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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麗還把這樣的人渣當寶。可真是不知道讓人說啥好。
兩人回到家裡沒多久,梳妝檯就送到了。
板兒爺幫忙抬進來的時候,前院的孔大媽正在跟鄭大媽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看到他們買梳妝檯,孔大媽直接湊了過來:「立冬他媳婦,你們買梳妝檯啊!」
這話一出,何玉燕就知道對方還有話要說了。果然,下一秒孔大媽就說道:「你剛嫁過來,大媽我呢也不想說難聽的話。但是你家沒有長輩,我作為咱大雜院的管事二大媽,有些事兒我得給你提個醒兒……」
「啥事兒呢?」何玉燕配合著,等待對方把話說完。
「就是你們昨天不是挨家挨戶發喜糖嗎?怎麼咱院兒就漏了董家呢!你不知道你鄭大媽為這個事兒琢磨了一晚上。」
何玉燕聽到這話看向站在東廂房廊下的鄭大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孔大媽以為把人給說通了,再接再勵:
「你鄭大媽這人說話直,可能你們年輕人不愛聽,所以發個喜糖也跳過她家。但我跟你說,她家在廠里可是有點根基的。你個新媳婦,也不能把人給得罪狠了。聽大媽的,回家拿上兩包喜糖。大媽給你當個中間人,跟人鄭大媽道個歉。事兒就算過去了……」
還兩包喜糖呢,美得她。
何玉燕直接說道:「孔大媽,董家在廠里有啥根基跟我也沒關係。我嫁過來是跟立冬過日子的。不是來拉幫結派的。根基什麼的這思想就不對。領導說了,人人平等。人人都是為國家做貢獻的勞動者。哪裡來的有根基的人家?」
這話唬得孔大媽倒退兩步。口中嘟囔:「哎喲,我就好心當個中間人,你別誤解我。算了算了,我不管了……」
說完,孔大媽一溜煙跨過垂花門跑回家。何玉燕見狀對著那頭氣急敗壞的鄭大媽瞪了一眼。接著回家去收拾東西了。
她帶過來的嫁妝跟行李還得收拾呢!
「怎麼樣?放這裡可以吧!」
走進裡屋,何玉燕就看到新買的梳妝檯被放到窗戶邊。
裡屋是由一間西廂房間隔出來的,大概有十二三個平方的樣子。裡面放了一張超過一米八的木架子床。床的對面是木衣櫃跟書桌。
床邊擺放著一個一米五高的五斗櫃,五斗櫃一共有四個抽屜,裡面放了不少東西。五斗櫃旁邊就是梳妝檯。梳妝檯靠牆的那一面開了一扇窗戶。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照射到梳妝檯上,顯得十分具有美感。
何玉燕看多了年代文,直接過去就把梳妝檯的邊邊角角翻了一遍。
顧立冬看到她的動作後,好奇道:「這是在找什麼?」
何玉燕也沒有不好意思,直接回了句:「找找看有沒有夾層什麼的,說不定能找到寶貝。」
這話顯然把顧立冬逗樂了:「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
何玉燕也覺得自己的動作有點傻。小說是小說,現實中按照自己今天在倉庫看到的。真的有好東西的話,好像也真輪不到自己。
不過,她還是嗔怪地瞪了顧立冬一眼:「笑啥呢!還不給人有點念想啊!」
顧立冬見狀立馬收斂了笑意:「可以可以。等我下次出車,看到什麼好寶貝,就給你帶回來」
撿漏這個事兒,經常出車在外的顧立冬自然聽說過。最常聽到的,就是誰家在山上、地下挖出袁大頭。這玩意兒現在拿去銀行兌換,也能換個幾十塊錢。
但家裡這梳妝檯是過了紅袖章的手,這種人雁過拔毛。顧立冬覺得不太可能有遺漏。
夫妻兩人聊起來,話題立刻就轉到其他方面。
.
時間就在這樣不知不覺間到了傍晚。
當胡同口響起孩子的笑鬧聲時,在裡屋說話的小夫妻齊齊來到了隔壁耳房。
不同於其他家每次做飯都把煤爐子提到廊下。他們家是直接在耳房搭了個土灶。這土灶燒起來火力足,做飯炒菜快。就是一點不好,要燒柴火。
多虧了顧立冬是個司機,柴火可以出車回來的時候順路從郊區帶些回來。
這種省錢又不費勁的土灶,大雜院不知道多少家眼紅。但眼紅也沒有辦法。他們很多人家裡屋子小小,要住好幾口人。不可能有地兒搭土灶。
夫妻兩人走到廚房,準備一起合作,今晚做個臘肉燜米飯。
這臘肉剛切好,米飯還沒下鍋。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兩個男人吵架的聲音。
何玉燕伸出腦袋朝外頭看過去,正好就看到董建設正拉著曹德才不放。
「曹德才啊,曹德才。枉我還當你是兄弟。咱從小一起長大,你為什麼這樣坑我?」
聽到這話,曹德才的表情相當苦悶。他一個大男人,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林荷香在知道董建設跟顧立冬的媳婦相過親後,會直接找董建設說不跟他處對象了。
這不就是一件小事嗎?
「建設,我都說了八百遍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就是相過親嗎?又不是結過婚,那林同志有啥好介意的?」
董建設當然也不知道為什麼林荷香那么小氣。但他早看出了林荷香是個小氣的。所以這個事兒從一開始就瞞著。準備等人嫁過來了,到時候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怕。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哪成想曹德才這個大嘴巴就把事情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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