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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玉映比聞玉絜還要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東勝神洲?」
聞玉絜:……之前只是隨便猜猜,但現在確定了。
「玉映!」寡言的兄長出聲,打斷了漏勺妹妹。就在聞玉絜心中警鈴作響,以為自己的套話暴露時,他卻只聽到了勒珠聯問,「除了峚山玉膏以外,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還有點菜這種好事呢?「什麼都行?」
勒珠聯點點頭:「只要鶉首城有。」想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如果沒有,也可以去其他主城採買。」
你要是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聞玉絜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容一下子就燦爛了起來。
然後,階下囚趙騰就「眼睜睜」的聽著聞玉絜毫不客氣的要起了各種珍饈美味、鐘鼎彝器。他本覺得聞玉絜如此得寸進尺,肯定會被那對脾氣暴躁的魔修收拾,沒想到男魔修卻是照盤全收,予取予求,眼瞅著聞玉絜的待遇比他這個世家子弟在宗門裡都要好了。
趙騰從一開始的不忿,到小心思頻出。難道是他一開始猜錯了?這對魔修里只有妹妹心狠手辣,看上去冷酷無情的兄長其實特別好說話?
那他可就也要求提高自己的待遇了。
他可是趙家嫡子!
巨劍門的內門弟子!
絕不能比眼前這不知所謂的賤民差!
然後,他自以為是的要求還未出口成句,只說了「他憑什麼」四個字,就得到了勒玉映狠狠的一鞭。聞玉絜都沒看清勒玉映是從哪裡掏出的法鞭,就看到它靈活如蛇,精準從甲板下方的小窗縫隙中射入,帶著電閃雷鳴的威光,狠狠抽在了趙騰的靈體之上。
一下又一下,打的他是滿地打滾,哀嚎連連。
兄長勒珠聯微微皺眉,卻只是覺得對方聒噪,他貼心的撐開了一道結界,幫聞玉絜擋住了全部的刺耳之聲。
聞玉絜:「……」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兄妹殘忍還是善良。
在勒玉映折磨夠了趙騰後,雲船也已經停靠在了鶉首城外的雲上碼頭。此時正是碼頭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雲船往來鱗次櫛比,車馬穿梭繁華異常,碼頭上負責上下雲船運貨的力夫揮汗如雨,看的聞玉絜新奇不已。
可惜,熱鬧都是別人的,勒珠聯帶著手下御劍飛入了城內,一點沒帶上逃跑專家聞玉絜的意思。
前科累累的聞皇子只能雙手搭在船邊,望城興嘆,並對監督他的勒玉映表示:「如果我對天道保證我肯定不會再跑,你會讓我下去湊個熱鬧嗎?」鶉首城和析木城同為南瞻部的十二主城,但規模卻是不可同日而語,尤其是在可以湊的熱鬧方面,更是毫無可比性。
樂子人聞玉絜真的很需要這份快樂。
勒玉映回了聞玉絜一個天真又爛漫的笑容,卻堅定回答:「不能。」
聞玉絜:「……」
聞玉絜也不氣餒,轉而又提出了一個新好奇:「那我能知道趙騰都做了什麼嗎?」
勒玉映一提起那趙姓畜生,脾氣就很差,她鐵青著一張姣好的面容,意簡言賅的稍稍解釋了一下:「他抓了我一個合歡宗的師弟……」
合歡宗是靠什麼修煉的,全修真界都知道,但你情我願才叫修行,覺得對方修煉的是雙修功法,自己這個河童就也可以為所欲為,那就別怪別人對他不客氣了。長在紅旗下的四有青年見不得這個,積極提出建議:「不然還是騸了吧。」
「你也這麼覺得?我也是啊!」勒玉映宛如找到了知己,「我跟你說,我本來差點就成功了,偏被阿兄阻止了。他覺得寧可殺了他,也不能這樣侮辱,趙家會不死不休,我們不能給主上添麻煩。但我真的不想就這麼白白便宜了他啊。」
不行,越說越氣,勒玉映趁著阿兄不在,又氣勢洶洶地去船艙下層折磨了趙騰一頓。趙家河童這次連問憑什麼的力氣都沒有了,面對勒玉映充滿了瑟縮與恐懼。
但不知道是不是聞玉絜的錯覺,這河童看他的眼神反而更加陰毒了。
聞玉絜被看的莫名其妙,這裡面有我什麼事?
當然是嫉妒啊。趙騰此子天生氣量狹小,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他被折磨的有點不敢去記恨勒玉映,但對於聞玉絜這個和他同樣被困、待遇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人,他嘴裡的酸水都快溢出來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不會嫉妒和自己差距過大的人,只會嫉妒在他心裡覺得和自己差不多、甚至不應該比自己好的人。
對此,聞玉絜……毫不關心。
趙騰這個秋後的螞蚱愛怎麼想怎麼想,他的忌妒很重要嗎?那完全不影響聞玉絜此後繼續提升自己的待遇啊。
說真的,聞玉絜也沒想到勒珠聯能答應的這麼痛快,但既然對方答應了,他也肯定不會放過就是了。
經過昨晚要什麼沒什麼(勒玉映:?)的生活之後,聞皇子已經有些不得勁兒了。雖然他之前打算去三千小世界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要過一段艱苦日子的心理準備。但是吧,如果有好日子能選,誰又會和自己過不去呢?
尤其是在一步步地試探,確定了自己的花銷真的可以沒有上限之後,聞玉絜的皇子病就徹底犯了。
從口腹之慾,到吃穿用度,聞皇子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會虧待自己。
「就這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