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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官皮箱比之前的幾個要大一點,而且樣式不一樣,只有一層。說是官皮箱,更像是一個大的扁平木盒子。
箱子一打開,就看到一個小木盒。小木盒再打開,就能看到一塊包著東西的紅布。
看到這裡,何玉燕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果然,紅布一打開,是一個油紙包。再打開油紙,映入眼帘的是一根被紅繩子扎著的人參。人參的主枝大概有成年男人大拇指那麼粗。周圍很多細小的根須被保存得很好。
顧立冬十分震驚地看向媳婦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相較於夫妻兩人此刻的震驚。另一頭的許翠萍這會兒已經接近瘋狂。
昨天來了兩趟回收站,都沒能找到夢中出現過的那些藍寶石。那個時候,許翠萍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果然,昨晚就沒再做關於藍寶石的夢。那一刻,許翠萍知道自己又被人給截胡了。
但是,到底是誰截胡呢?
今天上午,她沒有第一時間去回收站找麻煩。是因為她要想清楚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了一個上午,甚至還為這個,把出入庫數據登記錯誤,挨了一頓批評。
但是,她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的那幾個藍寶石,肯定是被那個臨時工給拿走了。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清楚,為什麼自己去了兩趟回收站都沒能找到東西。每次找東西,回收站那個臨時工都在盯著自己。
所以,許翠萍認定了東西是被臨時工拿走的。同時,她的腦袋瓜子第一次那麼清醒。開始懷疑起之前的小木球、搖搖椅以及收音機,是不是那個女人給搶走了。
畢竟那些東西都是在這個回收站出現,又在這裡消失的。
這樣一想,許翠萍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當下她也坐不住了。吃過午飯就跑到回收站,準備找那個臨時工算帳。
哪成想到了回收站,才發現那個臨時工居然不在。倒是那個看報紙的死老頭又回來了。
於是,許翠萍又跟康大爺槓上了。吵架吵得那叫個精彩。要不是供銷社的倉庫主任跑過來把她拉走。怕是就要上手打康大爺了。
而康大爺雖然不怕,但他有點擔心何玉燕會不會被這發瘋女人給纏上。琢磨著等何玉燕明天上班,一定要跟她提提這個事兒。
畢竟那個瘋女人雖然沒有說清楚。但話里話外都是何玉燕偷了她的東西。但是問她偷了啥,瘋女人又不吭聲。
「立冬,過來看看這個。」
被六個官皮箱接連震驚,夫妻兩著實震驚了好一會兒。畢竟無論是家具、字畫還是瓶瓶罐罐,兩人都無法估量具體的價值。
但是金錠、各種翡翠寶石首飾、以及那根人參,價值是有目共睹的。
震驚過後,何玉燕就開始從這些財寶中,尋找更多的線索。
很快,她就發現這些官皮箱,無一例外,統統在底部刻印了一個「顧」字。
何玉燕認出這個字的時候,忍不住對著男人說笑道:「這些東西都刻了顧字。真巧,跟你一個姓呢!合該咱找到這些東西。」
昏黃的手電筒燈光下,顧立冬看到媳婦兒雖然笑著,但是表情有點沉重,立刻就意識了對方的想法。
說實在話,他心裡也有點沉重。
沉重的原因對一些人來說可能有點可笑。但他確實覺得這東西應該找到它們的原主。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些東西的價值有點太大了些。
之前媳婦兒撿漏的木球也好、搖搖椅裡面藏著的金箔也罷。就是破舊收音機裡面的錢票,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是,眼前的這些東西,雖然他不太懂,但是價值應該很高。顧立冬所受的教育告訴他,這麼巨大的利益,是不應該心安理得私藏下來的。
昨天打聽到的消息,這個小四合院的前主人已經死亡。而前主人的親戚並沒有人知道是誰。四合院已經掛在房管局的名下。這些財寶的歸屬在這個敏感時期就更加微妙了。
上交,怕是直接落到某些人的口袋。自己拿著,心裡總是有點不得勁。
何玉燕也看出了男人的想法。放下手上的東西走過去握住對方的手,輕輕摩挲了兩下。眼神中流露出只有兩人知道的想法。
輕手輕腳把東西歸攏好,何玉燕只帶走了那根人參。人參的包裝已經被他們拆除,繼續放在這裡,很有可能會變質。至於其他東西,他們兩決定再查一查,之後再做決定。
再次見到外面燦爛的太陽,何玉燕只覺得心情同樣燦爛起來。
剛在地下室心情百轉千回,說是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她始終有種直覺,應該把這些財寶的主人查下去。查下去,可能就會有意外的驚喜。
再加上這筆財寶的價值太大了,心安理得地全部帶走她確實做不到。
原諒她這種外人口中的「假清高」。何玉燕做人做事的宗旨就是問心無愧。
而她選的男人,神奇地跟自己有著同樣的想法。這讓何玉燕相當高興。
兩人手牽手離開那座破舊的小四合院。去坐公交車的路上,再次遇到了昨天那位熱情的大媽。
大媽看到顧立冬牽著個很漂亮的女同志,有點不贊同地搖頭。但是,這兩人看著就是新婚不久感情又很好的小夫妻。她一個過來人也不忍心多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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