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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瞧他文質彬彬不像潑皮無賴的混子才勉強同意,曾樓迦悄悄給張小嚴發個信息,說無論如何不能讓趙銃發現他不在家,張小嚴問他在哪裡,曾樓迦閉口不說。
張小嚴不禁擔心地轉來轉去,坐立難安。
直到趙銃和李勛然敲門,他才隔著門問,「怎麼啦?」
趙銃在公園凍了快兩個小時,雖然曾樓迦說叫他回家,可是他偏不回家,一肚子好心情全部變成鼻涕了。
啊秋啊秋地來捉人,「迦迦呢?把他叫出來!」
張小嚴說;「我哥有點不舒服,已經睡下了。」
「啊?他睡下了,就把我撂在山坡山凍冰棍啊!打電話也不接,怎麼好兩天就賴兩天。六月的雨也沒有這麼多情善變啊!」
趙銃斜眼,李勛然嘿嘿地笑,反手就是一巴掌。
張小嚴心裡慌促得要死,門外的人毫不知情的反應令他生氣,隔著門喊道,「趙銃,你要是真關心過我哥,就趕緊滾回去別tm在門口瞎叫!」
「我?我怎麼不關心他啊!我都凍感冒了還在第一時間來找他,我還怎麼關心啊!」
趙銃想要踹門,被李勛然攔住,「趙爺爺,您就息怒吧,我今晚陪你不就行了。」
趙銃一把將他推開,「除了迦迦,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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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會動的湯圓
張小嚴攀在窗口凝望著黑夜漫長,燈泡的光經過磨砂燈罩的籠絡,無端生出一種渾然惆悵的氛圍。
曾樓迦進門的時候他簡直像炸毛的貓一樣,從原地跳了起來。
尤其張小嚴看見對方臉腫了一半,雪白的肌膚間留著暴虐的痕跡,脖子上沾著斑駁血痕的時候,簡直被徹骨的冰水從頭澆到尾。
「迦哥......迦哥,我錯了,我不應該逼你出門,我以後再不敢了。」張小嚴把人謹慎扶在沙發里坐下,驚悚的表情全然流於言表。
「放心,我們很安全,是我的私人恩怨。而且也不怨你,只怪我自己太莽撞了。」曾樓迦摸摸張小嚴的頭髮,希望能緩釋對方的過度緊張。
班主任被請到派出所很不高興,估計這次要在系裡掛名處分,不過他根本不在乎獎學金,現在只擔心趙銃不能知道自己被威脅的事情。
「說句過分的話,迦哥你別生氣,」張小嚴狠狠咬了嘴巴上的干皮,「你的個性根本不會得罪什麼人,自從趙銃來了以後,包括李勛然,咱們的生活才是被搞到天翻地覆。」
小心翼翼地觸碰曾樓迦一直扶著的後背,「打開衣服我看看傷口。」
曾樓迦因為太疼躲避開,"沒事,班導雖然很生氣,但是帶我去了醫院檢查,皮肉外傷,沒傷到骨頭。"
張小嚴仍舊不放心,眼淚吧嗒吧嗒掉個沒完,曾樓迦抬手撫摸他難過的臉頰,「你就是嘴硬心軟,都已經自稱是社會人士了,私底下還小孩子氣十足。聽哥的,生活哪有什麼順風順水,沒打死總能繼續活得下去。」
張小嚴更加難受,「那個人雖然很壞,可是從沒有動過你一個手指,你替趙銃受盡委屈,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就很生氣。」
反倒提醒了曾樓迦,再次警告著張小嚴,「這事暫時不能告訴趙銃。」雖然班導說會儘量幫他求情,可是報假警是違法行為,罰了五百塊之後最輕的處理結果就是被全系通報批評。
他想隱瞞,是根本隱瞞不了幾天的,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第二日,趙銃全副武裝地套著迷彩服,臉上戴著加厚的口罩堵在門口,曾樓迦也戴著加厚口罩,扶著腰一步緩一步從屋子裡挪出來。
趙銃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天譴是不是來得有點突然,把咱們一家子兩口子全都華麗麗地凍感冒了。」
曾樓迦的臉腫得厲害,勉強發出帶笑的字眼,「我不是發信息叫你回家了嗎?」
活該,自找的。
趙銃猛地摟住他的腰,「老公說過的,你乖乖找到老公則已,找不到的話,哼哼~那可不是一兩炮能解決問題的。」
好痛!
曾樓迦忍著劇痛,任他捏扁搓圓,「你都感冒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趙銃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瞥見曾樓迦的眉毛擰成兩道黑線,仿佛對自己的威脅十分厭煩。
禁不住掐他的腰,「現在就開始嫌棄老公了?咱們說好的卿卿我我舉高高呢?」
曾樓迦只想哭求他趕緊放手。
二人去了學校,家裡就剩下另外兩個人。原本李勛然是躲著對方的,奈何自己的行禮在另一個屋裡,不得已,才敲門去取。
結果門敲了半天,張小嚴都沒有打開的勢頭。
李勛然的脾氣雖沒有趙銃火爆,還是提起了大腳,往門上狠厲踹了一下。
芝麻開門就驀地開到最大。
他那腳根本來不及剎車,筆直地照著張小嚴的肚子上踢了出去。
等他覺察自己闖禍時,張小嚴捂著肚子滾在地上,嘴裡罵著,「你他媽小龍瞎是怎樣!!」
「你沒事吧?」李勛然趕緊上前,一副既緊張又不願意碰觸的矛盾表情,蟄得張小嚴瞬間發起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