了。
張小嚴瞅他衣冠整齊,拿胳膊肘頂頂趙銃的肚子,「行啊你,我還以為你這陣纏著我哥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呢。」
「我看起來就那麼渴飢難耐?」趙銃當然想徹夜開戰拼殺了,可是迦迦最近那麼累,他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管理不好自家的臍下三分地。
從屋子裡拿出一份備用鑰匙和一些現金,遞給張小嚴,「你如果能辭掉小餐館的工作就最好不過,但是選擇權在你,若是工作不太忙的時候,你能不能多熬點十全大補湯,迦迦太瘦了,我得給他補補。」
張小嚴呸了一句,「我哥也就算了,你也想使喚我,合著你倆談戀愛,還得雇個家庭保姆不成?」
「又不是讓你白做,給你發勞務費的,」趙銃尋思也不能太欺負小舅子,伸手像摸狗頭一般rua了rua他的雜毛,「正好你也一起補補,你們兄弟倆都看起來營養不良,趙哥出錢一起給你們補,成不?」
換句話說,還不是溫柔地騙他當戀愛保姆。
不過張小嚴受用了,笑嘻嘻接過錢和備用鑰匙,「突然發現你是個好男人。」比健忘的李某人強一萬倍。
趙銃一根手指點著他的額頭,送客出門,「不用你覺得,我只要迦迦覺得,懂嗎?」
睡到半夜的時候,曾樓迦翻下鋪去解手,回來的時候怎麼也摸不到梯子,一頭撞在鐵床欄上把趙銃給驚醒了。
趙銃問:怎麼啦?迦迦?
曾樓迦可能是換了新床不習慣,繼續摸,終於摸到梯子的位置,伸腳一蹬,從圓滾滾的橫欄上蹬空,一頭又撞在床欄上。
咚!
趙銃捂嘴偷笑,這床他故意挑了最不好爬的一種。
曾樓迦咚一頭再撞在欄杆上。
「過來,這邊勉強擠擠。」趙銃對他勾勾手指。
曾樓迦揉著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鑽進趙銃的懷裡,一併摟著睡下。
「迦迦,」趙銃悄聲嘀咕,「是你自己爬我的床,我什麼都沒做哦。」
第二天曾樓迦扶著微腫的額頭,單手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戴遠征學著趙銃的調皮,往他面前丟了一顆奶糖。
曾樓迦瞧講座老師沒注意,拆了糖紙,糖直接丟嘴裡,還挺好吃。
戴遠征假裝學習的樣子,靠近對方的肩膀,竊竊私語道,「每逢佳節胖十斤,小几天不見,你膽子吃肥壯了,敢在沈教授的課上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