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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說你在收集這些箱子。我想到當年帶走的東西裡面,就有這箱子。這不,這次回來就帶回來送給你。打開看看,裡面還有驚喜。」
官皮箱在古代一開始是用來放在書房裝筆墨硯台的。後來,隨著社會的發展,漸漸成為了女眷的首飾盒。
何玉燕把箱子放到堂屋的桌上,緩緩打開這個熟悉的箱子。裡面放著一個盒子。盒子再打開,裡面是幾顆被絨布包裹的黑珍珠。
珍珠的個頭有龍眼大小,放在白色的絨布上,有種溫潤奢華的質感。
「這會不會太貴重了!」
這幾顆珍珠一看就是海珍珠。跟淡水珍珠不同,海水珍珠的價格更加昂貴。這個時候得物價何玉燕並不清楚。但這珍珠瞧著不便宜。
「哈哈,這東西沒花幾個錢。就是我在外頭考察地質的時候,跟當地人買的。」
何玉燕聽罷也不推辭了。高興地跟顧明理道謝。
隨即,提出了一個自己疑惑了很久的問題。
按道理,顧明理當年出事後,隨身的行李不可能還在的。為啥對方還有這個箱子?
還有一個問題。何玉燕的第一個官皮箱,裡面就放了顧明理家裡的地下室鑰匙,還有一張金箔紙。說明那個官皮箱是顧明理的。
那麼,現在對方給她的箱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聽完何玉燕講述箱子的疑問後,顧明霞跟顧學芳母女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她們兩都沒想到,看著普通的木箱子,居然還有這樣一番緣由。
而顧明理應該從顧立冬那聽說過箱子的事情。這個時候倒沒有太過驚訝。只是笑了笑,然後開始講述起箱子的事情。
「當年孫大發還在北城的時候,他得了一批這個官皮箱。正好那會兒有事找我幫忙,就送了我一個。那會兒我在整理地下室。想著看過的一本遊記,就把地下室的鑰匙跟金箔紙藏在裡頭。」
當年這樣做,更多的是一種好玩的心態。而且那個時候,他想著自己天南地北到處跑。哪天出意外也又可能,覺得把一些重要信息留下來比較好。
又因為箱子不大,他隨身是帶著行李包的。箱子就放在行李包裡面。
在前往南方的時候,他在津市停留了一段時間。借住在一戶姓曲的人家。
「那曲大叔家裡正好有一個祖傳的官皮箱。跟我這個就是圖案有點不一樣。當時離開得著急,我們兩手上的箱子應該是在無意中對調了。」
之後,他沒有去打開過箱子。因為在去南方的列車上,他遇上了孫大發。對方當時帶著兩個兒子南下,說是出差。
兩人買的票是同一個車廂,對方經常會過來找他說話。詢問各種關於地質方面的知識。甚至,還包括了各種玉石翡翠原石的相關知識。
作為一個地質學家,顧明理自然懂得很多這方面的道理。基本上在下火車前,兩人都在聊這些話題。
因為在火車上,已經確定兩人的目的地一樣。所以,他們甚至還一起登上了那艘改變半生的渡輪。
何玉燕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當年的一些真相。
關於當年的沉船事故,她跟顧立冬已經拼湊出個七七八八。就是不知道姓孫的,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可以把船弄到港城。
「當年的沉船事故,對外說是沉船。實際上船隻並沒有沉沒。只是乘客裡面有港城那邊的顏色幫派人物。他們動了手腳,最後船隻關閉雷達系統。偏離航道,直接到了這些人在港城的地盤上。當時不少人因為這個變故受傷。我也是其中之一。」
說起當年的事情,顧明理很感慨。
這些話他回來的時候跟顧明霞、顧廣盛夫妻提到過。但當時因為很多事情,這些細節並沒有跟小輩提到過。
所以,這會兒看到何玉燕跟顧學芳這兩個小輩的表情。顧明理就知道她們應該好奇了很久。
「當年我受傷的時候,還有意識在。行李是隨身的一個包,自然帶在身上。」
當時下船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被那個顏色幫的人搜了一遍身。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當然,這些人要說趕盡殺絕也沒有。
像他這種受傷的人,直接抬去教會醫院一扔就完事了。
那一次出行,顧明理的任務是考察一個海島的地質情況。出行的時候根本就沒帶什麼貴重物品。唯一像樣的也是個木頭箱子。在那些人眼中,根本沒有金銀貴重。
就這樣,這個木頭箱子留在了他身邊。作為從家鄉帶過來的唯一信物,陪伴著他在港城養傷。之後漂洋過海到了M國。
何玉燕沒想到一個個小小的官皮箱,居然還有這樣的歷程。
當初的箱子對換意外,她拿到的是顧明理的箱子。而顧明理手裡頭的那個,則是津市曲大爺祖傳的箱子。對方當年賣了箱子,對這個並不執著。
反倒是顧明理,這麼一個陪伴多年的箱子,就這樣送給自己,好像不合適。
何玉燕是想收集這一套官皮箱,但絕對不想奪人所好。
顧明理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著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
「當年帶著這個箱子,更多的是提醒我自己。提醒我家鄉還有親人在等著我回去。現在我回來了,箱子的作用也就消失了。」
說到這裡,顧明理微笑著掃視整個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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