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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的大寶貝早日康復,並祝好夢。」
趙銃好像燒得更厲害,呵呵笑著閉上眼睛。
曾樓迦怕他半夜溫度增加,一直窩在椅子裡面打盹,渾渾沌沌地醒來一次就替趙銃換一個冰袋,再掩緊被子。
印象里的趙銃狂傲無禮,無法無天,時隔一年竟變得和善親人,受人捧奉,如今再看,生病的模樣還挺有點稚氣難脫的可愛。
人總是隨著時間段的不同,不停地調試出最適應於環境發展需要的模式。
曾樓迦觸碰生疼的脊背,所有人都在進步,似乎只有他自己還舉步不前,停留在原先那個不怎麼會為人處世的高中階段。
許是累得緊了,曾樓迦脖頸靠著在椅背上直接仰頭睡著,趙銃渾身出汗後隱隱舒服許多,沉墜的腦袋似乎排空不少雜質,迷糊里睜開眼睛。
正看見曾樓迦熟睡後的表情十分痛苦,抽抽噎噎的喉音似乎在喊著救命。
估計是夢魘。
趙銃伸出手去拉他,「迦迦,進被窩裡來睡吧。」
曾樓迦的喉嚨里持續性地咕嚕著,「走開!走開!!我不想穿女裝,我不是女人!」
他的臉上堆滿恐懼,憂思,或者像瀕臨絕望的某種詭譎多變的扭曲。
趙銃嚇一跳,起身要推醒他。
「啊!」曾樓迦爆發性地使勁喊了一聲,從椅子上騰空撲起身,狠狠捶打趙銃靠近的身體。
趙銃恢復了體力,單手把他的雙腕扯至首後。
曾樓迦的淚水不停地湧出微張的眼帘。
趙銃竭力鎖死他扭動的四肢,謹防他誤傷自己,使勁喊著,「迦迦,你醒醒,這是做什麼噩夢了,怪嚇人的。」
曾樓迦一動不能動,後背的劇痛瞬時侵襲著他逐漸復甦的神經,嘴裡的夢話轉了方向。
「好疼,好疼......」
趙銃以為是自己頭腦昏沉,導致下手太笨,鬆開他的雙腕。
曾樓迦立刻像缺乏安全感的嬰孩,側身蜷縮成一團,貼著牆陷入混沌般的沉睡。
趙銃甩一把額頭冷汗,起床先猛喝了兩杯溫開水,走到床邊仔細再瞅瞅曾樓迦的反應。
剛才鬧得有多魔障,這陣子睡得就有多規矩。
趙銃摸摸自己的額頭,土方法降熱確實有奇效,他又去扯曾樓迦的口罩,難怪會做噩夢,睡覺蒙著口鼻連氣都喘不上。
哪知他的目光才一觸,正看見曾樓迦的側臉上印著紫黑的指印。
這......這!
趙銃立馬急了,藉助燈光俯身問道,「迦迦,你剛才說哪裡疼,給老公說一說具體位置。」
根本等不到曾樓迦醒來,趙銃開始翻查他的胳膊和腿腳,等掀開後背的衣服再看。
明顯遭過重擊的紅痕里雜著淤紫,密布在他的脊背上,分外刺眼。
這......這!
趙銃瞬間就把曾樓迦失蹤的兩小時跟背上的傷痕聯繫在一起。
簡直是恨到牙痒痒,趙銃把曾樓迦的手機從桌子上取過來,幸虧迦迦的手機從沒有設置密碼的習慣。
趙銃翻開微信和手機通訊記錄,逐個翻找了一遍。
大約在昨晚七點左右來電的人。
趙銃把全部有名字的,未知名的號碼都記在了紙上,裝進口袋後折回到床上躺著。
曾樓迦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背後斑駁的傷口簡直像抽打在自己身上,恨得趙銃反覆發燒,以至於徹夜難眠。
若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乾的,他非親手弄死他不可。
早晨趙銃沒捨得叫曾樓迦早起,自己吃了感冒藥,給李勛然發個信息,叫他滾出來匯合。
李勛然走出門的時候像被榨乾的殭屍,桃花眼裡是徹夜風流的血絲。
張小嚴的腿功實在太厲害。
他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讓騎了一個晚上。
連晨尿都沒擠出來一滴。
李勛然暗自發誓,絕對絕對不會讓張小嚴再有機會碰到自己。
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不過趙銃的臉臭的像茅坑裡的磚頭,見誰拍死誰的樣子,烏壓壓的氣場從他的四肢百骸里溢出,尚未靠近,連李勛然都禁不住毛骨悚然。
「趙爺爺,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趙銃睨他一眼,帶著血淋淋的波光,說,「跟我去鯊人,你走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培訓釘釘,我只能寫這麼多了,抱歉<(_ _)>感謝在2020-03-08 21:09:44~2020-03-09 21:4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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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絕對離不開你了
李勛然聽趙銃分析了幾句,手揣在夾克衫里,帶著有些狐疑著,「我勸你先跟曾樓迦問清楚,萬一哥們兒的磚頭都攥手裡,你再說蓋錯了人,這多對不起手裡的磚頭。」
趙銃狼眸陰狹,「老子天天摟在懷裡的人,他身上有幾顆痣都數得清清楚楚,背上的嫩皮都腫起來了好幾道,老子豈能咽下這口惡氣!」
李勛然瞧他是認真的態度,知道驢脾氣犯上頭,十頭牛都扯不回來。
展開手掌,「來,你覺得哪個人最可疑。」
趙銃掏出紙條,指了其中一個,「這個號碼來電顯示沒有名字,而且跟迦迦聊了近五分鐘,之後迦迦就給我發簡訊叫我回家。差不多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