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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曾樓迦,一直盯到他融化為止。
曾樓迦被目光騷擾一分鐘,突然笑了,「為什麼撒謊?明知道自己的兄弟是個大嘴巴,為什麼還要說那種謊?」
趙銃背著光線,有點憂鬱地回憶著,「那個時候你不理我,對我好像戒備很深,你信我,我真的只是隨口就說,被你拒絕怕啦,總覺得即使撒謊爛嘴,也不想失去任何靠近你的機會。」
曾樓迦回味了這句話里的愛意與無奈,「阿銃,我一直不是很懂,我個性並不好,也不是個對你有助益的存在。」
「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趙銃冥思苦想了一刻鐘,「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你太漂亮令人窒息,也或許是因為你高不可攀引人遐想,但我的心跳開始狂亂,拼命想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的樣子就恰好在腦海清晰勾勒。仿佛午後陽光明媚,照耀在身上令人慵懶地舒服,甚至能伸展腰肢放鬆肩膀不再緊繃。」
「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你,而且只是你。永遠不會是別人。」
唉,曾樓迦嘆口氣,「我真的好怕你的腿一輩子會好不起來,我的心裡憎恨抱怨過自己無數次。幸虧你沒事,阿銃。」
所以。
他伸展手臂,過來,抱抱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之後,劇情可能要進入一個小高.潮,時高時低那種,哈哈哈。
第65章 擔心小矮雞
機場候機大廳里,川流不息的人群拖著各自的行李,在曠達但明亮的空間裡疾步快行,巨大的淡藍色玻璃窗,穿透的光線被渲染成層次分明的清涼,縱使人群散發著陌生的溫熱,亦如投身海洋般舒涼。
趙銃與曾樓迦在沁藍色的排椅上相擁接吻,油亮的地面反襯著二人糾纏的身影,如同波浪間泛起的躍動。
良久,該是登機的時刻,趙銃雙手托扶著曾樓迦分明難過的臉,額頭緊貼彼此,唇息傾吐著,「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要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
抱著對方的腰肢在懷裡墊墊重量,半威脅著,「若是敢清瘦幾斤,我就狠狠殺回去懲罰你。」
離別的人難免矯情。
曾樓迦回憶著趙銃新買的兩個巨大行李箱,裡面滿塞各類營養劑補品及新衣服鞋子。恨不能把商場全部塞在裡面,差點新添七八個箱子裝貨送去託運。
趙銃儼然化身二十四孝好男友,反覆叮囑著,每天必須打幾次視頻電話,每周發幾次郵件,北方好冷,要穿好棉服,平常少熬夜,葉黃素護眼膠囊按時服用。
曾樓迦若平常早嫌他煩了,今天默默聽著,無一不落地記入心裡。他也是考慮很久,從隨身錢包里取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趙銃。
趙銃一瞧署名趙文麗,反手將支票裝入他錢包,命令的口吻道,「老公的賣身錢,拿去花光,權當老公給你的零用錢。而且我臨走前還燒了你的房子,起碼不能讓你掏錢賠給房東。」
「房東那邊我自己賠付,」曾樓迦蹙眉,「但是哪有人能零花一千萬,而且你究竟懂不懂這筆錢的涵義?」
趙銃的態度益發強硬,「比起我跟你分開的時間與距離,比起我心底的不舍與折磨,是老媽給少了。」
最後一次糾纏曾樓迦的身軀,「迦迦,我們損失在一起的時間,是因為我們需要變得更好,等我有能力再回到你身邊的那天,你要永遠記住,我的家庭和出身根本不算什麼阻礙。」
「所以,」突如其來掐住曾樓迦的臉,使勁捏出幾個紅色指痕,「學著把臉皮變厚一點啊!」
痛死了!
曾樓迦拍開他的手,趙銃更快地舉起右手,替深愛的人重新戴上小豬戒指。「這枚戒指確實不是鑽戒,但是涵義非凡,所以你絕對不能再取下來,否則我就粘你手指上,拔不下來。」
曾樓迦挑眉,「什麼意義?」
趙銃最後貼吻著他的耳骨,「你是我心裡的小曾豬(珍珠)啊!」
噫噫噫,是肉瘤還差不多。噁心他媽辦葬禮,噁心死了。
曾樓迦抖掉渾身惡寒引起的雞皮疙瘩,廣播裡甜美的聲音催促最後的登機時間。
曾樓迦鼻子輕微一酸,埋頭跟著大排長龍的隊尾跑去。
再不走,恐怕傷心的程度有增無減。
驟然想起什麼,曾樓迦回身指著趙銃漸漸離遠的身影。
而趙銃同時想起什麼,舉著手指比劃向他。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互相警告:「敢出軌弄死你!」
轉而互相微笑揮揮手,距離漸行漸遠。
趙銃在機場失落地站了半個小時,最終轉身離去,而與他相隔十幾米的某個高大男子,則通過耳麥聯通了趙文麗的私人電話。
這夥人一直暗中監視著趙銃的一舉一動,依照金主的要求,從始至終都在私底下活動,從曾樓迦出現在澳大利亞的一刻,已然全程落入監控之內。
準確報告了曾樓迦離開的時間,趙文麗不愉快的聲音總算降低幾分,依舊胸中含怒道,「即使最終結果是離開,也違背了我們之間的君子協議,他既然敢回頭再次糾纏我的兒子,那我也很有必要讓丟了兩個兒子的父親,重新找回自己的孩子!」
李勛然在酒店苦等趙銃,直到真正確實這個人沒有跟著曾樓迦跑回國,才放鬆緊繃的神經。
「反正有寒暑假期的嘛,不是他找你,就是你找他,人已經被你死死栓住,鐵定再丟不了的,你就放心好好去歐洲留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