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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銃說:「學長也先去洗漱一下吧。」順手把衣櫃打開,從裡面拿出一件乾淨的大T恤。
曾樓迦看都不看,從書包里掏出洗漱用品和睡衣褲。
「果然是睡別人床睡慣了的,自備用品啊。」趙銃也不知自己說話的態度有多麼酸澀與惡劣,兩條胳膊環在胸口,一雙眼睛如狼似虎。
曾樓迦「嗵!」一聲緊關衛生間大門,阻隔他的逼逼。
應金主要求,曾樓迦指導著趙銃畫了兩張簡單靜物素描,腦子裡那點經驗值被趙某人榨乾殆盡,一看手機居然一點多。
曾樓迦想,難道是他多慮了,打個貨真價實的哈欠,問:「我能睡覺了嗎?」一雙惺忪睡眼透著迷離的光。
趙銃揮揮手:去吧去吧,建議你先上個廁所,趕緊睡吧。
曾樓迦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聽話,乖乖去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兩眼一摸黑,方才還亮著的檯燈被關掉,厚重的窗簾阻隔著屋外的光。
屋子裡黑透了。
「趙銃……給我開一下燈……」曾樓迦雙手摸索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氣,準備返身打開廁所的燈。
他的腰上頃刻纏上一條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腰,驚呼的嘴巴被大手穩穩捂住,連一絲聲音都溢不出去。
曾樓迦用喉頭低聲唔唔著,趙銃把人直接拉進懷裡,兩人往後一倒,疊座在趙銃的旋轉椅子上。「久等了吧,懲罰時間現在才剛剛開始,迦迦。」
魔鬼一樣狡黠的低沉聲音灌入耳道。趙銃忍了許久,煎熬得烈火高漲,才等待到這個最佳時機。
他的腳尖滑動著地面,讓轉椅滑到張東的床底下,張東與嚴學呼呼的鼾聲證明兩個人都睡死,絕對不可能睜眼醒來。
「你叫吧,只要你隨便出一點點聲音,他們兩個就會發現我們在幹什麼。」
曾樓迦小幅度地抵抗著趙銃的鉗制,旋轉椅子的彈簧發出咯吱的彈動聲,在幽暗且靜寂的環境裡參雜一些難以想像的氣息。
「趙銃,你混蛋,」曾樓迦確實不敢大聲反抗,甚至連拼命掙脫的動作都沒有,他坐在趙傲天的大腿上,背後貼著他滾熱的胸膛,單薄的衣服就像一層紗,隔不住趙傲天滋長的瘋狂。
「是你氣在先我的。」趙銃懷裡摟著日思夜想的人兒,對方身上淡淡的清香就是焚燒的烈油,他腦子裡有根叫作底線的東西,即將扯斷。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就想這麼抱著他,欺負他,戲弄他。
他沒錯。
曾樓迦的耳畔響起一聲輕響,什麼液體的瓶蓋子被掀開,接著就是他的睡衣紐扣,趙銃熟練地解開,行雲流水。
「什麼東西?」曾樓迦的嘴唇禁不住顫抖,眨動的睫毛亂如驚慌失措的蛺蝶。
「你怕了嗎?」趙銃的唇在他耳畔流連忘返,手裡的瓶子在曾樓迦的胸口徘徊,冷冰冰地畫著撩人的線圈,「你對我想屢屢下狠手,良心不會痛嗎?」
防狼噴霧劑。
此刻正捏在趙銃的手心。
「你也噴噴試一試,迦迦,」他的小指,挑開曾樓迦的睡褲邊緣。
火辣辣的,跟你踹我那一腳比比。
嗯?
作者有話要說:想求營養液,哭唧唧地想求營養液哭(′;︵;`)
還想求個作收,我那小人兒畫的挺好看的嘛。
哈哈哈。
讀者:把你美的,你還想要啥【啪啪打臉】
第19章 不能在同一個坑上做兩次避險
一股股炙熱又羞燥的火流,在曾樓迦的肢體裡橫衝直闖,像拍擊崖石的灼浪,濤濤餘震直盪入他逐漸失去控制的腦仁。
趙銃的壞笑,和逐漸潮濕的氣息,自他僵硬的後頸間尋找破綻。
曾樓迦試圖拱起腰肢,脫離對方的碰觸的範疇,疏涼的空氣在他的胸口一路流淌,流淌,直至褲腰深處。
他逃不掉的,不禁顫抖提醒著,「溶液裡面有10%辣椒油樹脂和1.33%辣椒素,噴在肌膚上會產生強烈的灼痛感。」天知道他怎麼撬開自己的嘴,說出流利的語詞。
他的花枝顫顫巍巍,冷冰冰的鋁製品在睡褲的邊沿滑動。
趙銃邪肆地虐笑,「那你噴我,就不怕我疼?」
噴霧劑滑得更深。
趙傲天說到做到的個性絕不會輕易改變,曾樓迦的冷汗一顆一顆從細膩的額頭沁出,所有產生自五臟六腑的熱度在肢體外凝結成霜。
他仿佛聽見趙銃的手指摁動了按鈕,從壓力嘴發出若有似無的嘶嘶聲。
曾樓迦整個人冷透了。
「我不要,我怕疼。」
雖然想過偽裝成虛弱的樣子矇混過關,然而產生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盡令他驟然失去往昔的鎮定,記憶仿佛回到某個特殊的時間點,把他變成了一座不能移動的冰塑。
不要……
不要……
「迦迦,你沒事吧?」趙銃明顯感覺懷裡的人異常僵硬,連忙把防狼噴霧劑放置一旁。
曾樓迦的身軀瑟瑟發抖,在他懷裡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連呼吸都若有似無。
「我是逗你玩的。」
該死,趙銃荒促地親親曾樓迦的臉頰,發現對方的臉蛋冰如寒霜,連手腳都仿佛冰井裡撈出來的,絲毫沒有溫度。
真該死。
他又低聲咒罵一次。
伸手把曾樓迦的胳膊繞在自己的頸後,連同長腿也纏在自己腰上,他一起身,像抱著個倍受驚嚇的小寶寶,雙臂緊托著對方的臀部,邊低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