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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他們剛開始策劃婚禮的時候,本來也沒想搞太誇張,就想找個好一點的場地,請一些好朋友來見證就夠了。結果這事讓夏越知道了,夏越忽然告訴他們,他在太平洋上有塊私人島嶼,可以直接在那辦。
於是請來的親朋好友們跟著他們家的飛機來到島上時,入眼的就是離海岸線不多遠的地方有座外形像城堡的建築聳立在鬱鬱蔥蔥的林間,當時連夏思齊都在震驚他爸居然偷偷在島上建城堡。
沒想到初衷竟然是這樣的。
陳敬一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但他大概可以體會夏越的心情。
夏越也不是非要陳敬搭什麼話,他嘆了口氣。
說是要找陳敬說什麼,卻又陷入了長長的沉默當中,也不知道這麼呆站了多久,夏越才再次開口。
「我不算一個好的父親,我對孩子們太苛刻,我總希望他們在我這裡碰過壁,在外面就可以少吃點苦,」夏越說,「但我知道孩子其實需要……需要一些關懷。」
「關懷」這個詞似乎是他斟酌許久才選出來的合適表達,或許他平時很少用這種充滿正面情感的詞,在提及時竟然有那麼些不自然。
陳敬沒有立場去評判一個長輩是否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乾脆沒有回應。
就見夏越轉過來,注視著他的雙眼:「你對喬韞琛好一點,他……也是我的寶貝。」
陳敬聽到這話稍微怔了怔,很快他回過神來,對夏越莊重地鞠了一躬。再抬起頭來時,他眼裡也盛滿了認真:「我會的。」
夏越不再多話,拍了拍他的肩,徑直越過了他,繞著環形的走廊走到對面,回去了自己房間。
陳敬盯著夏越的背影看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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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日,小島上碧空如洗。
喬韞琛穿著一身純白的西裝,胸口別著一枝裝飾用的紫羅蘭。他捧著花,跟著父親踏上了面前的紅毯,紅毯的盡頭站著他愛的人。
兩旁坐著並不多的一些親友,從喬韞琛進來時他們就開始鼓掌。
紅毯這種東西喬韞琛也不是沒走過,電影節、頒獎禮,大大小小的活動上他走過無數次,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那麼緊張。
耳邊是風琴悠揚的樂聲,喬韞琛努力邁著步子,卻覺得自己並沒有踏在實處,更像走在雲端。
不真實。
儘管在腦內演練過很多遍,但這一刻到來時,他還是恍惚以為自己跌入了夢中。
直到越走越近了,陳敬向他伸出手。
陽光透過大廳牆上嵌著的琉璃窗子照進來,給到處纏繞著的白色玫瑰花染上了瑰麗的光的色彩。
陳敬穿的是和他同樣的西服,正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喬韞琛把手交付予他,才感覺到自己真真正正地落了下來。他的心,他的一切,從此有了真正的寓所。
兩人面對面站著,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忽然又都笑著低下了頭。
他們聽見司儀問起:「你是否願意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他們異口同聲說:「我願意。」
(番外三,完。)
作者有話要說:*在百度找的婚禮誓詞。
啊啊啊啊啊夜琛人敬的番外就到這裡了,以後有機會再掉落小段子吧!明天或者後天開始寫哥哥和小樹!(
(謝謝大家,鞠躬~
第66章 番外四
謝嘉樹不是沒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一覺醒來身邊睡著個美人,美人藏在被子裡,只露出一截白淨的肌膚,視線往上移,能看見美人睡顏安穩,幾縷稍顯凌亂的髮絲垂在臉頰上。美人睡得太沉,以至於讓人很容易浮想聯翩,昨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香艷卻不能直言的好事。
在謝嘉樹的想像中,他應該悠悠然地靠在床邊等邊上的人轉醒,等人醒了,他再十分狂霸酷拽地勾唇一笑,把人摟進懷裡安撫……
然而現實為他演奏了一曲夢碎的聲音。
此刻謝嘉樹身邊確實躺著個他垂涎已久的美人,美人昨天夜裡也和他胡鬧了一通,但具體的情形卻和他的想像幾乎相反。
謝嘉樹費勁地將手撐在床上把自己支起來,夏思齊似乎是感覺到邊上的動靜了,雖仍閉著眼,手卻無意識地伸了出去,看樣子是想把擅自坐起身的謝嘉樹再攬回去。
謝嘉樹趕緊側了側身子,結果動得太急,牽動了後頭,疼得發出「嘶——」的一聲。
他瞥向夏思齊,夏思齊伸出來的手臂上覆著一層恰到好處的肌肉,平時被西裝包裹著完全看不出來。這手也很有力氣,昨晚謝嘉樹疼清醒了想掙開,被按著根本逃不掉,最後他都哭著求饒了,夏思齊還不肯放過他。
媽的,他自打小學五年級之後就沒有哭過!
謝嘉樹越想越惱火,這什麼人啊,長得一副惑人的小白花模樣,其實是個驢。
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生氣的點不太對,他應該氣的是為什麼同為Alpha,他竟然讓這個驢東西給日了。
媽的。
空氣中還殘留著兩人打了一晚上架的信息素氣味,這會兒這兩種氣味微妙地融合在一起了——本來他們倆的信息素類型就有點像,都是酒,只不過夏思齊的味道聞起來更烈些,而謝嘉樹的則像某種度數低點的果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