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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樓迦耐不住他勸,既然自己參加學校的交換項目,或許可以鑽個時間上的空子,反正更多的時間都被耽擱,也不在乎兩三天的功夫。
兩個人手挽手出門,碰上徹夜狂浪的李勛然回來。
知道二人冰釋前嫌他自然替兄弟高興,不過仍然用略帶警告的眼神遞給曾樓迦些訊息。
對待感情,不要作,再有下次,我就抽你了。
他擁有某些富有正義感的小優點,總是能在若有似無的處境中展露光芒。
趙銃可不准任何人欺負他的小心肝。
三個人互相送一番揶揄打趣,李勛然插一句,「張小嚴怎麼沒來?」話脫口而出又覺得分為白痴。兄弟兩個過得苦哈哈的,送一個來也得掏出些血本。
再說,他為什麼提張小嚴的名字?浪多了暈的?
趕緊推兩人去過難能可貴的二人世界,不要隨便在即將訂婚卻不知道未婚妻是美是丑的人面前大秀恩愛。
如果不想著迦迦會走,趙銃就是這世間最幸福的男人。
兩人租了一條衝浪板,趙銃對曾樓迦只穿游泳褲的打扮極有意見,硬是買套水母服讓他把性感的身體整個密封,連一絲白肉皆不准露出來。
曾樓迦邊跑邊躲,外國人一個比一個白,憑什麼自己就不能。
趙銃權當是愛的躲貓貓,假裝先同意,而後逮住人摁在棕櫚樹幹下,在他奶白的胸口狠狠吸吮出幾個引人遐想的紅痕,取出防曬乳在他的臉和脖子塗抹厚厚一層。
揪著曾樓迦的耳朵警告,「再不聽話,就回酒店做.愛到天亮,老子看見你的身體硬得快瘋了,就你傻呵呵→_→。」
曾樓迦規矩得套好水母服。立刻服從安排,趴在海邊的衝浪板上,被趙傲天緩步推入海水。
溫熱的海風掀起一道道飛浪,陽光從蔚藍透徹的海面折射,刺得人眼底一片光白閃爍。
趙銃並沒有走很深的位置,曾樓迦的手完全不在海中划水,而是竭力攥著衝浪板的邊緣,生怕掉下去淹死的模樣特別可愛。
趙銃拍一把翹臀調戲了一下,「老公扶著你呢,你怎麼怕成這樣?難道擔憂我把你掀海里?」
「你不懂,」曾樓迦揉揉屁股,「被水淹到窒息的恐懼,足以做一輩子的噩夢。」
「你小時候被水淹過嗎?」趙銃的雙手突然滑在他的腋窩下撓痒痒,曾樓迦最怕這個似的,咯咯輕笑,衝浪板上翻身扯住他的手腕。
衝浪板失衡的板面,在海水間搖擺不定。趙銃抓得極穩固,一點都沒讓對方心生擔憂。
「以後老公捉緊你,不管是陸地或是海中,都不會讓你再經歷恐怖的記憶,信我。」
曾樓迦真的被他眼中的堅定所馴服,嘗試著在衝浪板上站起來,足底傳來的不平穩很快被他破解了規律,依照趙銃的指導分開雙腿,微弓著腰。
待一股潮汐淺然襲來時,趙銃放手推他一把。
「保持平衡!」
曾樓迦踩著衝浪板,搖搖擺擺滑翔十數米距離,從上面平穩跳下淺灘的軟沙中。
「好好,好刺激……」他撫著胸口激烈的跳動,被浪中走來的趙銃狠狠嘲笑一番,曾樓迦不服輸的性格被激怒,命令趙傲天不許再管他,自己推著衝浪板又嘗試了十幾次。
一次比一次有進步,起碼站起來的時候不再哆嗦。
等他興奮地叫趙銃的名字時,趙銃和一群頂級衝浪的愛瘋男女們划水去了更深的海域,四五米高的浪頭撲來,瞬間托起幾十個衝浪板。
縱然極遠眺望,曾樓迦清楚見到趙銃凌然高昂的身軀,像駕馭狂風雷電的神袛,亦如躍然浪尖的海豚,在巨浪的托舉之下迎風獨立,身體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筆直地撞擊著曾樓迦的心臟。
趙銃衝過七八個浪潮,贏得周遭人交口稱讚,如同載譽而歸的國王,笑意飛揚地回來檢查曾寶貝的自學成果。
曾樓迦站在衝浪板上,也表現得四平八穩如履平地,他學習能力極強,怎麼可能叫趙傲天獨領風騷。
不過,曾樓迦臉在烈日的映襯下微紅,突然蹲在衝浪板上,對趙銃招招手,一雙慧眼如炬,承載大海蘊藏的全部風情。
「我有沒有說過,你真是帥呆了。」
哦?
「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早迷死了。」
趙銃把他從板面抱下來,讓曾樓迦的腿緊緊環繞他的勁腰,兩人在碧海藍天下瘋狂纏吻,直到口舌里充滿海水的咸澀和歡愉的甜美。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走遍了繁華的商業街,亞熱帶風情植物園,無人闖入的白色沙灘,大型海底水族館。
然後瘋狂地纏綿悱惻。像兩條無法自拔地依靠著彼此才能呼吸的魚,曾樓迦可以從所有角度都很好地包裹著趙銃的一切,他已經不再稚澀,而是像需要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一般,緊緊地渴求著趙銃的填滿。
最後一個夜晚仍然降臨,三個人一起參加了澳洲特有的土著居民表演,古樸的背景音樂之下,原住民們赤著上身,臉上與四肢塗抹著白黑紅三色顏料,舞蹈嚴肅中透著活潑,不失俏皮的粗獷感。
李勛然喝了點酒,不過他經常性飲酒,所以並不容易喝醉,只是略帶羨慕地打量著趙銃兩口子。
或許他曾經也有個粘著自己的,屬於自己的樹袋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