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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讓塵簡直要開心死了:「當然是亮那些考生啊。我就猜小玉肯定可以。自己修為以下都能標記吧?同修為大概也可以,但有一定被發現的風險。至於比他高修為的修士,大概最高的上限也就是你這樣的金丹初期了,且必須得到你本人的同意。」
什麼叫天才呢?就是他可以不理解你為什麼能亮別人,但他只從你亮了兩次的行為里,就大概已經摸底出了你這個法術的適用範圍。
聞玉絜一句話都沒說,就讓王讓塵給分析得差不多了。
小孩哥,恐怖如斯。
瓜來則對王讓塵解釋:「藍,你就理解成靈氣值吧。就像一個人的力氣是有限的,使用法術的次數也會有極限。我們假設小玉目前修為可以擁有的靈氣值是100,他每發動一次亮別人的法術需要10個靈氣值,那麼在他沒藍之前,最多也就只能再亮十個人。」
這兩個人的交流,就像兩個世界的碰撞。
在神奇的火花四濺完畢後,才終於輪到聞玉絜舉手提問:「所以,小玉是誰?為什麼我就是小玉了?」
再這麼叫下去,我會感覺我不是你們的朋友,而是櫻桃小丸子的好朋友啊。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細節。」瓜來一錘定音,「比起亮自己,吸引別人來打我們,確實是我們有目標的去打別人更占優勢,塵塵的這個我計劃我贊同。」
「塵塵你一個人可以嗎?」聞玉絜也立刻跟上,還特意強調了一遍塵塵。
只有塵塵太高興,鼓著一張包子臉一本正經的糾正:「請叫我讓塵,謝謝,哪怕是小塵呢!」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變成疊字音了啊!以及,「我當然可以,這裡的人都菜的要死。」
「我也贊同儘快收集積分。」聞玉絜懷疑所有人都不可能在初始地圖待很久,他們需要不斷地提升積分,好快速前往下一個世界,這樣才能擁有更多的時間掌握新世界的信息,占據有利地形,伏擊大哥隊,「總之,在這個地圖的計劃就是,我來亮人,塵塵動手,瓜娘沿路繼續搜集物品。」
一場計劃下來,三人一邊嫌棄自己的暱稱奇形怪狀,一邊又打死不願意放過叫別人暱稱的權利。最後只能一起咬牙痛失本名。
至於那一晚森林的戰果如何,就這麼說吧,比起擔心王讓塵的戰鬥力,他們更擔心在亮起一個選手的時候,會被別人先搶去了積分。
而在他們隊伍的積分達到一定程度後,他們也果然如聞玉絜所料,突然就聽到了天空之上傳來了小世界「陷落」的消息,請所有還活著的考生做好準備,他們即將被隨機傳送到下一個世界。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天空就像是破開了一道口子,所有人開始齊齊上升。
都到這個時候了,王讓塵還不忘從袖裡乾坤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大弓。以靈力為箭,射出了一箭接著一箭的凌厲殺招,像天女散花一樣精準射向了天空中還在不斷上升的對手。
瓜來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雙手畫圈,給他們三人同時搭出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結界。
在終於有考生反應過來,哪怕是在這種時候也能使用遠程攻擊的手段淘汰對手時,他們仨已經穩穩又多進帳了不少積分。
聞玉絜也沒閒著,一直在忙著給所有他能看到的考生進行光點標記。下一個世界他們不一定會遇到,但也許還會有下下個、下下下個,只要後續他們能碰到同一個世界,不管對方在哪裡,以地圖不算大的範圍,他都可以隨時亮對方一下。
這些可都是積分啊,積分!
是他們同一個世界的寶貴財富,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世界的人!
眾考生:?
***
與此同時,容州城的上空,突然就出現了幻日環。
不等有人把此等異象上報,如洗的天空就突然多出了數個凌空的金烏。城中的普通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道淡白色的光暈穿過了所有的太陽,並開始越來越閃,越來越亮。
直至一聲宛如山崩的巨響,曾屬於玉闕秘境入口的地方,便從容州北部突然出現在了容州城的上空。秘境中早就在等待這一刻的各派天驕,宛如亂石崩雲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從秘境中搭著各自的本命法寶飛了出來。
他們終於活著出來了!
每一個從秘境裡死裡逃生的年輕修士,看起來都十分的狼狽,正在劫後餘生的慶幸著。只有利用上輩子的逃生經驗,帶領大家離開秘境的溫伯漁,還在關心:「天罰!」
不等旁人上前問什麼天罰,也不用溫伯漁解釋,一道他們所有人在秘境裡都已經非常熟悉的氣息,便已經操控著一個不知名的傘狀法器,以遮天蔽日之勢,徑直飛向了正在逐步泛紅的太陽,趕在血月天罰徹底現世之前,藉由刻滿符籙的傘蓋支撐,又生生將它逼回了秘境。
「就現在!」沈淵清對溫伯漁發出了命令。
明明已經渾身宛如洗過一水,早因為脫力而冷汗連連的溫伯漁,還是依聲拼盡了最後一點靈力,硬生生合上了這本不該這麼快重新合上的玉闕秘境。
等駐守在容州的各派長老管事聞訊而來後,秘境裡的眾弟子便七嘴八舌的開始講述起了自己這一趟的險象環生。
不垢寺的長老死了……很多人都死了……血月天罰……天時四象大陣……溫伯漁讓秘境認主……