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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勛然甩甩頭,他竟然能容許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隨便入侵自己的腦子,一定是瘋了或醉了。

    冷冰冰的曾樓迦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頭陷在趙銃寬闊的胸膛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柔和表情。

    他的兄弟真是馴妻有術。

    李勛然打起戲弄二人的盤算,喝口酒,桃花眼裡流轉著狡黠的光澤,說著,「我看二位的感情已經進入水乳.交融,難分難捨的地步。」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兒,」趙銃以為他要提離別的事情,從桌子下踹去一腳,「你要是羨慕嫉妒恨,就自己找樂子去。」

    「你不是最喜歡西瓜胸的洋妞嗎?這裡比比皆是,去釣啊。」趙銃誇張比劃自己的胸口,手指捅在曾樓迦的頭上,導致對方仰頭反問,「你不喜歡西瓜大的嗎?」

    趙銃連忙撫摸著他的腰線,「胡說,你有多大,我就喜歡多大。」

    嘔~

    李勛然簡直快翻胃到聽不下去,手指里轉動著椰子酒杯,「趙銃的嘴,騙人的鬼,也就是曾樓迦你是個實誠的好孩子,這傢伙胎里壞,劣跡斑斑的我跟你講。」

    「幼兒園的時候,他就知道帶著我不干人事了,不但拿萬能膠把同學的鞋全粘地上,還把女生玩具熊里的棉花全挖出來,剩一張皮撂給人家小妹妹做紀念。」

    「小學就更過分了,喜歡他的某女生告白,他把人家約在教室說不見不散,自己跑回家吃晚飯,後來女生家長找不見孩子報警,學校鬧得那個轟動啊。」

    趙銃咂咂嘴,兩個眼睛一瞪:你丫說點有營養的行嗎?

    曾樓迦回憶了一下,「我當然知道啊,你忘記他高中時是怎麼欺負我的嗎?」

    「對哦對哦!」無形中打開李勛然的話夾子,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揭兄弟老底,「不過有幾個事兒你可能不知道。」

    「就高一上學期嘛,他說怎麼瞧你都不順眼,感覺你挺瞧不起人的,讓我找幾個會打架的拿著鋼管,堵在你回家的那條黑路上,盤算趁黑給你點教訓。結果你根本沒走那條路。」

    「再有,他找人冒充你的字跡給班主任寫了一封恐嚇信,說看見老班跟隔壁三班的女班主任深夜開房,最後老班也沒收拾你,不知是怎麼回事。」

    「還有,他搞了點日本的助性藥灌你保溫杯里,說想看你當眾脫衣服......」

    曾樓迦默默地推開趙銃,趙銃揉搓著漲疼的太陽穴,那個時候他就是單純地想惡整曾樓迦而已,真沒想到自己會陷入恢恢情網無法自拔。

    「兄弟,我求你別說了好嗎?」趙銃的臉比哭還難看,「你口才忒溜了吧。」

    「為什麼不讓勛然說完呢?」曾樓迦挪了一個新的位置坐下,離開趙銃的懷抱,「他不說,我怎麼知道自己還無意識喝過助性藥呢?」

    「迦迦,你聽我解釋嘛!」趙銃追逐想跟對方重新坐在一起,「那藥應該是過期的,要不然你就是性冷感風標杆人物,後來我瞧你也沒發作啊。」

    去死!人渣!

    曾樓迦羞惱的冰冷視線像釘子一樣,釘得趙銃紋絲不移,「你居然背地裡對我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情。」

    糟了,李勛然吐吐舌頭,趙銃從暗處投遞來絕交一輩子的黑色眼神,驚得他趕緊收口。

    不住打圓場道,「那是高一時候的陳年舊事,高二銃子不就跟變了個人,拼命追求你了嘛,呵呵~」擦一擦額頭的冷汗珠子。

    自以為是加分項,專門補充道,「後來銃子不是喜歡你就跟魔障了似的,你消失了之後,他整個人失魂落魄,超級悽慘的我跟你講,連高考都考糊了,只好來澳洲雇家教自學復讀。」

    「就半年前吧,他喝醉了大叫著你的名字,從他家別墅的二樓跳下去,把膝蓋給摔傷,差點把狗腿子摔斷。你看他膝蓋上那條疤,嶄新新跟剛畫上似的,哈哈哈......呃。」

    利劍一般的視線從暗處刺來,趙銃捏著沙包大的拳頭,一老拳錘在桌面上。

    「李勛然,你是不是早看老子不順眼,挖出個巨型火坑叫老子跳下死無葬身之地啊。」

    「你別插嘴,」曾樓迦早已皺起眉頭,僅看著李勛然詢問,「他的腿不是在十九中校門口,被國產BYD撞斷的嗎?」

    呃......

    李勛然看一下垂頭喪氣的趙銃,用商量的語氣問著,「你是這麼跟他解釋的......嗎?」

    哼!

    曾樓迦笑眯眯地站起來,實際面若冰霜,「明天我需要啟程返航,兩位少爺請繼續留下共度良宵,最好能在外面玩一個通宵。」

    別回來。狗屎。

    曾樓迦躺在鬆軟的大床上,趙銃抱著小被子蜷縮在地毯上,奶狗哼哼著,「我好冷啊,好像會被凍死,我太可憐了~」

    曾樓迦轉身枕著單臂,絲滑的被子流淌身體的曲線,露出精瘦的上身和緊緻的小腹,好像是故意裸.睡的,一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冷漠表情,拒趙傲天與千里之外。

    「現在是澳大利亞的夏季,只會熱死你。狗.日的騙子。」叫什麼叫,再叫就踹死你的陌路表情,冷漠在床上床下劃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迦迦,你聽我狡辯一下好嗎?」趙銃的毛腿加毛手試圖攀爬上去。

    曾樓迦冷眼一瞪,能在背後捅一刀,都是最親信的人。

    趙銃立馬收勢。而是把自己的頭顱擱在床沿,兩隻黑眼孔里擠滿汪汪淚水,如同即將遭受遺棄的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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