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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名揚看了一眼依舊魂不守舍的穆安,然後拿著電話手機走出了負責人的辦公室,道:「你知道是誰冒名頂替了麼?」
趙小潘傻乎乎的回答:「不知道啊。」
肖名揚:「你看許苑像誰。」
電話那邊的趙小潘又仔細看了向電腦屏幕,突然如遭雷擊:「不可能!」
肖名揚:「怎麼不可能?老大現在都已經魔怔了。」
「當時是驗了DNA之後才確定的身份,司馬隊長還有他們父母的DNA都進行了對比,確定她就是月月!」言及至此,趙小潘又壓低了嗓門補充了一句,「當時打撈上來了八部分屍塊,每一塊都確認了,絕對是月月。」
「臥槽……八部分?」肖名揚光是想想就覺得脊梁骨發寒,「西輔河那麼長,怎麼被發現的啊?」
趙小潘:「經常有市民去西郊河段釣魚,這才被發現了。」
呵,想想就驚悚……
掛了電話後,肖名揚回到了辦公室內,然後將趙小潘剛才查到的信息告訴了穆安和李秦川。
得知實情後的穆安眉頭蹙的更深了,眼中斥滿了驚愕與茫然。
肖名揚嘆了口氣,道:「許苑是在西藏旅遊時丟失的身份證,如果這個女人不是許苑的話,那麼她很有可能去過西藏。」
李秦川:「這可不一定啊。網上有專門賣身份證的,很有可能是在網上買的,買完之後聊天記錄一刪,再互相一拉黑,徹底就沒證據了,簡單快捷又安全。」
肖名揚反駁道:「剛才趙小潘說了,兩個月前在西輔市有租房記錄,說明晶片能用,怎麼可能是假身份證?」
李秦川:「我又沒說人家網上買的是假的。這要看你的需求,賣方會提供兩種身份證,第一種是假身份證,不帶磁;第二種就是別人丟失的或者被盜的真身份證。你提供給賣方照片,他們就能造假或者從真身份證里找出一張跟本人最像的賣給你,就看你想要真的還是想要假的了。二代身份證就是有這點不好,哪怕是掛失了它原來的功能還是在的。所以有很多人利用這個缺陷違法犯罪、出軌嫖娼。」
肖名揚再次嘆了口氣:「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去西藏撿的身份證,也有可能是上網買的,所以我們如果想從身份證的來源上面查是幾乎不可能的,等同大海撈針。」
李秦川:「對。而且,如果她真的是在網上買的話,既然能買一張,那麼就能買兩張或者更多。」
呵,絕望。
李秦川瞟了一眼穆安,猶豫了一下,弱弱的問:「說不定真的是,司馬朗月?」
「不可能!」肖名揚斬釘截鐵,也看了一眼穆安,隨後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道,「司馬朗月已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屍體的所有部分都驗過了DNA,確認是司馬朗月無疑。所以就別再有妄想了,活在當下吧,清醒一點!」
穆安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肖名揚,神色深邃而鋒利。
李秦川心裡咯噔一下:「臥槽……」然後立即打起了馬虎眼,「哎呀哎呀,那什麼,餓不餓?定點夜宵?」
肖名揚:「不餓。」
穆安沉默許久,最終,咬牙切齒般堅決的吐出了幾個字:「我要去她家查。」
……
冒充許苑的那個女人租的房子就在馬戲團附近的小區內,是個一室一廳的標間。
肖名揚他們帶著技術隊的人來的時候,家裡沒人。
房間被收拾的很乾淨,客廳里所有物品都被擺放的規規矩矩井井有條,地面一塵不染,窗台上還擺放著一排花盆,裡面種植這不同種類的花卉植物。沙發是淺灰色的,上面擺放著幾個粉色的靠背和玩偶,一看就是個女生的房間。
臥室正中擺著一張木質單人床,床單和被罩也是淺粉色的,床的右側是衣櫃,左側是一張簡易書桌。書桌上有一盞檯燈,是粉色的。桌面中間還放這一台筆記本電腦,外包的保護貼紙竟然也是粉色,就連配套的滑鼠和滑鼠墊都是粉色。
顯然,那位「月月」很喜歡粉色。
穆安從走進這間屋子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只是默不作聲的觀察著。後來,他走到了書桌前,看了看那台粉色的電腦,沒由來的嘆了口氣。這時,他突然發現鍵盤右下角的顯示燈忽明忽暗,說明電腦並沒有關,處於待機出狀態,然後他立即用戴著手套的手觸碰了一下滑鼠,屏幕瞬間亮了起來,緊接著,穆安渾身一僵。
肖名揚就站在他旁邊,感覺到了穆安的不對勁兒,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同時看到了電腦屏幕,頭皮瞬間開始發麻——
電腦桌面的保護屏依然是淺粉色,沒有任何花樣和圖片,純粉色。在這片粉色的海洋正中,印有兩個白色的綜藝卡通字體,俏皮的表現著一個詞語——永生。
和李長偉用自己的血書寫下的永生不同,「月月」的永生很樂觀,就像是她信仰的粉色一樣簡單。
深吸了一口氣,肖名揚字句斟酌的對穆安說道:「李長偉是死士,他背後有將軍,或許她……」
「她不一定是將軍,但她一定不是月月。」穆安斬釘截鐵的打斷了肖名揚的話。
肖名揚一怔,非常意外穆安的變化:「你怎麼知道?」
穆安:「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態,說不定是李長偉和這個女人的心態不同,才造就了他們對永生的不同看法,所以她不一定是將軍,很可能也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