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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姑娘不再說話了,他才極其冷靜的開口,言簡意賅的說了幾個字之後轉身就走,獨留姑娘在原地目瞪口呆。
過了幾秒鐘後,姑娘的眼圈突然紅了,立即跑去追他,還試圖伸手去抓他的胳膊,然而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推開了,甚至還差點將她推倒。
隨後,肖名揚眼睜睜的看著「敬寧」又回到了她的車旁,開門,上車,關門,開口:「我和蘇曼分手了。」
臥槽????
緊接著,肖名揚看到蘇曼已經衝到了她的車前,正欲伸出手用力的拍打車窗。隨後她的頭皮猛地一緊,下意識的踩下了油門,車身「蹭」的一下就從馬路上沖了出去,蘇曼的手一下子落了個空。
「警察,你樹敵了。」坐在車後排的「敬寧」突然開口,語氣中頗有幸災樂禍的玩味,「因為她看到你了,而她又是個很小肚雞腸的女人。你以後可能會有麻煩。」 肖名揚發覺自己落入了陷阱之中,當即怒不可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敬寧」道:「我說過,我要親自證明他為什麼會喜歡你這種無賴,所以這個女人對我來說就沒有必要了。」
肖名揚明白了,他是將自己當作了了解真正敬寧的實驗對象,就像是一隻小白鼠。一股滔天怒火湧上了她的心頭,與此同時她猛地打轉了方向盤,將車隨便拐進了一條小路中,然後猛地踩下了剎車,再次怒不可遏的咆哮:「滾!」
「敬寧」又一次的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沉默思索片刻,他微微勾了勾唇,道:「警察,你知道麼?遊戲已經開始了,從你拿到我DNA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肖名揚渾身一僵。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敬寧」繼續說道:「警察,你雖然無賴,但是卻很聰明,我們之間的這場遊戲一定會很有意思,所以,祝你好運。」
警察,祝你好運……
同樣低沉的聲色,同樣玩味的語氣。
剎那間,肖名揚再次回想到了那把冰冷的匕首捅進自己腹部的時刻,剛剛癒合的傷口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開始陣陣發痛。
與此同時,她覺車內的氣溫開始驟降,一股股寒氣順著她的脊背襲遍了她的全身,激得她面無血色汗毛倒豎。
而這股寒氣的源頭,正是坐在她車后座上的那個人。
隨後,敬寧不慌不忙的打開了車門,然而他卻沒有立即下車,臨走前又對肖名揚說了一句:「其實我並沒有打算在遊戲一開始就這樣攤開身份和你玩,因為會拉低勝算,但是我剛才又想了想,即便我攤開了身份,勝算好像也沒有被拉低,因為你沒有證據,而我又家大業大,你根本不能把我怎麼樣,而且我還發現這樣玩會比之前那樣更有意思,所以,警察,遊戲開始了,我希望你會像上次一樣好運不斷,不然……你的男朋友就會失去你了。」
第64章
「敬寧」下車之後,肖名揚一直在盯著他的背影看,雙手緊握方向盤,踏在油門上的右腿在止不住的顫抖——
他就是司馬朗月的幫凶,他就是那天在墳山上捅了她一刀的人,只要她用力踩下油門,就可以直接把他撞死。
但是,代價太大了,因為她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是兇手,撞死他就是故意殺人。
他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她下戰書,不正是依仗著她手裡沒有證據麼?
所以她不得不拼命克制住胸腔里那股想要殺人的衝動,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捅了自己一刀的混蛋正大光明的離開。
然而肖名揚想不到的是,這個混蛋的挑釁似乎不止於此。
「敬寧」朝著前方走出了大約一百米左右,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張開了雙臂,然後朝她露出了一個志得意滿的笑,似乎是在對她說——警察,來撞我啊?
像是被崩斷了的弦一樣,肖名揚的理智瞬間斷裂了,雙目發紅,猛地將油門踩到了底,現代轎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敬寧」沖了出去。不過短短一瞬之間肖名揚就清醒了,立即鬆開了油門換踩剎車,伴隨著一聲輪胎與地面的刺耳摩擦聲,轎車靜止了,車頭與「敬寧」之間的距離不過分毫。
慣性所趨,肖名揚的頭猛地撞在了方向盤上,整個上半身被安全帶勒的生疼。由於憤怒,她的呼吸無比急促,胸膛起伏不定,看向「敬寧」的目光中似乎能冒火。
「敬寧」將手臂放了下來,搖頭嘆息,語氣溫和的說道:「警察,你太容易衝動了,這樣不好。」
車窗是開車的,肖名揚將他的話語聽了個清清楚楚,用力的咬了咬牙,拼命克制著自己的滿腔怒火,一言不發的將車倒了回去,然後調轉車頭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這一路上,肖名揚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老子遲早要揭穿你,遲早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他媽的是個卑鄙無恥的贗品!
回到局裡之後,肖名揚幾乎是把辦公室的門踹開的,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李秦川和趙小潘接連發出了一陣驚恐尖叫,臉色煞白煞白,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看清楚開門的是肖名揚之後,李秦川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然後怒了:「你他媽就不能像個正常姑娘一樣好好開門麼?」
平時不輕易動怒的趙小潘竟然也怒了:「就是!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