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跟著節奏鮮明的音樂性感地哼唱著: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納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亞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奪命三娘的彎刀;
姐姐的嘴不是嘴,安河橋下的清水……
音樂是他隨手亂搭配的,卻在趙銃刻意沙啞的嗓音下,彰顯出一種獨特而靡靡,迷離而誘惑的蘊意,不知道他是否故意,每個姐姐的發音在他口齒的碾磨下,如圖在水中呼喚著某個人的名字。
迦迦……
迦迦的眼不是眼,尼羅河畔的瀲灩;
迦迦的嘴不是嘴,彼得羅利的櫻桃;
迦迦的舌不是舌,米洛斯的維納斯;
迦迦的肩不是肩,珠穆朗瑪的峰巒~~
他的肢體隨著節奏性感地扭動著,挺翹的臀像電動馬達似的不停搖擺不定,比專業的Dancer多了幾分隨性和頑劣,但是又渾然一體,A氣十足到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驚聲尖叫。
其他三個人都被趙銃笑瘋了,唯有曾樓迦的臉如火燒,他自覺地舉起第三杯烈酒,甘喉的餘味在他的喉管里不停地翻湧,直至他驀地站起身來,走到點歌台前同樣點了一首當紅熱曲,極快地切了下一首歌。
清淡地唱了起來:
你出現就打碎了時間
沒有酒我像個荒誕的正常人
我的酒館對你打了烊
子彈在我心頭上了膛
不告訴你今後怎麼扛
遍體鱗傷要學會放手
我的酒館對你打了烊
承諾是小孩子說的謊
沒人告訴你今後怎麼扛
我,無關痛癢
我敬你給我感動歡喜
為了你,刪光了世間的爛記憶
轉啊轉啊轉啊轉啊轉
你沒能轉進我心上
看啊看啊看啊看啊看
也不想再把你點亮
我的酒館對你打了烊
承諾是小孩子說的謊
誰要管你今後怎麼扛
你,無關痛癢
沒誰管你今後怎麼扛
你,無關痛癢
曾樓迦唱得極好,像用盡全力去傾吐自己的心聲。
戴遠征和另外兩個女生簡直聽得如痴如醉。
趙銃的臉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找了半天說話的感覺,才發現舌頭僵硬地不能動彈,好似喝醉了酒,含糊不清地嚼了嚼,才吐出一句話,「迦迦,歌詞原本不是這麼寫的,你唱錯了。」
迦迦一定是喝醉了,趙銃摸到了茶几旁端起一杯烈酒,自顧自得喝了兩杯,分明是灼熱的暖流狠狠地蟄刺著他的喉嚨。
為什麼心會如撕扯一般地疼痛呢?
曾樓迦的眼神垂了一垂,散出些星星一般的粉末落向寂寞的暗角,一個人總喝不醉,是件多麼有幸而憂傷的事情啊。
他很抱歉地說,「我得去洗手間方便一下,你們先玩,我馬上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甜了,嘿嘿嘿
第13章 作出十八般花活兒來
路過每一處幽閉的空間,僅是微微發出些鬼哭狼嚎的咆哮聲,ktv的隔音效果整體做得比較周到,音浪360℃無縫緊貼吸音板,徹夜不怕泄露更安心,自由做自己,確保把你喝高,讓我風騷。
曾樓迦走在暗光閃爍的長廊,像一艘無人駕駛的孤獨小船,修長的身影自流光水滑的大理石地面緩緩拖曳,以至於往來的零星顧客,與油頭粉面的服務生,都忍不住側首打量著他。
進了洗手間,索性這家店並沒有安排遞紙的小弟站在洗手池旁邊,曾樓迦微鬆了一口氣,伸指碰觸了水龍頭下的感應裝置,整個臉埋入冷冰冰的水流下反覆沖洗。
或許唯有如此,才能令他更清醒一些。
洗手間的門聲驀然響動,木製門頁叮叮哐哐來回扇動了四五下,聽來是陸續進來了好幾個人。
曾樓迦閉著眼睛,用手將臉上的水珠抹乾。
不知怎的,沉悶的腳步聲突然就朝他逼近,一隻孔武有力的手狠毒地扯住他的頭髮,重重地把曾樓迦的頭往水龍頭間一磕。
「咚!」
沉重的撞擊聲狠狠地迴蕩在曾樓迦的腦仁里,他的身體頓然失去了平衡,仰頭被人撂平在地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隨之而來,無論是額頭的或是背部的,都叫人始料未及又無法抵擋。
而後有兩個人將膝蓋重磕在他的胳膊上,兇狠無比地壓制住曾樓迦條件反射的抵抗,像兩隻鷹犬,用了十足。
他在極度痛苦中定睛一看,一張似笑非笑的渣男臉正定格在自己面前,衛生間的門由一個大個子負責看守著,而壓制著他的兩個人則分明帶著不懷好意的冷笑。
「你……」曾樓迦回想起來,這渣男意外面熟。
張小嚴的前任。
渣男露出扭曲的笑容,「小賤貨,你不認識我了嗎?」他伸手指指四周的環境,「一個月前,在夜店的廁所里,你把我揍得連我親媽都認不出來那次?」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剛才老子臨出門看見了你,苦等你幾個鐘頭,可算把你給逮個正著。」
還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味道,不過這次是四比一。
曾樓迦私底下試著再次挪動了自己的雙臂,幾乎是無法動彈的,不由沉默下來以靜制動,淡而又冷地說了一句,「這裡是高檔會所,進出洗手間的人很多,尤其保全工作做得相當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