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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坐在寶馬里笑,不想坐在小破船上哭。
「這……這鴨子……它要沉了怎麼辦?」
趙銃含含糊糊:「我會游泳,還會做人工深呼吸。」
他秒變接吻魔了,曾樓迦的嘴像永遠都舔不完的糖球,越吃越有。
大黃鴨在蘆葦盪里搖搖晃晃,暈暈乎乎,恍恍惚惚。
趙銃捏著他的兩隻腳,再是撫摸過性感的腳踝,大手飽含溫度,像逆流而上尋求配偶的鱘魚。
曾樓迦驀地拉著他的手,臉紅脖子粗拒絕著,「我好像看見有船來了。」
享樂不到十分鐘,該死。
趙銃赤紅著雙眸說,「義大利台地園裡怎麼樣?不然泰姬陵?或者莫高窟似乎可以鑽進去。」
不不不!
他好像極其苦惱地揪扯著自己的頭髮,「迦迦,我知道你討厭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志怎麼了,好像憋太久了全身很不對勁,好像有無數的火焰一股腦地往上猛衝,儼然控制不住自己的中樞神經。」
A蟲灌腦。
「想做這樣,想做那樣,好像每一件你討厭的事情,我現在都超級想做。」
「迦迦,你別理睬我,也別放縱我,再不行我從這兒跳湖裡,游一圈冷靜一下就好了。」
說著直起腰,脫掉西裝,真要扎水裡去。
「阿銃,別跳,」曾樓迦嚇得摟住他蠢蠢欲動的身軀,「我們去開.房,去開.房病就好了。」
「女裝我都穿了,這次你怎樣做,我都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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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後半顆糖
趙銃怕他反悔直接背起曾樓迦,簡直流星一樣奔赴距離最近的賓館,曾樓迦雖然害羞,不過腦海里回憶起網絡上的一張照片。
一條蛇在洪水中背著青.蛙逃命,逗比網友都誇讚這條蛇聰明,逃跑還自帶口糧。
他現在與青蛙惴惴不安心態相仿,一到了地方,就會被吃抹乾淨。
如果用胳膊勒住趙傲天的喉結,把他勒到半死的程度,或者摳住他的眼睛,踢死他,踹死他,還能牙咬揮拳……
曾樓迦忍住心驚膽顫,忐忑地等著趙銃發落。
「我不會毀約的,你把老子放下來吧。」他快帶著哭腔求他了。
趙銃腦子裡全是蟲,眼睛紅通通得逞凶狂,刷了門卡,反腳一踹。
獵物到位,狼門大鎖。
良辰緊迫不及待,選擇的小賓館裡略有些樸素,並不豪華裝修,暗沉的環境禁不起光線的考究,泛黃的視野總覺得像一張陳舊的照片。
時間之輪旋轉一年,溯洄了初始的場景。
那個夜晚,稚澀未褪的兩個少年在床上的繾綣未央,羞澀的表情與亢奮情緒,從彈性十足的席夢思中緩緩崩塌。
風捉弄雲,霜結作花,獨日歸向閒雲。
執念是記憶的刺。
趙銃傲人的身軀,始終是有了一層成熟魅力的衍化。
他還是他,那個一意孤行的人。
他也不再是他,強取豪奪成了他。
他的手裡攥著顫抖的火苗,徒手撕去了曾樓迦的小粉裙,心愛的人在他的掌控下匍匐。
裙子是無辜的,五百來塊呢!曾樓迦想說。
可曾樓迦哪裡還有嘴說話,翻滾在床上,死死咬著手指。
旅館理破舊的快要爆燈管的白熾燈,搖晃地像順時針旋轉再換逆時針。
他苦苦求著,「阿銃,阿銃,能不能來三分鐘就結束的那種!」
趙銃以嘴撕開了杜蕾斯外的塑封袋,森白的牙尖露出鋒利,「時間跟我的長度成正比,你自己測算一下吧。」
「阿銃,」曾樓迦的臉駭得有一些慘白,極不正常地顫抖不安,「你不會覺得我很噁心嗎?我是說,做這種事情,得到我的身體,你,真的從不認為這是一件異常噁心的事情嗎?」
「傻瓜,我一心追逐著你,渴慕著你,索求著你,若是真會覺得討厭,我的性格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們根本不會有開始。」趙銃狐疑地挑起眉毛。
「莫非,你想反悔?」
又在這種關鍵時刻,想踹開我?像上次那樣?
不得不防,趙銃捏著他的兩個腳腕,叫他使不上力。
曾樓迦的眼神跳躍出許多難以描摹的波瀾。
他的心思一部分會輕易叫人看穿,然而更多的,則壓制入心底。
除了他自己知道。
似乎做出很大決定,主動摟住趙傲天的脖子。
「一直忍耐的人,可不是僅僅你一個。」
趙傲天旋即熱吻著他。
「那就什麼也別說,用身體老實告訴我回答。」
等趙銃一靠近,曾樓迦似乎又開始退縮。
「需要我給你再出道奧數題?或者普特南數學競賽題?」可以分散注意力,緩解任何疼痛不適掙扎反抗。
「我再也不想做數學題了。」曾樓迦捂著臉,假髮凌亂地披撒在雪潤如玉的肩頭,羞燥的粉在胸口點染成畫。
趙銃的手滑動在鏤空的白長襪間,輕車熟路地放鬆對方的警惕,「迦迦,你的y軸變長了許多,可惜你不想做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