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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名揚笑了，然後問：「你還住過地下室呢？」
敬寧也笑了：「那個時候太窮，我覺得自己沒去睡橋洞已經很有出息了。工作了幾個月之後才在公司附近的小區里租了套一室一廳。」
肖名揚道：「這就是叛逆的代價！」
敬寧把銀行卡塞進了肖名揚的手裡：「給你了，裡面具體還有多少錢我忘了，不過好歹也是我存了十年的錢，夠你浪跡江湖了。」
富二代存了十年的錢，怎麼著也是筆大數目啊，單是每年過年的壓歲錢都是六位數打底吧？肖名揚突然就有點膽顫：「你給我這麼多錢幹什麼呀？」
敬寧言簡意賅：「因為我喜歡你。」
雖然這個理由很簡單粗暴，但是，肖名揚覺得，大概這輩子都不會聽到比這更撩人的情話了。不過，她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想用錢收買我的心？」
敬寧面不改色：「那至少要在這個數後面再多加一個零。」
「臥槽？」肖名揚毫不猶豫，「求你用錢收買我的心吧！」
敬寧沒理她，用小叉子扎了一塊小點心送到了她嘴邊：「張嘴。」
肖名揚笑了笑，心滿意足的把那塊點心吃掉了。
……
因為敬寧點的東西太多，有許多點心和蛋糕他們都沒吃完，於是肖名揚全部打包帶走了，準備帶回去給李秦川和趙小潘當夜宵。
等兩人走出鴛鴦店的時候，肖名揚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然後伸手從敬寧頭上薅下來了幾根頭髮。
「嘶……」敬寧揉著腦袋問，「你幹什麼呀？」
肖名揚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頭髮包在衛生紙里一邊回答：「回去做個香囊，想你了我就看看。」
敬寧無奈道：「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肖名揚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低著頭回答：「哦……」
敬寧嘆了口氣：「行了快點回去吧。」
肖名揚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敬寧笑了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安部大樓之後，朝著路西側的一條小胡同里走了過去，胡同里沒有路燈，是監控死角。走到胡同口之後，他轉了進去。
但是在下一瞬，另一個他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胡同口，緊接著，他神色中的震驚與錯愕又多了深深的一重。
這是一條死胡同，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是一堵高高的圍牆。
但是，此時此刻，胡同里卻沒有人，那個人轉進來後就消失了。
第60章
回到辦公室後，肖名揚發現李秦川和趙小潘已經趴桌子上睡著了，她輕輕地把打包帶回來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就拿著自己的購物袋去了技術科。
如果真假敬寧的DNA完全吻合，那麼就能驗證她心中的一條猜想。
然而不巧的是，刑警隊那邊剛破獲了一起特大人口拐賣案，送到技術科檢驗的材料有點多，估計要等幾天才能出結果。
從技術科回來後，她也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了多長時間，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辦公室里的三個人全部驚醒了。
是趙小潘的手機。意識到這點兒後，趙小潘一下子從桌子上彈了起來，忙不迭的接通了電話，剛開始的時候表情還挺正常，結果聽著聽著就變成了震驚臉，然後又變成了懵逼臉，最後迷迷瞪瞪的掛了電話，感覺跟剛上完一堂高數課一樣暈乎。
「誰打的電話？怎麼回事？」等趙小潘掛了電話後，肖名揚立即詢問。李秦川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趙小潘回答：「法醫室打來的電話，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的體內果然攜帶X病毒。」正當肖名揚和李秦川正準備發言的時候，他又突然接了一句，「但是，她不是死於X病毒，而且也沒有急性心衰的跡象。」
肖名揚和李秦川同時擺出了震驚臉：「什麼？」
趙小潘：「劉法醫說她是死於失血過多，但她的身體機能並沒有遭到X病毒的破壞，免疫細胞的數量還有了明顯提升。」
「心衰和免疫細胞……」肖名揚咬住了下唇，一邊在腦海中對比迄今為止所發生的幾起有關X病毒的案子，一邊總結道，「先說心衰這一點，上次馬戲團事件的被害人全部死於機械性窒息，但是他們也有心衰的跡象，只不過比杜家村村民的心衰反應要慢，但是這次的被害人卻完全沒有心衰的跡象了。
還有就是免疫細胞，杜家村事件中死者的免疫系統遭到了破壞，但是馬戲團事件和這次的案子中死者的免疫系統不但沒有遭到破壞，反而免疫細胞的數量也在提升。總結來說就是，X病毒在一步步升級。」
趙小潘點頭：「對，劉法醫也是這麼說的。而且劉法醫還說在死者的細胞內檢驗到了什麼什麼酶？這是在前幾次X病毒事件中的受害人身上都沒有出現的情況，劉法醫說他能力有限，現在已經把材料交到西大醫學院送檢了。」
李秦川：「所以是什麼什麼酶？」
趙小潘：「我不是說了麼，劉法醫也不確定，現在已經交到醫學院送檢了，估計要幾天後才能出結果。」
李秦川長嘆了一口氣，看似無比心累。
肖名揚一直沒說話，抿唇思考了一會兒，道：「如果說前兩次的案子都是實驗，那麼這次的案子也應該是一次實驗，也就是說病毒X升級一次這個變態組織就會做一次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