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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關心地詢問了趙銃的安危,說馬上能到,趙銃再三叮囑,絕對不能讓他母親知道此事,對方連連保證後,他勉強說了下地址,接下來的問題應該能妥善解決。

    曾樓迦則是給戴遠征打了個電話,叫戴遠征趕緊帶著林淼和徐蕾回學校,他隨便混進了一個包廂,裡面是幾個成年人在唱歌。

    曾樓迦禮貌地說,抱歉,我來收拾果盤垃圾。

    在包廂里呆了五六分鐘,感覺追來的人陸續過去,才提著垃圾袋子往出走,看見服務員時正好隨手遞了出去,而後雙手插兜,一個人從容地自大門走出去。

    晚上的夜風一吹,涼森森的寒意才從他突突直跳的心口倒灌入腑,他有些後悔自己借著酒勁的莽撞,但是隨之而來的刺激感與消恨,又令他心情異常愉悅。

    曾樓迦雙手揣在兜里,步履突然輕鬆無比,趙銃的運動衫似乎抵擋了許多濕冷的寒意,像溫暖的船帆一樣扯著他邁入月光。

    突然橫空出現一隻大手,驀地捂住他的嘴巴,深水炸彈混合著蛋液的腥臭,還有一些無法描摹的炙熱,統統從身後擒獲了曾樓迦。

    趙銃的氣息逼在他的耳畔,「迦迦……我好像喝醉了。」他心情不好時灌的苦酒統統發作如獸,現在天旋地轉,天昏地暗,眼前的景色變得比吶喊里的小人還扭曲,卻只看得清曾樓迦一個人的模樣。

    「你?你才喝了幾杯?」曾樓迦倒是從沒跟趙銃拼過酒,確實不知道他的量。

    趙銃伸出兩個手指,「四杯還多。」攀在曾樓迦的肩膀上,「嘔……我有點想吐。」

    「你別說吐就吐啊!」曾樓迦背著身上的大包袱開始走,趙銃的兩條腿拖曳在地上,發出老牛犁地的摩擦聲,「你要敢吐我身上,信不信我餵給你吃了!」

    趙銃含糊不清地說,「我不想吐在地上,不乾淨,不道德,不文明,打掃衛生的大媽不好清理。」

    曾樓迦說,「那我也不能再領你進ktv去吐吧!」

    趙銃幾乎像爛泥一樣粘貼在他背上,「我們去旁邊的賓館裡吐。」

    曾樓迦才發現ktv附近到處是賓館,氣不打一出來,「你是真醉還是假醉!」賊孫子的眼睛倒是挺會觀察的。

    「我真的要吐了,迦迦!!」趙銃盡一半的力氣提不起來,更是語無倫次著胡說八道,曾樓迦實在扭不過他,半背半拖把人弄進賓館裡。

    前台的接待員滿臉嫌棄地打量著兩個酒氣熏天的英俊男孩纏在一起,刻意警告著,「可別把房間弄髒了,要掏三倍罰款的。」

    趙銃挺起身大吼一聲,「快一點,我憋不住啦!」

    曾樓迦反手在他臉上抽了一把,「憋住點!使勁憋!要不然我借根皮筋給你紮起來!」

    趙銃才嗚嗚叫著,趴在曾樓迦的肩頭低聲抱歉,「我不行了,我儘量忍住。」

    前腳一進客房,趙銃第一反應就是衝到衛生間裡大吐特吐,確實不是假裝的。

    曾樓迦脫去了身上的運動裝,把襯衫袖子挽好,跟著一起進去,衛生間裡面充滿酒臭的刺鼻味道,噁心得人禁不住皺起眉頭。

    趙銃抱著馬桶蓋子,不停地哼哼。

    曾樓迦只好先沖了馬桶里的穢物,又倒了一杯溫開水給他,叫某人好好漱漱口,趙銃舉起杯子咕嚕咕嚕全喝掉了。曾樓迦簡直氣不打一出來,扯了張抽紙,一把拽著他的頭髮,給他擦嘴。

    一邊忍不住責備起來,「沒本事就要省事,明明不能喝,為什麼要打腫臉充胖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趙銃唔噥回嘴,「我不把他們灌醉,怎麼跟你說悄悄話。」

    曾樓迦驀地一頓,「趙銃,你真的喝醉了嗎?」

    趙銃翻身從馬桶蓋上掉在旁邊的浴缸里,快跟死人一般無二,他的身前也多少沾了些髒東西,曾樓迦無心跟他翻舊帳,開始脫他的髒衣服,準備給他洗洗。

    先是半袖,還比較好脫,趙銃也比較配合,扒褲子的時候,這個醉死人完全一挪不挪,曾樓迦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扯下他的外褲。

    趙銃改為夾著腿,一條略小號的純白色內褲明顯包裹著他的大氣。

    曾樓迦覺得似曾眼熟,想要給他扒下來。

    趙銃突然回魂了,雙手緊緊扯住小褲褲的鬆緊邊緣,哼哼反抗道,「不能脫,不能脫,這是我的寶貝!!」護著內褲的手指怎麼樣也搬不開。

    那你就這樣去洗(阿西吧)吧!

    曾樓迦調節好了水溫,舉著花灑使勁地沖向趙銃那張醉貓臉,趙銃的長胳膊長腿不停地在浴缸狹窄的空間裡扭動,溫水似乎無孔不入,嗆得他禁不住咳嗽不斷。

    趙銃委屈地喊了聲,「迦迦,別弄了,我錯了。」

    曾樓迦火冒三丈的怒氣順勢消減去幾分,錯手移開花灑的位置,「以後叫你再喝酒!你自尋死路,活該!」想著趙傲天難得一見的狼狽模樣,笑容不由像凌霄花攀上他的唇角。

    趙銃在蒸汽滾滾的浴缸里似乎得到了釋放與疏解,極度難受的感覺被緩緩擠壓出體外,他大約是看見曾樓迦溫柔地在笑,忍不住眯著眼睛。

    「迦迦,我腿腿疼,你給我揉揉。」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的親親們請收藏我,嘿嘿嘿,愛你們(?? ?(???c)。

    第14章 吻吻送給你

    曾樓迦在置之不理與助人為樂之間微微權衡,終是彎腰問他,「哪條腿疼?」,若敢說中間的那條就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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